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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荒野,金戈铁马,鲍鸿一夹马腹,战马飞跃而起,“呲啦”一声,手里的朴刀将王帐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后面的一个汉军顺手扔进去一个火把。
里面嗖嗖嗖飞出一簇反击的利箭,接着跳出十几个迷当的亲卫,他们绝望地嚎叫着挥刀和汉军捉对厮杀。
就在鲍鸿拨转马头的顷刻间,一群彪悍的羽林郎已从马上抽身而下,将迷当的亲卫团团围住,一阵乱刀杀得血肉横飞。
鲍鸿的脸瞬间一抽,这羽林郎还是当初宿卫西宫的羽林郎么,杀起人来如同砍瓜切菜。
“别跑了羌王”是楚枫的声音。
鲍鸿定睛一看,几个身材高大的黑影正从他划破的帐篷缺口处飞跃而出,没命地跑向不远处鞍辔齐全的马匹。
一定是迷当,好狡猾,牺牲自己的亲随来引开追兵,那可是迷当大王啊,白马羌的首领,统帅十万大军的胡帅。
“贼人哪里走。”鲍鸿劈手投过朴刀,虽然刺穿了对方盾牌,但没有能够阻止对方逃走。
鲍鸿的吼声吸引了盖清的注意,见到即将逃跑的迷当,催马欲追。
恰这时,从缺口处却又飞出一条白色的身影,纵身拦在盖清马前。
王帐里烈焰腾腾,借着牙帐缺口处奔泻而出的火光,看得清楚,白影是个婀娜的年轻女子。
长风吹散了女子飞扬的长发,还掀起了她白色的蛮袍,是那样的洁白,是那样的两点晕红。
盖清只觉得胸前一滞,血气上涌,血雨腥风的战场怎么突然会出现如此冷艳的春意画面。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盖清感觉对方一定是个美丽妖艳的女人,他甚至闻到了扑面而至的女人体香。
面对这样一具乍现的异性美体,经事并不多的盖清一时竟呆住了,手里指向对方粉嫩胸脯的刀骤然定格,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他失魂落魄的刹那间,女子却没有丝毫的迟疑,纷乱的发丝下,一双视死如归的明眸摄人心魄。
她旋身闪过凝滞的朴刀,一个箭步窜到盖清坐骑前,将手里的短刀往马脖子狠命地扎了下去,直至没柄!
战马惨嘶一声,轰然瘫倒,混乱中,盖清四仰八叉摔倒在地,朴刀脱手飞出。
女人身手出奇地矫健,几乎是在半空中接住了下坠的朴刀——姿势之优美,犹如飘逸的胡旋舞。
朴刀划出犀利的弧线,嘶叫着往倒地不起的盖清身上砍落,美貌的女子,出手也很好看,只是优雅中的那份恶毒和辛辣,丝毫不逊她的美丽。
有细绒的碎发飘落在盖清脸上,他本能地睁开眼,目瞪口呆:美貌女子的头颅在她飞扬的碎发里腾空而起,那双明媚的大眼睛依旧闪闪发亮!
大枪滴血的枪尖!
楚枫的大枪比魏辉的箭还快一步!
女子未倒的躯体上,在两点娇红中央,多出一截锋利的箭镞,殷红的血花盖住了诱人的粉红……
高翘的双\/峰向盖清压了下来,他失态地用手掩住面部,奋力将女子的躯体推到一边。
“扑通”
还在微微抽动的美妙玉体倒在了赵淳之身边,鲜血溅了他一身。
不知为什么,盖清不可抑制地惊叫起来,这令他感到非常羞愧,也是见过战阵的人了,怎么会为一个死女人而尖叫。
脑袋里轰轰作响的盖清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摸到死尸手里的朴刀,一下居然没有拔出来。那只失去生命的娇嫩小手将横刀握得惊人的紧。
羞愤难当的盖清暴怒发力,掰断死人手指将朴刀夺了回来,又怪叫着一刀刀砍烂刚才还迷乱他的美妙躯体,娇白的肉身很快肚烂肠流,血肉模糊,滚落一边的头颅,在披面的乱发间,依稀可以看到玲珑血红的嘴唇……
“呜!”盖清飞起一脚踢飞了红唇头颅,它飞转着滚进了黑暗角落中。
楚枫救下盖清后没有停留,而是带着羽林郎不停蹄地追赶逃跑的迷当去了。
喊杀声正在向西边聚集。
盖清拄着朴刀,颓然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与此同时,仓皇逃命的素利将哇哇吐血的邻戴从马上推了下去,邻戴发出既像号哭也像怒吼的奇怪吼叫,眨眼间便消失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汉军马蹄下。
狼神宽恕我,如果只能让一个人活着,那只能是我,因为我比那个被抛弃的人更有机会完成狼神交付的使命!
魏辉即使是在马上,也几乎是箭无虚发,护卫迷当大王的羌兵一个接着一个跌下马去,被羽林郎踩成肉饼。
从西口赶来仓促接战的羌人守军遭到鲍鸿、仆固萨尔等三千精骑的迎头痛击,加上汉阳军主力侧翼的包抄,顿时一溃千里。
狼奔豕突的迷当大王慌不择路,居然绕了一大圈往绝路渭河瞎跑。
“好了,看谁捡这个大便宜吧,”楚枫大枪一摆,朝龇牙咧嘴的魏辉道:“你带一半羽林郎去拿他吧,务必活擒,呵呵,那边是羽林右校的进攻路线,怕是便宜了翟洪!”
“我一步也不离将军,功劳让别人抢去罢,跟着将军还怕少得了功劳?”魏辉勒马道,“让鲍校尉和夏将军去追吧!”
楚枫微微一笑,随意地点头,这样的功劳对于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还不如给夏育和鲍鸿。
数千铁骑呼喝连连,纵马追了下去,羽林郎则拨转马头与楚枫一起直奔五溪聚西口,占领了那里,就扎住了整个五溪聚的口袋。
在西口,随败军到此的素利见到了比他更狼狈不堪的符键,堂堂羌族部落首领居然连靴子都没有穿,身上只有一件短袍,身边的寥寥百十骑也是惊魂未定,草木皆兵。
“见到大王了吗?”符健披头散发地说:“你就在大王王帐附近啊,应该看见!”
素利苦笑道:“我若见到,也不至于只身逃来!”
符健还欲再说,就听见有人大喊:“汉军追来了!”
后方擂鼓大振,蹄声如潮,风声鹤鸣的羌人轰地一声又开始夺命奔逃,符健遥遥看见汉军战旗,脸色发白,胡须乱颤,仰天长叹一声:“完了”
随即调转马头,带领残兵败将往南而逃,素利只好跟随。
仓皇西逃的符健算是腿脚快的,他后面成千上万的部众就没那么走运了。
仆固萨尔在西口及时兜住了溃退的羌人,而排成两列横队的氐族狼骑则将队形拉得长长的,像赶羊群一样将晕头转向的散兵驱聚起来。
前阻后截,加上羽林郎步卒下马列阵封闭包围圈,使得羌人如瓮中之鳖,没了逃处。
咚咚咚!
“降者不杀!”
咚咚咚!
“降者不杀!”
金鼓声中,汉军用生硬的羌语齐声大喊,“降者不杀!”
群龙无首的羌人惊慌环顾,四面八方都是汉军的旌旗和刀枪,他们彻底失去了斗志,纷纷下马弃械跪地乞降。
“失去斗志的战士与待宰的绵羊无异。”魏辉放下了弓箭,嘴里喃喃念着这句古老的羌族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