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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山虽是个忠厚老实的山里汉子，但并不代表听不出这其中蕴藏的巨大利益，按张天海所说，一个月后每天所需的鲜鱼高达千斤，虾蟹也不会少于两百斤，这么大的用量肯定不是他高大山一家靠捕鱼就能承担得起的，就算是把兄弟高小山拉上，估计辛苦一天捕鱼下来也就只能凑个零头。
那么，就只能靠收购了，方圆几平方公里的月亮湖虽然不大，但还有奔流不息的汉江，如果打渔的人多，每天一千多斤的鱼虾还是有保障的，但这也就意味着九路寨大部分捕获都要经过他高大山的手送到张天海这些老板的手上，就算是每斤只加一块钱，每天就是一千多元，每个月可就是三四万的收入。
月入三四万对于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来说可能也就算得上中等，但对于一个偏僻乡村来说自然是一个从来想都没想过的天文数字。尤其是这些年因为帮衬兄弟和儿子高歌读书入不敷出的高大山来说，那完全是中大奖的节奏。
可是，这等好事儿为何落到自己头上？
想到这儿，高大山心里乐开了花之余，心里又存了些许疑虑，尤其是张天海这帮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对他一个平头百姓的态度竟然还存了些许讨好的意思，这让高大山心里更是想得有些多了。
于是，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高大山竟然没有一口答应，反而是打算跟儿子商量后再做决定。
当然，高大山也是四十好几的人，虽然常在农村，但也在外打过几年工，这待人接物自然还是有他的一套，虽没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是没给出个明确的回答而已。
殊不知他这个态度不仅没有让张天海几个人放弃，反而更坚定了他们的判断，儿子是个奇人，这老子定然也不差，这将月收入好几万的生意看得如此平淡就是最好的证明。
搞不好，这高歌一家，就是小说野史中常说的那种隐居山村的奇人。否则，那常人一年也难得捕捉几尾的虹鱼他们家凭啥想咋钓就咋钓？
不得不说，所谓美丽的误会就是如此了，一方心存疑虑模模糊糊，另一方反而更趋之若鹜坚持不懈。
高大山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因为一次的不想上当就从一个普通山农升级为几个老板心中的隐居山林的奇人。
当高歌从湖边回来，高大山抽了空把高歌叫到一边说了这个事儿，高歌乐了。
他当然明白为何张天海他们几个为何独独找上了自家老爹，那纯粹是冲着自己能钓虹鱼来的，否则这事儿轮上一万年也不会轮到自家头上。
虽然这其中没多少人情，几乎全是利益，不过，这种事儿高歌也不会拒绝，商人追逐属于自己的利益，而自家也能挣属于自己的钱，村民们捕获的鲜鱼在家门口就能变成钱，这完全是一个三赢的事情。
不过，这个钱怎么挣，还得挣到明处，高歌可是知道农村亲族和乡邻之间关系的错综复杂，如果好起来那就是亲如一家，但若是被人寻到错处，那可是要被人天天的戳脊梁骨，自己父母都是厚道人，万不能因为钱挣到了，可心里不舒服。
干脆，坐上酒席的高歌也就当着三叔公和高家健在的另一位长辈的面，毫不避讳同早已迫不及待却强自忍耐的张天海谈起合作来。
首先就从最高端的虹鱼开始谈起，本来按张天海的意思，虹鱼每斤650，如果是活的，则每斤900。
高歌知道，这是因为虹鱼对生存环境的要求极为严苛，必须生活于水深八十米以下的深水中，水温大概也就3到5摄氏度，属于冷水鱼的一种。一般情况下，出水的虹鱼十五分钟之内必死无疑，九路寨村的村民自然也不会为产量极少的虹鱼添置专门的设备，所以市面上极少有活虹鱼，所以张天海才给出了这个远高于市价活鱼价格。
其实这也是用利益来刺激高歌投资养鱼设备的意思，活着的虹鱼张天海自然有能力卖出更高的价格。
高歌估算了一下，现在虹鱼在市场上的价格不过560元左右，活虹鱼几乎没有，这价格更是无从谈起，因为这已经不是先前偶然碰到高价求购，而是长期合作，张天海出价很实在，甚至已经超出了先前他承诺的高出市价一成的价格。
本身高歌对张天海的印象还不错，所以高歌也干脆投桃报李，冰冻虹鱼价格不变，活虹鱼价格高歌直接降到了800元。
本来张天海也没太当回事，鲜活的虹鱼固然好，但长期做鲜鱼生意的张天海心里很清楚，虹鱼之所以离开它熟悉的水域就难以存活，可不仅仅是因为水温低，最重要的还有个水质的问题，七八十米深的月亮湖底的清水可不是其他水源能替代的，高歌这个降价算是可有可无，但也是表达出了足够的合作诚意。
只有到了一个多月后，当高歌的鲜活虹鱼源源不断，让张天海的鱼庄成为江汉市独一无二的存在创造了巨大利益，张天海才知道高歌的这点儿诚意价值多少。
高歌的一级基因优化液不仅使虹鱼的肉质更加细嫩爽滑，同时也使得虹鱼对环境的依赖性大幅度减弱，从湖中几十米深的水下抽上来的水源再加上冰块，足以使得虹鱼存活超过二十四小时。
高家的这种“土”方法解决了虹鱼存活的问题不仅使得自家虹鱼的价格售价高达800一斤，在张天海的强烈要求下，连抽上来的湖水都卖出了一百斤一百块的价格。
随便抽点儿湖水都能当矿泉水卖，差点儿没亮瞎所有人的眼。
当然，张天海不是送财童子，他也是照方抓药依照高家的方法经过试验之后发现效果远达不到高家的效果这才愿意高价求购的。
毕竟，高歌的一级基因优化液也是黄金换来的，所以也并没有拒绝这种在别人眼中明抢的行为。
不过，这都是后话。
现在是酒桌上只开了个头，就把两个竖着耳朵听侄孙谈生意的两个老爷子听得血气上涌，差点儿没激动的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