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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朱旭忍不住也跟着弯了嘴角,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多做的不过是重活,还有挨那些太监的打,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咬着牙受着,自己身上的伤从来不顾及,却生怕被打伤了自己这个没用的主子。
其实他总归是个男人,这点疼痛咬牙总能撑过去的,而她却是个柔弱的女子,刚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般的护着自己。那天夜里他并没有睡着,他的心狠不安宁,想要挣脱这种牢笼,就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很轻也很熟悉,听着就是岑莲。
只听她在自己的身后叹息一声道:“也不知道那混账的鞭子有没有打到你身上,我想帮你上药可是……不过我能替你受过,我心中已经很是高兴了。”
为的是什么其实并不需要明说便能知道,而那时他的心中何尝不是五味陈杂,他在这冰冷的地方同样渴望着被人放在心里疼爱着,而现在有了这个人,可他却不敢往前靠一步。因为在这变幻莫测的皇宫里一切都是有可能变化的,最不能相信的最不牢靠的不过是人心。
他等着,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六年,其实已经改到头,他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在这一年里岑莲在他耳边说爱他的话,多了很多,让他刚刚冒出头来的亲近暂时压了下去,为什么其实他自己都不能明白。
也许现在是时候和她说清楚了罢,这个女子将她最好的年华全都给了自己,就算身份卑微又如何?在冷宫中无人问津的的自己何尝又高贵到哪里去呢?这里的人给予自己的是太多的失望和难堪,所以只要有半点机会他就想要离开。
不是六弟说要带他去看病吗?那么那也许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想带着她一起走,去一个再没有谁认识他们,又不会被任何人找到的地方,他们就用这样的身份在这个世上安稳的生活下去。
其实她跟在自己身边受了很多苦,所以在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他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就这样自然的问出口道:“他们不欺负你,你也不要亲近他们,这座宫里的人你这辈子都不会看明白的。他们可以为了权势害人,甚至杀人,也可以让你过得生不如死,所以离他们远一些,不要和任何你自以为是好人的人亲近。”
岑莲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先是不可置信,皇子的病好了吗?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像正常人的话?可是她又怕这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也许只是他偶然想明白说出来的最为正常的一句话罢了。随即笑道:“皇子殿下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一本正经?其实这里与我来说和冷宫里不过是一个地方,我只要能够陪伴在您的身边我就很高兴了。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就是能够遇到你,伺候你,所以不管在那里我都能撑得下去,只要您不将我赶走。”
朱旭原本在床上平躺这,听到她这么说顿时也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丫头只怕还将他当做疯疯傻傻的人,没有办法无奈地坐起身来,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看到她眼底里的惊恐越发深,他轻笑道:“有这么难以相信吗?我变正常,你不是更应该高兴吗?”
岑莲捂着嘴又哭又笑,突然红了脸颊,笑着说:“奴婢确实很高兴,你能变好,这样往后就不会被人欺负了,这样奴婢就算离开也能放心了。”
朱旭脸上的笑凝了凝,冷声说道:“说的都是些什么言不由衷的话?如果这个时候我真让你离开,你岂不是要恨死我?”
岑莲低头脸上的红晕越发深,眼睛躲闪,突然气急败坏道:“你这人……难不成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你让我……”
朱旭脸上的笑意更深,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着她招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拥进怀中,这才笑道:“真的委屈你了,是我没有提早想明白,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完全不知道你要是知道我冷眼看着你为我受了那么多委屈,你的心里会怎么想我,所以我越发不敢和你说。这几年苦了你。”
岑莲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天,能够听到他说自己做的并不是没用功已经很高兴了,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单相思,他肯这样对待自己那就说明他对自己也是有情意的,她这一辈子能得这样的对待让她受宠若惊。
朱旭摸了摸她的头发,轻笑道:“别担心,不管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你,从你护我周全而受尽辛苦的时候,我就想着只要我能逃离这里,我一定要将你一并带走。”
岑莲抿嘴笑道:“无论能不能走得出这里,我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就算原本在无人问津的冷宫待着,可是宫中名册上依旧有我的名字,万一查起来岂不是麻烦的很?我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些,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不用管我,如果有机会,你只管你自己离开就好,你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对待,所以不要将我放在心上。”
朱旭却是一脸不快,在他的头上重重的敲了几下,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你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全都看在眼里,没有人能够将你我分开。现在的我早已经看透了这世界的一切虚假,唯有你是我见过最真实的人。六弟小时候和我好的穿一条裤子,其实我不怪他不能将我救出去,因为那个时候他过的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虽然不缺吃少穿,但是他的母妃却半点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想不明白,正值盛宠的宠妃,为何对她自己的亲儿子却是这么的残忍?他时常让人往进送东西,这么多年未曾间断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虽然最后那些东西全都进了别人的肚子里。我的皇叔也对我很好,可是他更是有心无力,因为怕父皇忌惮,怕他生出想要夺权的心思,他一早就做了个闲散王爷,更是远远的躲开京城,当中的心酸半点也不比我少。这个地方我不曾有半分的留恋,我真的厌恶狠了,所以想要离开,你和我一起走,我们找个没人能够发现我们的地方好好的过一辈子。”
岑莲看着自己被他紧握着的手,抿嘴点点头,脸上全是一片欢心:“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不会怕,我哪里都愿意和你去。”
朱旭紧紧地将她拥抱在自己的怀里,脸上一片满足的笑,既然决定这样了,那么他这些日子就要动手准备起来。父皇想来是因为对他又诸多亏欠,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送些珍奇的东西给他,他捡小物件装上,而旁的东西都让岑莲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换成了容易携带的银票全部缝在了两人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内衫里,积攒的越多,心也变得越发紧张起来,他希望那天能够快点到来。
而朱照自然不会知道他的五哥生出这样的心思,哪怕有他郑重其事的说要护他一声周全,还是要远离这个地方,更是半点口风都未曾路过,让他觉得万分的无力和无奈,自然这是后话了。他去了宛贵妃的寝宫,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了神色凝重的姚琳琅,也是,如果自己真能坐上那个位置,只有姚琳琅的身份能够配得上他,拥有了兵权这个天下就得到了三分之二。
朱照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姚琳琅见他依旧是这副模样,心里的绝望更深,她虽然喜欢他很久了,可是不管有多少热情都禁不住被这样的漠视对待,她的心一次一次的冷了下去,也许她固执地想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本就是个错误,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没有清醒过来。现在却幡然醒悟,她觉得自己将全部的精力花费在这个人身上完全是耗费自己的生命,她现再虽然依旧爱他,可是却是完全爱不起了。
就算有诸多的心思,她还是露出一抹笑:“六哥,你来了,许久未见,你还好吗?这一路可是辛苦了,外面天这般冷,该是多穿厚实些。”
朱照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后看着宛贵妃说道:“不知道母妃传儿子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宛贵妃看着越发俊朗的儿子,只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极为的般配,让人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嘴角的笑容也越发深了,感叹道:“你回来之后也没见过琳琅,好几天了,你不惦记着,琳琅也不惦记着,你们两个是打算往后再也不来往了不成。你们可不是让我伤心吗?以前我虽不和琳琅怎么亲近,其实我心里一直很赏识她的,如今你们总算能光明正大的来往了,我心里很是高兴。难得这会儿你们都在,我寻思着和大将军将你们的事情定下来。”
朱照眉头蓦地紧锁,他实在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很多事情都是事不过三的,为什么他三番两次的说,母妃却是怎么都听不懂他的话,一次一次的让彼此间的关系降到冰点?这样真是太让人伤心了,谁都没办法知道他们母子间的下一条路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步。人的耐心总是很容易告罄的,也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会对自己的琴声母亲有什么脸色了。
但是宛贵妃却是半点没有将儿子的不快放进眼里,她显然依旧固执地将自己希望的一切强加在朱照身上,她以为不过这一次,以后他想做什么自己都能由着他,可是为什么这个儿子就不能明白她这个做母亲的苦心呢?
所以她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不管在自己的儿子心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要努力地促成这件事,这是她能给儿子的一份大礼,只要让他的皇位坐的更加稳当,做什么都可以。也许将来到他真的坐到那个位置上才能明白自己这个做娘的苦心把。
“琳琅别站着,搞得生疏了似的,快坐下罢。”
琳琅这一次没有看朱照,坐下来笑道:“娘娘喜欢琳琅,这是琳琅的造化,只是琳琅这次怕是要辜负娘娘了。这段时间琳琅想了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我和六哥这事也不能是我一门心思追着就能成的。六哥不愿意,我喜欢他就更不应该逼他,这样对谁都不是好事,以往我们还是兄妹间的情分,如今却因为这件事情快要闹的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不想看到我们变成这样,所以贵妃娘娘,琳琅只想和他做兄妹,往后再不要提这种事了,但是六哥的是便是我的事,不管将来有什么,只要六哥说一声,我会想进一切办法让我爹站在六哥这边。就是不知道六哥还愿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认我这个妹妹。”
宛贵妃听着这话只觉得一阵心疼,抓着她的手问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有什么想要的总要争取才是,你忍心让别人就这样从你的手里抢走吗?有我在,哪能由着他,我有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要怕。”
琳琅还是脸色惨白地摇摇头,看着朱照的眼神越发的眷恋。
朱照的脸色依旧不见好看,而是看着这个眼前的女子,却是他们很小就熟悉了,他想把彼此最好的关系定格在兄妹轻易上,是她不愿意,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她的示好,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相信,里面到底有没有存在着别有用心的东西?他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所以这样只会让他反感和痛恨,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相信,也不要急着落人家的人情。
朱照笑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安安分分不再生事就好,不然我平日里事情很忙,还要抽时间来应付你真的很累,我也没有那个耐心。看在以往的份上,我们都彼此放彼此一条生路罢。”
琳琅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这一切都是她的执着造成这样的,谁也不会同情她,不过她也不需要同情,如果做不成夫妻,那么她甘愿一辈子在旁边看着他,只要他活的开心快乐就好了,这样她的心里也能觉得完满一些。她一早也就知道六哥不会再相信她了,心里何尝能不难过,看着他英俊清冷的面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做才能换得六哥的信任,哪怕将来不能在一起,她也希望能做回到那个得他善待的妹妹。其实人都是很容易贪心的,一旦进入到那种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局面里,这一切都像是魔怔一样。
等幡然醒悟的时候,突然发现连最初那些单纯的关系都回不去了,也许当初他离开京城去晋州城就是个错误,那个时候只要她想进一切办法将他留在京城该多好,也许他就不会和那个钱云又什么瓜葛,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变得这么难过,一切都得归罪与那场不该生出来的宫中乱事,生生的把他们彼此的命运都做成了这样的结果。
宛贵妃心里不高兴道:“你们以前就是很好的关系,现在怎么能委屈了琳琅?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琳琅是什么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阿照你不能太让人伤心了,这种糊涂话往后也不许说。我这次也是看过了那个钱云,她身上哪有半点皇家人的气质?不管你说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认的,所以你趁早绝了这个念头,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让你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朱照凉凉地看了一眼母亲,心里有点好笑,她总是怕自己好似的,一直不停地想要用各种理由来威胁自己,可是这种东西早在他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的时候就已经忘在脑后了,谁也不能让他怎么样,更别想他能轻易的妥协。早几年前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存在了,所以随她去罢。
“母妃想做什么就去做罢,儿子也不会多嘴说什么,只是也请您想想,往后都要这样地要求我吗?我已经长大成人了,早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没办法自己做主的人了,所以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罢。”
宛贵妃眼看着这个儿子就这样从自己身边离开,她又急又怒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连人影都看不到了,才气急败坏地冲着姚琳琅说:“这个小子,怎么就不能听我的话?我这个母亲是要害他还是怎么的?那个钱云,满身的铜臭味,我在她的身上没有看到半点值得让我高看的东西,我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看上了那个人什么,怎么就是怎么说都说不通呢?”
姚琳琅如今也真的不好说什么,闻言只是笑道:“兴许她就是有什么让六哥高看的地方把?这种事情向来没什么道理可说的,就像我喜欢六哥,为什么喜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栽进来,可是等我明白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这样做其实是错的,只会让喜欢的那个人讨厌我而已。只是我现在明白了,可是六哥却不能再相信我了。娘娘,如果您心里还有琳琅,就不要强逼着六哥娶我了,我不想让他怨恨我一辈子。”
宛贵妃就算有心再坚持什么,可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些惋惜,什么都比不得眼前这个女子真的当了自己的儿媳妇的好,这样往后又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连在一起的,因为她会随着皇上离开京城,这里的一切都会属于自己的儿子,所以没有什么比这种关系更为牢靠的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总不能不顾着你的心思强逼着你。我心里只是惋惜而已,朱照实在是看不明白,我真怕等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不管孩子长得多大,在我的眼睛里他就是个孩子,什么事情都需要看着,生怕他一不小心给走错了,我这心真不知道得操到什么时候,可你也看到了就算我在里面使了多大的力气,他也不会认我的好,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事欠着他了,这辈子就要这样的来补偿他。”
姚琳琅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开口,以后这是非满满的宫廷,她以后不会再想着进来了,因为自己心爱的那个男人并不希望能够见到自己,所以她又何必找这种不同快呢?那段过去只能成为他这辈子的执念,哪怕到地老天荒,她什么都不会在乎,她想要的唯独是看着他好好的,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朱照这一次并没有在皇宫里停留,就连他记挂在心间的五哥都没能让他停下脚步。他不管别人说什么,他现在疯狂的想见到自己的妻儿,他们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深的牵挂,谁都不能撼动他们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就算是自己的母妃,他也不愿意再听到她说钱云的不是。
钱云彼时白天和柳家的各处掌柜的学东西,想来她是适合做这个的,很多东西不过一点就通透,白天忙碌过后,晚上陪着自己的女儿,而心里却开始变得迟疑起来,总是想着那个男人,可是突然却觉得心里像是住了两个人,两个都是自己爱的人,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觉得愧疚起来,她尚在出神,听到外面的丫头说了一声六皇子,她忍不住笑道:“宫里不忙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真是不巧,孩子这会儿正睡得香甜,怕是今儿晚上很晚才能醒过来。”
朱照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温柔不已地说:“无妨,就是想你们了而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事情能够消停下来,我也能安安心心的痛你们多待阵子。”
钱云只是笑了笑:“我和孩子一直会在这里等着你,你只管忙你的大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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