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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吴应熊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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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接管山东的军务后,就搬进了济南的原鲁王府,刘泽清的表现,也很正常,表面上,他在筹集粮草,准备南下了。

    吴三桂就更放心了,董小宛的手段很多,她的性格,也跟陈圆圆很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少妇和少女的区别。董小宛虽然娇小,床上功夫,却比陈圆圆要好,半夜吹起箫来,也是有模有样,吴三桂觉得别有一番风味。董小宛的艳歌,也唱得吴三桂也是浑身燥热:“春衫脱下,绣被铺开;双峰只露一雪梅,纤足启两弯新月。未开桃蕊,怎禁他浪蝶深偷;半折花心,忍不住狂蜂恣采。时然粉汗,微喘相依偎”。那天早上,天刚微明,吴三桂在梨木雕花的大床上,搂着未睡醒的董小宛,还在梦境中,他梦见陈圆圆和董小宛一样迎合他。昨晚,他也累惨了,一晚上四五次,腰都快断了,毕竟他不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了,十余天的操劳,让他这位关外猛将也有点吃不消了。

    “咚咚咚”,这时,门外响起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将吴三桂从梦中惊醒,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习惯性拿起床头的大刀。

    “谁?不是说这几天不要打扰本王么?”吴三桂不高兴地道。

    “父王,是我,出大事了,刘泽清反了。”吴三桂的义子王屏藩在门外叫道。

    “什么?”吴三桂惊坐而起,迅速穿好衣服,出门问王屏藩说:“怎么回事?刘泽清不是率军南下了么?”

    “这济南城里有一条密道。我们守城的军士被偷袭了,这次貌似贼人人数众多,不仅是刘泽清的人,刘良佐、高杰、黄得功等人都反了!父王,没时间解释了,孩儿这就带父王杀出城去,只要到了关宁军中,就安全了。”王屏藩说。

    王屏藩带了一百余位关宁军的精锐掩护吴三桂撤退,不料,这鲁王府里,冒出上千刘泽清的私人家丁,他们围困住鲁王府。为首的是刘泽清的心腹将领郑隆芳,他大声下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千万不要让吴三桂跑了,抓到吴三桂的,赏千金!”

    “砰!”

    “砰!”

    “砰!”

    那些刘泽清的家丁,也是训练有素的。数百火枪兵闯进鲁王府里,同时开火。王屏藩带关宁军的精锐上前肉搏,不断拉弓射箭,射死一百多人,砍杀数十人,刘泽清的兵还是源源不断杀进来,毕竟明末千两黄金的诱惑还是很大。

    王屏藩带人左冲右杀,吴三桂也拿着大刀上场,从早晨杀到中午,还没有突围成功。从后门快要杀出时,吴三桂还被十来个火枪兵围住开火,好在此时大明的火枪准头不好,在火枪开火的瞬间,吴三桂战场经验老道,猛的向地面一打滚,躲过了大部分铅弹,但还是被两枚命中左肩和腹部,疼痛不已,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义父!”这时,见吴三桂受伤,王屏藩大吼一声,捡起地上的大刀,带人冲到刘泽清这队家丁的面前,他手拿吴三桂削铁如泥的大刀,转眼就砍了四五个火枪兵的头,剩下的三四个人拿火枪的手被砍断了。他身后的侍卫也是死战,转眼间血流成河,这一队火枪兵全被消灭。

    王屏藩带着受伤的吴三桂,且战且退到内堂。吴三桂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王屏藩带人将他抬到了内堂,坚守鲁王府,又坚持了两个时辰,这时,鲁王府外一片喊杀声,关宁军的援兵到了!

    吴应熊已经带了三万新训练的禁军杀到济南来了。他安排在南京的眼线察觉到异动,刘泽清联系了刘良佐、高杰、黄得功,感觉马上有大事发生,吴应熊果断率领三万禁军出征,决定先下手为强,先干掉山东的刘泽清。吴应熊率三千先锋军马不停蹄地到达山东境内时,刘泽清以为自己的阴谋暴露了,提前起事。见吴应雄的先头部队只有三千,刘泽清精心挑选了一万骑兵,再带了四万步兵压阵。两军在方圆数百里的一处宽阔平原上相遇。

    热风吹过,山东的原野之上,绿草叠浪,一只田鼠把头探出洞口,四下张望着,试图寻找到它的猎物。

    地面,忽然开始颤抖,越来越剧烈,田鼠警觉的将身子缩回窝里,偶然露出头,一伸一缩地张望。

    蓦地,它尖叫一声,身子窜入了窝的最深处,再没敢露头。片刻之后,刘泽清的大军到了,无数的铁蹄从原野的地面踏过,剧烈的震动将那浅窝眨眼间踏平。

    刘泽清人多势众,他的骑兵浩浩荡荡杀来,一眼望不到尽头,那微微耸起的山包,只见一条长约一里的黑线缓缓向前推进,而那黑线之后,则是层层叠叠,涌动不息的杀气,他们锋利的战刀,在夕阳之光照耀之下,反射出道道寒光。

    在阵列的中央,一面令旗摇了几摇,摆出了整齐的三路阵型。

    “文昌,那就是传说中吴应熊指挥的大明新禁军吗?”骑在一匹白色战马上,身材微胖的刘泽清问身边的麾下副将姚文昌,姚文昌的左脸有一道长疤,显得他很有作战经验。

    姚文昌道:“回大帅,末将已经刚派人打探过了,这一次是丞相吴应熊亲自率禁军。“

    刘泽清抚须大笑,道:“原野之上与我上万骑兵相遇,竟然不设沟垒,阵前不排火枪兵,本王看吴应熊也是徒有虚名,完全不知兵。哼,正好,本帅正好毕其功一役,拿他和吴三桂的首级向福王的登基献大礼。”

    姚文昌低声道:“大帅不可轻敌,据说禁军的队伍装备了不少新式洋枪洋炮,似乎不是能轻易对付的角色,小心有诈。”

    刘泽清不以为然,哼道:“你的侦骑可仔细侦察过周围,发现过禁军有埋伏的迹象吗?”

    姚文昌道:“那倒没有,只是末将觉得吴应熊这阵势有些可疑。”

    刘泽清哼了一声:“有什么诈,吴应熊就是黄毛小儿,只会纸上谈兵而已。”

    刘泽清分析罢,便不再犹豫,让姚文昌率五千人马正面推进,以做正面佯攻之态,命侄儿刘之榦率另外五千精骑,绕于偏路,肆机攻击吴应熊大军侧翼薄弱之处,两面夹击。敌军马蹄阵阵,腾腾杀气扑面而来,大明禁军阵地,吴应熊看了一看地势,对禁军下令道:“命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准备应战,侧翼不必去管,只要加强正面的攻击即可。”

    满云龙见吴应熊竟然不顾骑兵的侧翼,这完全是犯了兵家大忌,他不由大为焦急,提刀骑马上前,劝吴应熊道:“大哥,骑兵的主要攻击方式就是突袭侧后翼,咱们怎能置之不呢,这样太危险了。”

    吴应熊成竹在胸,笑道:“三弟,我就是要把侧翼暴露给刘泽清的骑兵,引他上钩攻击。在出征之前,你不是曾问过我有什么秘密武器对付刘泽清的杀手锏吗,很快你就可以看到答案了。”

    在吴应熊的授意下,大明禁卫军左翼阵形故意摆得很乱,旗帜凌乱,士兵的步迈也不齐。大明禁卫军这一短时间出现的弱点,很快便为在侧面游动的嗅到,刘之榦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击溃吴应熊大军的最佳时机。

    于是,刘之榦向全军下达了突袭的命令,五千多骑兵抛却随身携带的多余重量,越过山丘的隐藏线,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如潮水一般冲向大明禁卫军的左翼阵线。

    马蹄阵阵,烟尘滚滚,吴应熊的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哈哈,终于上当了,有去无回!”

    正前方的山丘之上,地面随之震颤起来,伴着那隆隆的响声,刘泽清的骑兵分两路似决堤的洪水一般冲下来对付大明的禁卫军。“给我杀!”姚文昌的五千骑兵也掩杀过来,好像势不可挡。

    “狙击手准备!”吴应熊一声令下,黄色的令旗竖起,一千禁卫军举起了油光发亮的新式米涅步枪,子弹上膛,呈半跪的姿势,瞄准了迎面冲来的敌军骑兵。

    四百步,三百步,两百步,不一会,刘泽清的一万骑兵进入了米涅步枪有效射程,这时,禁卫军前的绿色大令旗猛然竖起,那是吴应熊发给他们准备战斗的信号,选什么颜色的令旗也是有讲究的,吴应熊借鉴了现代交通灯的设置:黄色准备,绿色开枪,红色停止。

    “砰砰砰”,刹那间,枪声响起,近百米长的阵地上,间隔分布的同时开火,弹如雨下,铺天盖地,一千发子弹,瞬间将姚文昌最前边的数百骑兵掀翻在地,后来的骑兵根本刹不住前进的冲力,被倒地的同伴绊翻于地,紧接着便被无处不在的子弹射成蜂窝。

    马的嘶鸣与人的惨叫声混合,鲜血与尘土在飞溅,刘泽清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场战斗,不是,是屠杀,这屠杀之惨烈,已经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他没想到,火枪的射程能有这么远,而且准头如此惊人。米涅步枪的战斗力太惊人了,一个小时后,一万两千发子弹全部射光,雷轰之声停息。阵地之前,已是血流成河。刘泽清残存一千多惊心动魄之溃军,哪里还有半点冲锋的心思,吓得是拨马掉头,落荒而逃。

    正面观战的刘泽清还未从那枪林弹雨的震撼中回过神时,他的九千老兵就灰飞烟灭,他心疼得无法呼吸,那可是他一半的家底,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副将姚文昌和侄儿刘之榦中弹落马,被后面惊惶的骑兵踏成肉糜。望着逃溃的余众泽清清楚地意识到,这场仗他已是毫无悬念要惨败。眼前的大明禁卫军,真是太恐怖了,战斗力不下农民军的十倍!

    “撤,快撤!”刘泽清再无半点昔日的镇定,他大叫一声撤退,自己抢先拨马掉头就逃。主帅一逃,剩下的军心士气早已跌落至谷低,人人巴不得长了翅膀,立刻飞离这恐怖之地。

    ”全力追杀!一个不留!“吴应熊下了命令,满云龙带着五百大刀队追杀上去。长刀所向,刘泽清的人马被韭菜一样收割,死伤无数!吴应熊的大军,一路杀向济南,刚好赶上解救吴三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