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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支离破碎的我,怎么如此厌恶支离破碎的你们。
看着眼前被释放出来的范巴斯滕和纳达尔,阿玛利亚公主呕吐感很剧烈,仿佛看到了两坨屎,而且屎里还有毒,无视他们欣喜欲狂,朝自己狂奔而来,想要上演一出千年等一回的愿望,甩了一个冷冷的眼镖,怒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两个黯然神伤的难兄难弟,在风中凌乱。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出手了,他违背了承诺,说好了不去勾搭这个婊-子的……”纳达尔喃喃自语,断定是林卓上了手,才让荷兰的交际花变得如此不善交际。
另一边的亨利王子就要友好负责任得多,他甚至还保持了对莫钦纳这个老牌贵族的尊重,微微躬身致意,竭力想要营造出输阵不输人,丢人不丢脸的风范,保住王国最后的颜面,只可惜莫钦纳没有给他长脸,他被放出来的第一秒钟,就晃着一身肥膘肉,像个光头党一样,扑向了隔壁的斯图爵士,把瘦高的斯图按倒在地上,拳脚齐飞,一阵没头没脸的殴打,任旁人怎么拉扯劝说,都不听,跟疯了似的,让衣冠楚楚,贵族范儿凹得妥妥滴亨利王子好生失望,绷不住情绪,怒骂几句,“太丢脸了,一点儿都不体面,loser,野蛮人”,拂袖而去。
阿玛利亚公主坐在马车上,看着大明首都的繁华,看着优雅美丽的鸿胪寺会馆,染上了中国诗人才会有的忧愁,这里是她的伤心地,关于战俘的开价,一开始是大明的财政官员跟他们谈,这些人非常友好和羞涩,他们估算了餐饮费、运输费和住宿费,得出了一个很划算很公道的价格,每人五十两白银,这远未达到王国开出的底价,所以阿玛利亚很高兴地应承了,但是有一个不光彩的人出现了,那就是大明的使节先生李三才,上帝,她从未见过如此贪婪如此不绅士的男人,他曲解了协议的内涵,按照军衔把俘虏分成了七个等级,而五十两的价格是排在最底层的水手的价格,其余的人要在这个基础上,进行等比数列的上浮,谈判下来,最昂贵的纳达尔和范巴斯滕,每人的价格超过了五万两白银,天呐,算下来的总价远远超出了王国的底价,美丽的阿玛利亚公主不得不用私房钱进行额外的补贴,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恶心的事情。
如果只是破财,阿玛利亚公主不会如此生气,而是她发现了林卓的区别对待,这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竟然如此温柔地对待那几个小矮子女人,这太让人崩溃了。
“亨利,如果没有别的安排,我想早点儿返程”阿玛利亚萌生了去意,这里的春天太冷。
“如你所愿,事实上,我也想早点儿离开”亨利非常赞同,尽管在大明,他得到了成长,但过程很辛酸,他体会到了男人的痛苦,他试图努力的挺起来,但是每次都不够坚硬,他还年轻,不想过多体会望逼空流泪的痛楚。
葡荷使团离京,送行的,是新鲜出炉的日国公林卓,看到这个大明的权臣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交际花女士明知不会是因为自己,却仍按捺不住内心的柔情,抚慰了几句,“您在一个伟大的国家,您已经建立了很多人一生都未必能做成的功业,您还赢得了很多美丽女士的垂青,我最光芒四射的骑士,你的一言一行,我会终生铭记”
林卓强打精神,挤出一丝笑意,干巴巴地道,“感谢公主殿下,祝您一路顺风”
阿玛利亚公主不高兴了,她是个火辣辣的女人,直接问了出来,“大臣阁下,我很想知道,我与那几个日本姑娘的差别在哪里?”
“差别?她们是黄种人,你是白种人吧”林卓没有深想,脱口而出。
阿玛利亚公主闻言大怒,瞪圆了灰绿色的眼珠子,“该死的,你这是种族歧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努力争取荷兰派驻大明使节的位置,我一定要征服你”
“呵呵呵,公主殿下,我为你们准备了礼物”林卓傻笑,强行歪楼,邓子龙等人捧着厚厚一摞书籍过来,“这是我亲笔撰写的一本书,《儒家的普世价值》,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林卓亲自动手,给使团的人挨个儿送书,脑门儿锃光瓦亮的俘虏们都人手一册。
起锚扬帆,船队顺风南下,阿玛利亚站在船尾,久久凝望越来越模糊的陆地,直到腿麻了,才回到船舱,轻抚着林卓批发的礼物,珍而重之,这本书装帧很精致,用纸也很考究,用拉丁文写就,非常便于理解,她凝望了封面上的花体字好半晌,才恋恋不舍地翻开第一页,像是一句宣言,“大明帝国主张兼收文明,尊重差异,追求平等和公正,致力于帮助落后民族觉醒,赋予其民族自决的权力,全世界人民共同进步万岁,全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在目录中,阿玛利亚发现最后一个章节的标题异常醒目,字体不同,还加了粗,那是“不走霸道,不做犬儒”。
时光悠悠,眨眼间两年过去,万历六年的春节悄悄滑过了,两年的时间里,大明的朝廷做了很多事情,斗争仍然是主旋律,林卓以超然的身份,拨弄朝局,通过边贸改革,新开财源,逐步把九边将门三振出局,刘挺受命组军北伐,日本军队由矶野员昌率领从朝鲜出发策应,战事已经推进到青海的和硕特部和北海的科尔沁部。
家里面的事情也办了不少,林卓的宝贝妹子萱萱,拼命留到十八岁,还是成亲了,便宜了李三才个王八蛋,刚翻过年就给他生了个儿子,林卓总算等到了机会,把出封建家长的架子,强行把命名权给抢了来,琢磨来琢磨去,给起了个天庥的大名,这还算比较着调,孩子的小名就不忍卒睹了,林卓邪性发作,硬要叫壮实,谁劝都没用,李三才比较怂,对大舅哥的放荡行为敢怒不敢言,捏着鼻子认了。
林卓在种马的路上越走越远,又迎来了一儿一女,分别是哈茗和清漪生的,怜儿和沐焰急得团团转,她俩年纪比较大,过了二十五了,在大明算是高龄产妇,四处求佛烧香,送子观音欢喜弥勒什么的,拜了一轮又一轮,都快得焦虑症了,折腾得林卓也跟着莫名紧张。
近段时间,林卓卯足了劲儿折腾这俩女人,一方面是广种薄收,增加中奖几率,一方面是努力缓解她们的情绪,让她们没有力气胡思乱想。
这天傍晚,林大官人刚刚在浴室里把沐焰就地正法,美-娇-娘被他折腾成了软面条儿,还待鼓起余勇再来一发,就被打扰了。
欲求不满,气性很大,“谁?”
“公爷,是奴婢”张诚的声音传来。
“怎么个情况,大晚上的?”老张是万历的贴身小棉袄,林卓也重视起来了,光着毛腿冲了出来。
“万岁爷有请”张诚羡慕地看了看林卓杀气腾腾的激-凸,垂下视线。
林卓星夜入宫,却见万历也是愁眉不展,探问究竟,原来是李御姐表示万历该大婚了,这事儿本来万历不抵触,但吓人的是,这个挑选未来的正宫的差事却是交给了礼部的老夫子、宫里的大太监还有宫外头儿的外公武清侯李伟,这三个,特么的万历都表示信任不能,贴心不能,放心更不能。
林卓一来,他就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一直很靠谱的林伴读,给个主意撒,让俺娶个可心的媳妇儿呗,妹子把得不少了,但是有爱的实在不多啊,万历小皇帝感觉自己有些红粉三千众,知己无一人的境界了。
林卓第一反应是这汪浑水不能趟,李御姐在历史上就对这个问题把持的很紧,现在虽然被自己改造成了一个风情少妇,但是有根弦儿在绷紧着也在所难免,再说为子女婚假本来就是母亲不可分割的权力,大家关系再好,也不能踩红线。
但是胖子皇帝的卖萌还是比较成功的,林卓觉得不搭把手实在有些不厚道。
于是就只好鬼鬼祟祟的给他出些鬼主意,让他去缠磨李御姐,要娶一个妻子,不想娶一个皇后神马的,问一声母后,你幸福吗?这种狗血剧情和鬼话林卓自己都不信,小胖子显然也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忍着恶心去尝试一下后,却意外的效果大好,李御姐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身上,唏嘘不已,但是精明如她,怎会不知林卓在后面帮着小胖子,只训斥了句不可过于造次,开了方便之门。
小胖子又开始卖萌,怎么搞?彻底掉坑里的林卓,看着他肥腻腻的胖脸,非常无语,只好各种辗转腾挪,帮着小胖子跟秀女们接触,还好,通州的那个郑姑娘也在候选里,在林卓掩护下,冰雪聪明的她也许看穿也许没有看穿,总归赢得了万历小皇帝的芳心。
万历六年三月十八,万历小皇帝大婚。
皇后自然不是郑姑娘,而是李御姐心仪的一个锦衣百户的女儿,小门小户出身,人也秀气,但显然不是小胖子喜欢的那一款。
皇帝大婚,群臣赐宴,而且准许二品以上携眷出席,可儿等女带着璞儿和倾城两个小萝卜头和宁安坐在一起,小孩儿吵吵闹闹,一群女眷花枝招展,满殿翎顶辉煌,让林卓有些恍惚,这里的金堆玉砌,这里的荣华富贵,变得有些不真实。
视线飘开,与李御姐相遇,还是那样,风情内敛,顾盼神飞,还是那样一副宜喜宜嗔的表情,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秋冬之交,仿佛又看到了一个玲珑浮凸的靓丽背影,仿佛又听到了金沙江边的呼救声。
林卓的放肆打量,让李御姐心中又羞又恨,脸颊红彤彤的,像是一束怒放的红玫瑰,唤回了林卓的魂儿,不由得笑出声来,少不得吃了李御姐一记死亡之瞪,恍然间不知身在何方。
关键时刻,儿子坑爹总是很给力,林钺迈着蹒跚的小步子走过来,往他桌子上一扑,顿时杯盘狼藉,油渍酒水弄得林大人满身都是,坐中亲贵大臣哄然大笑。
林卓哑然失笑,起身随着宫女去换衣服,途中与那位郑家小娘错身而过,隐约听到细细一句,林大人,我记得你了。
仿佛是在记下恩情,又似乎带有别样的诱惑,林卓无暇细思,也懒得去想,也许还有一段暗香满路匪夷所思的人生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