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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婉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时候,李大壮的声音终于在大缸的一旁响起来。
“这些人真是有病,一大早的跟自己一个杀猪的要姑娘?哼,要是我有姑娘,就是没钱,也不会在这里杀猪啊!”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但是,却是没有立即让谢清婉她们出来。
谢清婉刚想出声,却是听到李大壮突然惊讶了一声。
“哎呀,这位爷,是不是改变主意,打算买几斤了。我这里还有刚杀过的,很新鲜。”
李大壮说着,顺手从缸里取出来一大块鲜血淋漓的猪肉。
蓝衣男子见状,顿时觉得自己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是他想的太多了,他们几个大老爷们都受不了这样的味道,两个女人更不要再说了,再说了,那缸也不是特别的大,里面盛了猪肉,不可能再装下两个女人。
“少来恶心我。”
他眼中的鄙夷,让李大壮心中格外的生气。
但是,想到缸里的两人,他还是忍住了。
蓝衣男子转身离开。
才转身,缸里的石雪,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蓝衣男子身子,立马顿在原地。
李大壮傻眼。
但是,电石火光间,他的行动7;150838099433546,快过脑子,手中的杀猪刀,搜的一下,飞了出去。
手上力道十足。
蓝衣男子原本只是停下来想要确认声音的来源,才刚转过身,杀猪刀已然到了面前。
李大壮虽然不会功夫,但是,这几年随着杀猪的经验不断的积累,力道准头却是十分之精准。
他这一刀直接奔着蓝衣男子的脖子过去,刀又是早起磨了许久的,一刀飞出去,蓝衣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谢清婉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瞬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石雪呕吐声出来的时候,她心中暗道完了。
石雪歉意的看着谢清婉。
李大壮说了一声快出来,便直奔蓝衣男子过去。
他得确认一下人是不是死了。
不然,等下他招来同伴,三个人都得死。
谢清婉听到李大壮的话,想也不想,赶忙站起来,跳出大缸。石雪自知自己的错,也顾不上自责,跟着跳了出来。
谢清婉原本干净的锦衣,此刻全是血水,还有刚才石雪呕吐的污秽。
但是,她顾不上那些。
冷静下来的她,看到李大壮的动作,便知道事情严重了。
“死了?”
李大壮点头。
“将人藏在缸里,然后,跟我走。”
这一刻,谢清婉像是指挥的将军,让慌了神的李大壮,心中也安定了一些。
“快些。”
“石雪,抱些猪肉,速度。”
三人手上动作快了起来。
将蓝衣男人塞进缸里,又用猪肉盖上,谢清婉顾不上自己的满是猪血的手,“拿上你的刀,跟我走。”
李大壮也不迟疑。
已经杀了人,再呆下去,是自寻死路。
原本地上就有血迹,谢清婉一桶水踢到,血水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哪是人血,哪是鲜血。
“你对这些巷子应该很熟吧,不然不会选择在这里。”
这里过于隐蔽,平常几乎没有人过来,上一次,要不是李文文带着她走这里,她几乎都以为这里不存在。
李大壮紧紧抓住自己的刀,大步在前面带路。
“我们三个这样太过明显,我们必须一直这样走小巷子。”这个时候,回谢府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让谢府在这个时候再摊上一点事情。出城,更是不可能,且不说她们一身血衣守门不会让自己出城,说不准还会直接送到官府。
“从这些小巷子,能直接到锦王府吗?”
此刻,容不得她想太多了。
锦王府?
李大壮脚下一个趔趄,这俩姑娘是锦王府的?
老天,他遇见的都是什么人?
谢清婉看出了他疑虑。
“咱们现在摊上了人命,只有去锦王府。我不是锦王府的人,只是跟太妃有些交情,咱们现在只能去求太妃帮助。”
李大壮一想也是。
“你们跟我来。”
就在谢清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终于,锦王府的侧门,到了。
她狼狈拿出太妃的信物,“小哥,我是谢清婉,麻烦你通告一下,我有急事!”
守门大惊。
关于谢清婉,陈恒可是特地都交代过了的那可是未来的女主人,现在又是这样一副样子,定然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他们跑的这么急,莫不是后面有人追?
“你们先进来,我立即去禀告太妃。”
老太妃大惊。
与此同时,陈恒也随之而来。
“三小姐你.......”
他惊讶说不出话来。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就是王爷从战场上下来,有没有这个样子。
“陈恒,我现在没有空给你解释这些,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这位壮士的事情好不好?他为了救我们,杀了跟踪我们的人,那人被我们藏在了他杀猪的缸里。”
李大壮期期艾艾的看着陈恒。
陈恒有些哭笑不得。
且不说是因为要对谢清婉不利被杀,就是他能活着,他也不会让人继续活下去的。
谁给那人的胆子,敢动锦王妃?
他已经能预想到朱彝知道这事的表情。
他来的时候,朱彝在晨练,他便没有打扰他,不过这会,估计已经知道了吧。
“三小姐,你先去梳洗一下,放心,有锦王府。”
谢清婉吃了一颗定心丸。
下人准备带着谢清婉去梳洗的时候,才转过走廊的弯,突然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谢清婉便已经在数米之外了。
待看清楚是自己家王爷,下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石雪姐姐,这边走吧。”
锦王府要有女主人了呢。
他们家王爷也有了在意的人。
谢清婉根本来不及反应,人已经在朱彝怀中。
鼻息间传来熟悉气息,她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蕴之,你怎么来了。”
从来没有觉得,一个怀抱,可以让自己这么的安定。
仿佛,就算是狂风暴雨,也到不了这个臂弯。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这般亲密。
“你先放我下来,我身上脏。”
她的身上,还有没有干的猪血的水,还有石雪吐的污秽,虽然只是印迹了,但是,对比他的一袭雪白的锦衣,自己仿佛是从尘埃才出来的一般。
朱彝却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