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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问题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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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志鹏笑道:“好,小野,你今天这副打扮潇洒帅气……”

    陆子野冷冷的道:“陈老师,请你不要评论我的穿着,不然以后你每一堂课我都去听课。”

    陈志鹏顿时冷汗直流,仿佛被人点了哑穴,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惊慌失措的往教学楼那边去了,唯恐言多必失,惹得陆子野兑现听课的威胁。

    陆子野望着陈志鹏狼狈的身影,心想幸亏遇上的是最好对付的陈志鹏,要是班上的其他同学,反而比较麻烦。

    陈志鹏身为老师,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作为学生的陆子野去上课?说来也有一段渊源。

    三年前,陆子野与赵存义到官洲市定居后,赵存义让陆子野去当地的高中读了高三,读了一年书,参加了高考。

    他多年来,经过赵存义的调教,在记忆力上可谓过目不忘,当代应试教育又多是填鸭式的刻板教育,记忆力好的话,优势就很大。

    虽然只是读了一年高三,他最后却以一个不错的成绩,考上了官洲市药学院的中西医结合专业。

    赵存义让他去读医学院校,其一是赵存义是一个正统中医,对西医涉猎较少,陆子野可以在课堂上学习到相关知识。

    其二,就是陆子野读正规院校,就能考取相关的医师资格证书,行医过程会便利许多。

    陆子野根本就不想去读大学,可赵存义坚持要他去,他也无法反抗,只能去了。

    不过,要指望陆子野乖乖听完每一节的课,可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有许多的大学课程,压根就是不知所谓,听了就是在浪费时间。

    一个姓周的文学家说过,浪费时间,等于谋财害命。

    大学学费他照着全给了,毕竟钱财身外物,可是生命那么宝贵,这可不能妥协。

    于是乎,陆子野就选择了挑着上课,只上那些对他有用的课,至于像中医基础理论方面的课程,他老早就熟悉了,自然不会想去上。

    旷课太多,会影响到日后的毕业,可陆子野也不耐烦去求老师准许他不去上相关的课程。

    向来不走寻常路的他,选择了一种别开生面的方法,就是在课堂上向老师提问。

    问的问题,十分的刁钻深奥,问的那些老师哑口无言,无法作答。

    陈志鹏,就是让他问的哑口无言的老师之一。

    当时是开学的第一节中医基础理论课,陈志鹏还没开口,陆子野就抢在前头,一连抛出了三个阴阳五行学说的问题。

    可怜陈志鹏平时自负满腹经纶,却一个问题也答不出来,一张脸憋的通红。

    陆子野轻描淡写,将三个问题的答案说了出来,听的陈志鹏冷汗直流,更加的困窘。

    陆子野说完话后,就坐回座位,示意陈志鹏可以开始上课。

    陈志鹏怀着忐忑的心情,每说完一段,都会不由自主的望向陆子野,问一句:“同学,我这样子讲,对不对?”

    老师上课,还要请教学生自己说的对不对,这份屈辱,也真是刻骨铭心了。

    上完了这节课后,陆子野就找陈志鹏商量,以后不上他的课,可是照旧算他是全勤,可不可以?

    陈志鹏高兴的热泪盈眶,连连点头,巴不得以后与这个问题学生从此不见。

    所以陆子野一威胁要去上课,陈志鹏就害怕的落荒而逃。

    那份困窘与屈辱,陈志鹏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陆子野掏出手机,与李芳菲联系。

    “喂,你在哪里?”

    李芳菲道:“你到了吗?”

    “是啊。”

    “怎么那么晚才到?我还以为你食言不来乐呢?”

    “路上扶老奶奶过马路才耽搁了,说来你不信,一个红绿灯,那些老奶奶里三层,外三层,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三个老奶奶连在一起会不会消失啊?”

    陆子野一愣:“当然不会,又不是玩连连看,你这样说就是明显不信我的话了。”

    李芳菲道:“废话,当然不信,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现在在照班里的集体毕业照,很快就好,你先去找个地方坐,等我。”

    陆子野问道:“去榕园好吗?”

    “可以,等一会见。”

    博物馆旁的榕园,说是一个园,其实并不见榕树成丛,只有区区一棵树根虬结,三人合抱的大榕树,高有二十来米,顶如华盖,枝叶繁茂,是夏季时分一个遮阳避暑的好去处。

    深夜的榕园,还有另外一个在学生间口口相传的名字:情人角。

    陆子野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目光越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就能看到湖对面的空地。

    宽广的空地上,聚满了许多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在放肆的庆贺着自己学生生涯的终结,离开象牙塔,成了社会的一份子。

    热闹欢笑的声音,乘着飒爽清风,钻入了陆子野的耳膜之中。

    陆子野不屑的撇撇嘴:“你们就乐吧,等到你们要蜗居在一座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每天坐一个小时的车从城中村到市中心去上班,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劳碌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天真了。”

    别看陆子野的年纪比对面的那批大四毕业生还小两三岁,又在与世隔绝的陆家寨待了十多年,可是他与赵存义相依为命的十年来,走南闯北,足迹踏遍整个华夏。

    为了生计,他在工地搬过砖,在工厂打过工,也曾摆地摊做走鬼,甚至还在传销窝里呆过一段日子。

    十年间,可以说是阅尽世间百态,尝遍人情冷暖。

    论及人生的阅历,他比这些从小就是学生的大哥哥,大姐姐丰富多了。

    一个人,能够在他这个年纪,就形成了独特的人生观,领悟出连仁医赵存义都无可反驳的医道。

    靠的,正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哇,小野,不是说了不送花吗?太破费了。”

    陆子野坐了五分钟,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人未至,一股少女的醉人体香已经先钻入了陆子野的鼻中。

    正主儿,李芳菲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