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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王胖子带着潘凤回了宾馆，把查到的事情跟楚河简略说了一下。
给岳止水供货的人贩子是南洪街的扛把子，外号“山鸭”，他手底下好几条线能从全国各地弄来孤儿和失踪人口。
但昨晚在迪厅蹲了一夜也没等到这号人物，两人只得作罢。
听完叙述，楚河点了点头：“这件事暂且放下，潘凤去西京找张小雪和貂蝉，王胖子跟我去趟德国。”
“哎嘿？德国？”
一小时后，楚河一行四人在机场和菲利克斯会面，然后在后者的带领下直接登上了私人飞机。
大概是怕泄露楚河的行踪，所以飞机里并没有使团的其他成员，只有海因里希父子。
飞机起飞后，菲利克斯的父亲，那个叫乔纳斯的老头开了一瓶上好的威士忌，和楚河聊起天来。
菲利克斯热心的介绍道：“我的私人飞机比较快，这次航程一共是7个小时，而中京市和柏林的时间差恰好也是7个小时，所以我们到柏林之后的时间和我们出发的时间是一样的，都是上午十点。”
“哦。”楚河兴致缺缺。
菲利克斯似乎想借这个机会多和楚河拉拉关系，于是热络的说道：“楚河先生，您难道不觉得很神奇么？出发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到达的时候也是上午十点，这么算来，我们的生命额外多出来7个小时。”
王胖子翻了个白眼：“那把你手表电池抠了你是不是就死了？”
何洝洁和戴安娜同时笑出了声。
菲利克斯的脸红了，尴尬一笑没再做声。
不过他看向戴安娜的目光有些诧异——戴安娜身为哈布斯堡家的长女，在笑的时候居然会出声？
她已经完全不顾身为贵族的礼节了么？这简直太让人羞耻了！中国区这种荒蛮之地果然不能久待。
乔纳斯老头则一直没说话，笑眯眯的看着楚河，那温柔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大坨魂晶。
毕竟昨天楚河在饭店“随手”抓的那一小碟魂晶，足足有二十六块！而海因里希又亲眼看到楚河手里握着数百块魂晶。
很明显，楚河的魂晶不是靠杀人制造的魂晶，而是靠某种方法“生产”出来的。如果能获得这种魂晶的生产方式……
“嘿嘿，嘿嘿嘿嘿……”这老家伙忽然盯着楚河傻笑起来。
楚河被盯的浑身发毛，转头问菲利克斯：“有卧室么？我想和何洝洁休息会。”
“客人的卧室在那边。”菲利克斯优雅的站起身，带着楚河走向机尾的隔间。
海因里希家的这架飞机相当豪华，二十多平米的客房居然还配上了浴池，要知道，水在空中可是很珍贵的东西。
房间里的家具金边琅彩天鹅绒，这奢靡装修风格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老子是贵族”“我们很会玩”的信息。
何洝洁控电暂时切断了房间里的电路，确认没有监听器和摄像头之后，才开口问楚河：“你怎么这么相信海因里希家？你之前和他们有过节，你就不怕这对父子摆你一道？”
“不怕。”楚河仰面躺在床上道：“第一，他们以为我跟你和戴安娜的家族结盟了，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之前，当然不敢贸然动手。第二，这对父子骨子里都是商人，在拿到我‘生产魂晶’的方法之前，肯定会拼着命保我。”
“那戴安娜呢？”何洝洁问道：“你为什么也这么信任她？你对哈布斯堡家族了解么？”
“不了解，但戴安娜和她家族里的关系有些特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河撑起身子，笑着看向何洝洁：“话说回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想不想干点什么？”
何洝洁一头金发猛地蓬开了：“去死！”
“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还是这么不开放。”楚河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你……”何洝洁脸涨红了，转过身去背对着楚河，咬牙道：“你信不信我电死你！”
多么无力的威胁。
楚河没回答。
片刻后何洝洁身后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何洝洁偏过头去偷偷看了一眼，却发现楚河正躺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叼着烟，一脸********的表情。
…………
…………
柏林时间上午十点，飞机降落。
王胖子把飞机上珍藏的那几瓶轩尼诗喝了个精光，正搂着菲利克斯的肩膀讲他在洗浴中心的牛逼往事，和对吃饭的热切情怀。
搞得菲利克斯一脸苦笑。
世界其他民族喝完酒，都是载歌载舞做游戏，唯独大天朝流行喝完酒吹牛逼。王胖子就是个典型——喝之前他是中国的，喝完后中国是他的。
拎着醉醺醺的王胖子下了飞机，楚河并没有急着去何洝洁母亲的家里，而是跟着菲利克斯和乔纳斯去他们家的庄园转了一圈。
虽然何洝洁不明白楚河此举有什么深意，但也照做了。
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临近中午的时候，楚河才告辞。
临走的时候他微笑着对老头儿说道：“乔纳斯先生，我们之间结盟的事情请先保密，不要对外宣传。”
老头儿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我懂”的笑容。
待到楚河叫来的出租车走远，菲利克斯低声问道：“父亲，楚河说的是真的么？这场战争真的是个陷阱？”
“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乔纳斯眯了眯眼：“你别忘了，楚河是南宫棋的儿子，他代表的也是南宫棋的意志……那个男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到。”
菲利克斯皱眉道：“那我们的国家岂不是要输？”
“不，不会输。”老人说道：“整整二十年积累下来的差距，绝对不是一百万魂石能够抹平的。就算再给楚河一百万魂石拿去造魂器，他也赢不了。”
菲利克斯说道：“所以说，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中国区，而是其他四个家族？”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只需要想办法在其他家族之前，把南宫棋生产魂晶的方法骗到手就可以了，在此之前，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菲利克斯点头：“父亲英明，我一定会让人保护好他。”
两人都没看到，渐行渐远的出租车上，楚河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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