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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倒是不错，但我咋感觉这小子主要是因为缺心眼呢？”张老爷子有些悻悻然。
显然，没逗弄到高歌，老头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高歌哭笑不得。敢情，不陪这老头儿演演戏就成缺心眼的了。
“小高，你是不是觉得老张这老家伙有些讨人嫌？这好办，你这院子里的盆栽我全包了，你不卖给他就完了。”一边儿很少开口说话的刘姓老者突然插嘴道。
“好你个老刘，闷不吭声的想挖老子的墙角，告诉你，想都别想。小高，把这五盆给我打包，你张大爷我全都要了。那两盆景天品质稍微差点儿，卖给别人顶多也就是3000出头，我各出一万，那三盆我给也不占你便宜，也不让你打折，各十一万，总价三十五万，赶紧拿poss机来我刷卡。”张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怒声说道。
“三十五万？太多了吧。”高歌虽然已经知道这几盆多肉植物价值不菲，但当老爷子真金白银要往外掏的时候，高歌还是有点儿傻眼。
“傻小子，多啥多？若不是你这儿有，张老头儿就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李老爷子面带微笑，却是意有所指。
对于高歌这样的年轻人，李中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自然也是希望他多赚点儿。
说的张老爷子脸色有些发红。做为国内“多肉植物”的资深玩家，他刚才出的价格虽说算得上实价，但这些年来随着玩家的越来越多，精品“多肉植物”却是越来越少，价格自然是越来越高，而这三盆算得上近几年来国内难得一见的极品，如果上了拍卖会，这11万恐怕就玄乎了，就算是有人出到十五万以上，那也是不稀奇的。
“嘿嘿，那不如我出十二万，小高把那三盆让给我好了。”刘姓老者也在一旁将军。
“哎，你们两个老家伙也甭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挤兑我，这霓虹灯玉露和玉扇虽然都是极品，按理说上了拍卖会，少说也是十三四万的价格，但从去年年底开始经济增速减缓，大家的口袋都没以往那般丰厚，肯大手笔出手这种极品的人也越来越少，说不定，这三盆极品就得砸手里好几年。这样吧，冲小高这个实在人，我再加五万，总价四十万，怎么样？”张老爷子长叹一声说道。
“这才像你张土豪的作风嘛！小高，赶紧的，收钱了。”李老爷子这才满意的一笑，冲高歌说道。
“不行？”高歌摇摇头。
“这。。。。。。小高，我这是真已经出到最高价了，换别人来，要是给你超过十万，我老张二话不说，直接拍屁股走人，此生再也不踏足你这儿。”张老爷子见高歌有要反悔的意思，不仅有些急了。
“不，不，张大爷，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高歌忙再度摇摇头。
“那你什么意思？”
“我开始都已经说过了，您们老三位，我一人送一盆，权当赔你们的裤子了，那还能再要这个钱？”
高歌话一出口，三个老人彻底呆住了。
如果说先前高歌不知道价钱，说要送每人一盆也倒罢了，那说明他做生意很大气。但现在，明知道这几盆合起来就价值三十多万，还要坚持先前的说法，那可就不是大气而是有点儿傻了。
“三位大爷你们也别觉得我傻，要不是你们今天过来教我，这几盆搞不好我几百块就卖了，那日后才是贻笑大方呢！再说了，吃人手软拿人手短，我这儿还有这么多盆栽金鱼啥的，你们三位咋说不得买点儿不是？”高歌笑嘻嘻地说道。
“哈哈，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说的我不想承你这个情都不行。”张老爷子放声大笑。
然后又摇摇头，道：“行了，情我承了，但这个钱不能少，否则别人听说我老张占你一个小娃娃的便宜，那我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高歌还待说话，一边儿话语很少的刘姓老者最后站出来打了个圆场，钱照付，只不过按照进门时的约定，打了个九折，那五盆多肉植物，高歌收取三十六万。
高歌一看，得，他一穷光蛋也别跟土豪较劲了，不收的话人家面子上过不去，当下点头同意了。
张老爷子这才笑眯眯地刷卡付了账，让高歌拿着包装盒过来亲自打包，看那模样比给孙子穿衣服还要精细三分。
搞得高歌帮着提的时候都小心翼翼起来，万一掉地上了，老头儿非吃了他不可。虽然两天前这几盆顶多也就值个百八十块。
不得不说高歌昨天放的鱼饵实在是够香。
李老爷子带来的两个老友都是土豪级别的，一个出了接近四十万买了五盆进化的多肉植物，而另外一个刘大爷，则更是豪气冲天，也不怎么细细挑选，直接大手一挥，就要把小院里的盆栽包圆。
若不是高歌借口怕小院太空了不好看，刘老爷子甚至准备把那面爬满墙的常春藤都给弄走。
最终，小院里的两百多盆盆栽，从最便宜的绿萝到最贵的“蕙兰紫砂星”基本没有幸免，全部落入挥舞着钞票的刘云升之手。就给高歌留了七八盆摆在院里几个角落，免得空荡荡的显得太过凄凉。
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小院里的盆栽，除了那几盆售价高达四万的极品兰花之外，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不买的话，会后悔。
说的不光是高歌，就连他两个老友都在擦汗，这都什么逻辑？
不管刘老爷子是什么逻辑，但高歌却是笑得连嘴都合不拢，虽然并没有再出什么霓虹灯玉露这样的惊喜，但满院被基因优化液优化过的植物却也没少让见猎心喜的老爷子少出血。
这一下，高歌又是三十四万进账。
两项合计在一起，就是七十万。高歌都还没来得及心算，古董就告诉他提成将会有三万五。
显然，这货也打着这三万五的主意。高歌很怀疑它已经想着能转化多少黄金了。
在等刘老爷子喊车来拉盆栽的间隙，高歌给三位老人上了茶攀谈起来。
因为对高歌的感觉还不错，三位老人也没跟高歌藏着掖着。
李老爷子李中兴是搞书法的，对于花卉盆栽一道纯粹只是个爱好。可那两位却都是江汉市花卉方面的重量级人物。
刘云升是江汉市花卉产业促进会的副会长，本身还经营着江汉市最大的苗圃基地。张厚德退休前则是江汉市花卉协会的副会长，曾经的江汉市花卉业的扛鼎人物，现在则赋闲在家捯饬些花草，最近这几年迷上了多肉植物，算是江汉市多肉植物的骨灰级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