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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剑是不灵敏,是不锋利,陈凉心情也很不好,但是并不意味着陈凉就要放弃这柄锈剑。
既然上面有锈迹,那么擦去便好,陈凉这样想着,便找来一块干布,在剑身上用力的擦拭起来。
用去的力道自然是经过陈凉拿捏的,不至于太轻,也至于太重伤了锈剑的本身。
但是当陈凉擦拭一次后,收起了干布,却发现擦拭毫无作用。
陈凉认为是劲力用的小了些,这一次便多用了一些劲力,干部在陈凉的手上都有一种即将被碎裂的感觉。
收起干布了之后,干部上面满是被锈迹划碎的裂痕,织布而成的丝网都显露出来,像被剥茧抽丝了一般,而剑身上的锈迹还依旧完好如初,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样的变化。
难道这些锈迹擦拭不掉?
陈凉想了想,以前在那个小城镇的酒饭馆里,陈凉经常看到厨子在磨刀,磨因为切菜许久而不锋利的菜刀,在石头上磨完了之后,银光闪烁,极其锋利,还有城镇里的屠夫卖猪肉剁骨头,每次下刀前,都要磨一磨。
刀和剑是不同,但是目前来看材料质地上是相同的,既然刀不锋利可以打磨,那么剑不锋利自然也能够打磨。
陈凉拿起了这柄厚重的锈剑,在外面找到了一块算是平整的石头,然后就地放下开始打磨。
可是就这样磨了两下并不见起色,钝开不锋利的地方依旧。
难道还是劲力不够?
陈凉这般想着,便拿起了锈剑的一面放在石块上,用力地打磨着。
“呲呲”
锈剑的一面与石块摩擦发出了近乎刺耳的响声。
当陈凉满头大汗地停下手中动作的时候,没有顾得上去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望向打磨的一面,陈凉顿时便有些傻眼了。
乖乖,这是什么情况。
无论是肉眼看上去还是伸手摸上去的触感,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刚才的那番所做完完全全都是在做无用功。
陈凉皱着眉头,剑者多用铁炼而治,后冷凝而成,再以精挑细打成行,或者再注入一些钢炼,加强剑身的坚硬性,但是再强硬也会如同厨子的菜刀,屠夫的砍刀一般,会生钝生锈,打磨可以使剑身锋利。
既然这柄锈剑打磨不了,自然不是自己的力度或是剑身强硬的问题,是材质的问题!
这就说明这名锈剑并不是钢铁而制的,而是用了其他的特殊材质而成,陈凉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料,但是他清楚的一点是,这种材质肯定要比钢铁要好要坚硬。
看来这柄锈剑确实不简单,但是问题也来了,剑身比钢铁坚硬是好事,但是钢铁生锈发钝可以打磨,这柄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锈剑生锈发钝可怎么打磨?
就像老天给你打开了一扇门,却又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希望与失望并存。
陈凉眉头皱起不散,锈剑的打磨确实是个问题,而且必须要解决掉这个问题,否则总不能一天到晚背着这柄砍不动人的锈剑吧。
否则就算它材质再好,再不简单,再有灵性,也不过是个无法施展用处的累赘。
可是怎么打磨呢,用石头对付钢铁制材的刀剑有用,但是对这个并非钢铁制材的锈剑完全没用。
在陈凉的印象里,除了见过打磨钢铁之外,就几乎没有见过有人打磨其他的材质了。
那么该用什么法子打磨这柄剑身坚硬的锈剑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这般坚硬的剑身那么用更加坚硬或是差不多坚硬的材质看看,就像那句话说的以暴制暴。
有什么比这柄锈剑更坚硬的呢?
陈凉赫然想起来有一样东西,虽然不怎么确定,但是也大差不差。
就在陈凉刚刚想到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道声音。
“你在干嘛呢?”
陈凉没有立即转身,也没有出声回复,因为他知道这人是郭士成。
见到自己的问声没有回应,郭士成目光放在陈凉手中的那柄锈剑上,又望了望下面的石头块,想到了什么,开口笑道:“咋滴,你还要玩铁杵磨成针这把戏呀,啧啧,小凉儿,毅力可以呀,倒是我好像看到你这打磨的没啥用处呢。”
陈凉冷哼一声,依旧不想搭理,不过想到郭士成身为千古宗的十六长老见识应该多一些,或许知道这是材质,或是知道有什么法子打磨。
“你知道这剑身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吗,我在这打磨了半天剑身纹丝不动,应该不是钢铁。”
郭士成脸色顿时有了些傲意,开口说道:“啧啧,这个时候就用到我了呀,刚才为师和你说话,你怎么视而不见,为师感觉不到存在感了,所以现在也不想存在了。”
陈凉站起身,转了过来,望向郭士成说道:“看来,昨天某人说不想让我死不过是说说而已了。”
郭士成冷哼一声,从陈凉手里拿过那柄锈剑。
看了一小会,然后出声说道:“和你一样,我也只能看出来这不是一般的钢铁材质,毕竟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知道的也甚少。”
陈凉点了点头,心里有一种失落感,然后望向郭士成说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教我几招厉害的功法吧,既然在境界上无法和四长老拉近差距,那么便从功法上弥补。”
郭士成笑道:“你以为功法上就能和他拉开差距了?再厉害的功法也要建立在本人境界实力和掌握精练的基础上,你境界本来就无法拉近,那么功法上的第一条基础便作废了,至于掌握精练的程度,我这个时候教你,你只能磨练这三个月的时间,而老王的功法大都至少练就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你如何弥补过来?”
按道理说这个时候陈凉应该会被郭士成说的丧气,但是陈凉并没有,陈凉不想死,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还有很多的人要见,所以他抬头望向郭士成,语气坚定如锈剑般异常。
“那么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郭士成有些愣然,他没有想到一向近乎懦弱的陈凉竟然如此坚定。
“让我想想什么功法可以教给你,可以对付老王。”
陈凉突然挥剑砍向郭士成。
“都到现在了,你竟然都还没有想好。”
并没有躲开,而是结结实实承受下陈凉这一剑的郭士成没有感觉到疼痛,却还是有些愤怒地说道:“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陈凉停下手中的长剑,嘴角间嘀咕了一句:“夫?”
自知口误或是没有说清楚的郭士成忙连声说道:“不是夫,是父,师父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