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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赏金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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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耸的大树招展着茂密的枝叶,唤起大片的树阴,落林而建的刘家村如同与世隔绝般孤立于此,缓流的小河偶尔跃起一两条慵懒的游鱼,溅起水花,一座小山在不远处浮现,在山林间隐约有大猿在孩子的追逐中远去。

    “大人,这就是刘家村了。”快马嘶鸣,在拉扯中停住了脚步。

    白衣男子眯着双眼,狭目望去,自语道,“最后一个村了,但愿别让我失望。”

    刘膘眼皮一跳。

    担心刘家村的安危,这一路上他都心绪不宁。

    “大人,您先在这儿等会儿,小的去叫他们出来迎接您。”刘膘陪笑着不待男子回话就夹着马肚子,向村子里跑去。

    白衣男子看着刘膘浮躁的背影,神色阴沉。

    村子内。

    老村长的木门被粗暴的踹开,刘膘出现在了门口。

    竹子编造的睡床,腐朽后的四方桌,断过腿的长凳,被胡乱涂写的墙壁,还算完整却放着已经泛黄书籍的立柜,屋内的环境是那么熟悉,一时间他怔住了,他肉眼模糊,像是什么都没改变。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人一老手脚难免有些大不如前,忘东忘西,什么都能看在眼里,将就过去,但小雀儿的娘却不那么认为,居住的地方,整洁干净是必须的,既然村长老了,自己又没什么事,那这些活她便一力揽了过来。

    巨大的撞击声让她的身子一顿,放下手上的活脸也跟着冷了下来,门口的人她并不认识,且这样踹门显得很没教养。

    刘标回过神来,老村长没有在家,他有些火急火燎,屋子中的女人看了一会儿他便确认了出来,是刘姨,时间似乎没有在她脸上停留,风采依旧。

    “刘姨,老村长呢?”他急急的走了过来。

    小雀儿她娘往后退了几步,刘标的举动让她把抓在手中的扫帚紧了紧。

    “你是谁?找村长有什么事?”

    这年头,连在家里都不安全,随时都会有强盗闯入。

    小雀儿她娘的举动使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暗骂一声冒失,然后平了平心绪,说道,“刘姨,我是刘标啊!不认识了吗?”

    “刘标。”

    小雀儿她娘迷惑,这个名字有些印象,然后她想了起来,十年前村子里曾来了个二十岁的年青人,常常在周围骗吃骗喝的,却什么也不做,游手好闲的,还占了间草屋自称为刘标,不过只呆了两年,就离开了,听说去衙门做了差役。

    看他的衣服,刚才没注意,还真是差役,没想到他今天又回来了,看样子生活的似乎还不错,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

    “刘标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看你壮实的,今天怎么回来了?”小雀儿她娘上前询问道。

    既然认出来了,刘标可就没了闲聊的功夫,他赶紧问道,“刘姨,村子里最近来了什么陌生人吗?”

    “陌生人?”看刘标焦急的样,她心里咯噔一下,他今天回来怕是有什么问题,心里不安了起来,“怎么了?”

    “皇宫有重宝丢失了,大盗从京城逃了出来,径直逃到我们这边来了,现在上面的人都找到村门口了。”刘标小声道,心都绷成一条线了。

    “什么?!”小雀儿她娘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牵扯了进去可不得了。

    “这两天的确来了两个陌生人。”她想到了薛凌他们,对于他们的身份一直没来得及确认,现在真是祸从天降。

    刘标闻言都快跳起来了,而后便是身子一软。

    小雀儿她娘连忙扶了上去。

    “刘标你怎么样了?”

    “没事。”他勉强支着身子,摊着手,在屋内来回渡着步,焦急之色表露无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若是被发现了,全村可就完了。”

    “那现在怎么办?把他们交出去?”小雀儿她娘受影响,心也跟着提到了空中。

    “不行。”他擦了把汗,平复了下心绪,渐渐镇定下来,“说出去后,你们不但无功,还会惹来大祸。”

    白衣青年可不是表面那般简单,仅仅这短短的接触,刘标就能够察觉到,为一己私利什么都做得出来,即便是自己,不识时务一样无法幸免。

    “你先告诉我,他们在哪?”

    “他们去了封土城。”

    刘标皱眉,“这样也好,免得搜出来,有了牵扯。”

    “你要记住,到时无论给你们什么诱人的承诺,都要咬死不松口,未来过什么人,也未曾见过什么人。”

    “然后我再从中周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标子,村子的未来,可都在你手上了。”涉及到生死,即便是冷静如小雀儿她娘,此时此刻都把持不住了。

    “我自然知道,你快去给其他人交代下吧。”

    “好,我这就去。”

    小雀儿她娘快步离开,刘标站在门口,望向封土城,眉头间的忧虑,若隐若现。

    “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好自为之了。”

    封土城。

    一个街角的暗口,薛凌犹如晴天霹雳,就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的站着,看着街对边一面土驻的墙壁。

    墙壁上一张金色的大纸粘贴在那儿,悬赏令三个字慑人心魄,格外醒目。

    “我的存在,究竟碍了谁的眼!”他怒吼道。

    画师炉火纯青的画技跃然上纸,清晰可见,那是自己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但是他有些无法理解了。

    “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李术站在他身边默默无语,薛凌此刻的心情他完全能够理解。

    “天呐!我看见了什么?黄金三千两!”

    有官兵的地方自然引人瞩目,大批的行人围了上来,对着悬赏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三千两黄金!看他的样,也就十来岁,我真想知道他到底偷了什么。”

    薛凌苦涩,对于大盗的名头,他自嘲的笑了笑。

    “十岁小儿能偷什么,一看就是旁边这人。”

    薛凌看去,李术同被悬赏了,他的画像贴在了另一边。

    “听说他们逃来了我们这儿!”

    人群开始骚动了,如此大的一个香馍馍,谁都想去咬上一口。

    “如果被我发现了该有多好,我这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有人眼红道。

    “做梦吧你,京城都能逃出来,能被你逮到,那可真是老天不开眼了。”

    “让开!让开!”

    官兵们来了,人群开始散开,城门被缓缓的关上。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全城瞬间沸腾了。

    “我没听错吧!三千两黄金?!”

    “天呐!太多了吧!我活了大半辈子,见都未曾见过。”

    “是个小孩儿,有可能就藏在城内!”

    “小孩儿?我刚刚才见过小孩!”

    城内彻底炸开了锅,全城混乱了,平民士卒的心都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李叔,快走。”

    薛凌低着头,压低嗓子喊道。

    李术看得出来,他的双肩在轻轻颤抖,他有些担心薛凌会不会垮下来,从后面看去他真的有些脆弱,他微微一叹,金色的悬赏令只有御笔亲启才行,他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态度了,为何会如此。

    “城门已经关了,出不去的。”

    薛凌迈出的步伐一僵,定在了空气中,就像是没有了魂魄,小声道,“那我们先找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前面是一滩淤泥,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困笼之鸟,看不见出路,又像是深陷于泥里,难以自拔。

    “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啪!”

    薛凌重重的摔了下去,整张脸都埋在了淤泥之中,衣服上,发丝间,溅的到处都是,他的精神防线崩溃了,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来人呐!把他给我拖起来。”

    三个士卒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

    薛凌强撑着自己并不结实的手臂,摇晃的站了起来,此时的他蓬头垢面,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般,解脱的笑了。

    士卒们一怔,明显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拿出了画纸仔细的对比。

    结果显然不是他们想要的,只见他们的啐了一口,远远的走开了。

    “他奶奶的,居然遇上了一个疯子。”

    薛凌闻言一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原以为自己会被立刻带走,没想到居然就这样错开了,他迷惑了,然后想到了李术。

    “李叔?”

    李术走向前来,一只大手盖住了薛凌整个头顶。

    “你没事吧。”

    薛凌木讷的摇了摇头,士卒的反应他不能理解,“李叔,他们?”

    李术搓着他的头发,将他发间的淤泥掸去,“薛凌,你听说过已经失传的奇淫绝学变脸术吗?”

    在阳光的照射下,浑身脏兮兮的薛凌,就像是一个乞丐。

    “你是说能改容换貌的变脸术?”薛凌震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变脸术,被称为神术。

    “是啊!在这世上曾有一本无上绝学《巧夺天工》,上面记录了无数不可思议的奇淫巧技,传言若谁能得到它,横行天下足矣。”

    “不过传言终归是传言,谁也不曾见到过,我也是曾翻阅历史时,无意间看见的。”

    “但我相信它是存在的,因为其中变脸术的残篇被人得到,保存了下来。”

    “而我曾有幸,窥到一角。”

    薛凌静静地听着,但心里却怎么也不能平静,“那本书,在哪儿?”

    李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了薛凌的心里,“在墨家。”

    “墨家?”薛凌皱眉,世间有名的家族,未曾听说过。

    李术陷入了沉思,“一个强可敌国的家族,却在千年前,突然消失了,渺无音讯。”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薛凌望向他。

    “史书记载,此书虽然惊天泣地,但它的密术所需的原料,更是逆天,墨家曾派出子弟,悬令天下共寻,但所收获的却寥寥无几,只因那些东西太过于稀有,举世难觅,而大部分,闻所未闻。”

    “我曾揣测,正因如此,墨家没落了。”

    薛凌被惊的无以复加,这种东西是他所向往的。

    “墨家弟子行踪太过于诡秘,让人难以捕捉,所以墨家在哪儿,谁都不清楚,而史书是根据那次大事件所传出的信息,所撰述的。”

    “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

    说到这儿,他看着薛凌,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所以说,有很大可能,完全是以讹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