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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璛自然不会跟随高端离开。
要不然,不管他7;150838099433546是不是冤枉,看在别人的眼中,都是自己落了下乘。
这个时候,他是万不能让自己有什么名誉上的瑕疵的。想让自己落败,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拒绝了高端以后,朱璛没有直接去找皇上,也没有直接去找朱煜,而是直接去了锦王府。
朱彝没在,朱璛也没有气馁,反倒是颇有耐心的等到天黑,直到等到了朱彝,这才松了一口气。
“蕴之,你回来了?”
他高兴的上前打招呼。
“你来干什么?”
朱璛也不在乎他什么态度,反正,在他印象中,朱彝一直是这样得态度,如今不过是跟以前一样,倒是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哥今日过来,是有事情要问问蕴之你的。”
他大剌剌在朱彝一旁坐下来,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客人。
“蕴之,你最近对查管家一家死亡的时候,顺到了一些线索,是关于谢府的,我知道你定然也会关心的谢府的动向,所以,思来想去我觉的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好。”
他说着仔细的观察着朱彝的表情。
但见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心中不觉得有些失望,难道他真的不关心谢家的存亡?还是说,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还是不会在意别人的死亡?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久没有办法去拉拢他了。
原本觉得十拿九稳的事情,他现在突然没有了信心。
但是,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好意思这样落败的离开。
“起初,我也是以为这谢府是真的罪名实归的,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他继续说着,不想放弃。
“蕴之你可还记得当年京城曾经轰动一时辛傲?那人当时最拿手的便是仿写,当时就是说出神入化也不为过,虽然那人最后大病隐退,但是,这一次,也是巧了,有茶楼讲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受了启发,去大理寺调了谢家的案宗......”
朱彝听到这里,眼皮终于抬了一下。
朱璛见到他终于有了兴趣,顿时精神一振。
“我差人去寻了辛傲,是不是谢智慧亲笔所写,还是有人仿造,到时候便会有结果......”
余下的不用朱璛再说,他相信朱彝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要不是谢智慧所写,那么,便是有人再栽赃了。
那么......谢家危机解除,朱彝能不承自己人情?
“哦。”哪知道朱彝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朱璛一下懵了。
这哦这一下,到底是代表什么意思?
知道了?还是说他承了自己的情?
他还想再开口问,只是朱彝却没有给他机会。
“你可以走了。”朱彝开口。
啥?朱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自己走了?
“不是,老八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摸不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朱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什么意思,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朱璛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他气吐血。
不过他反应很快,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既然你知道了,那我等有结果了再来告诉你......”
“哦。”
回应朱璛的仍然是一个简短的哦。
朱璛哭笑不得的离开。
朱璛离开后,朱彝这才起身,似乎对着身后的空气道:“派人保护好辛傲,让六皇子顺利拿到证据。”
身后的空气中传来一声细细的遵命。
大厅里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朱彝起身走在府里,太妃进宫以后,这王府更是清冷了。
再过几日便是小年了,如果不能朱崇儒在小年前将谢家众人跟智水放出来,那么,他们便要在牢里过年了。
小年过后,圣上封笔,大臣不在早朝,那么,就算是朱璛想要跟着使劲,也只是干着急了。
更何况,朱崇儒的心思难猜。
路面有些地方已经下了霜雪,银白的一片。
他想起远在新月的谢清婉,心中更是着急。
孙四已经出发,最快也要几日才能到达,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很好的帮助谢清婉。
这里,他看了一眼天空,夜幕下的天空,仿佛的浓的化不开墨汁,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太妃已经进宫,朱璛竟然也会想要参与,那么,就等到小年,如果小年还不能将谢家跟智水救出来,那么他便去新月。
智水对谢清婉虽然重要,但是对自己来说,还还没有能重要到比谢清婉还重要。
至于谢家,如果说谢家真的有什么东西让人感兴趣,那么,谢家暂时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算是到时候智水真的有什么好歹,他自会对谢清婉解释。
他眸中的杀气一点点聚集起来。
是这几年他在京城太低调了?竟然在大家都知道谢家跟自己做了亲家之后,还敢打谢家的主意。
朱崇儒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跟老太妃在一起说话。
老太妃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在意的事情,更没有说现在朝堂的事情,只是东扯西扯的扯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原本有心想要刺探老太妃心思的朱崇儒,竟然也从无下手。原本想要警告她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心思,更是没有办法开口。
这让他有些不开心了。
“都怪我一时开心,话说的有些多了。倒是忘记圣上你这一天劳累心神的太累了,是我的不是了。”
老太妃像是终于察觉了朱崇儒的小心思,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些自责。
“太妃难得跟朕在一起说说话,又都是些有趣的朕喜欢听,倒也解乏的很。”朱崇儒收起自己的不悦,换上一副和颜悦色:“只是这天色着实不早了,太妃太久不来皇宫,怕还是要适应一下,朕今日便不一直打扰太妃了,马上小年了,等到过了这几日,朕有了时间,再来听太妃讲这些有趣的事儿!”
老太妃自然不留他。
适应皇宫?真是讽刺,原本这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好吗?他叫了那个贱人那么多年母后,如今竟然陪自己说这一会儿话,便不悦了。那自己对着菩萨念了那么多年的经,心中的愤恨苦楚,又该像谁去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