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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佛山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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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天笙也好,李牟也好,他们家卧室的床,为什么都要摆放成奇形怪状?寓意何在?

    疑问一个又一个窜入脑海,秋言点着额头,用眼睛不断扫视四周。

    蓦地,一道灵光突然刹入秋言地脑海,刚才在警局档案室时,看过现场照片,照片里的床也是顺着墙摆在正位的,那么这床的位置应该不是他人事后摆放的,有可能是那人杀了李牟后,顺手将床换了位置。

    不过,也有可能...

    秋言猛地跳下床,在刚才摆床的位置的地板上一个挨着一个的敲着。果然,有一格木地板是松动空心的,秋言把它撬起来,露出一张小纸条与一黑包裹,纸条上写着一行地址。“佛山镇黑白胡同十四号。”

    字迹很凌乱,看得出是很匆忙间写下的。

    秋言激动地浑身颤抖,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如果床是李牟移动的,那么就有可能是他想隐藏某个秘密。但是由于时间紧迫,他也只好将其藏在床下的地板里了,这么说来,难道他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死,而且他也已经有了死的觉悟?

    秋言思索间眼眸滑落,看着那个黑色包裹,缓缓将它打开。

    这,这是,古玉残片!

    看雕刻,古玉的线条,钻孔,图案的细部刻画特征与藤井川那枚古玉有明显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这巴掌大的残片定是其中之一。因为看镂空处,看玉片的镂空处会发现,近几年玉器的镂空处往往圆钝,与拉丝切割截然不同,但眼前这枚样式很别致,四周参差不齐,最关键的是上面所记载的文献字体正是梵冈文!

    该死,如果张彦风在就好了,他定能推断出些什么重要信息!

    “秋言,你怎么了?”小黎打着哈欠看着呆若木鸡地秋言,露出小手在眼前晃动着。

    “我明天要去佛山镇一趟。”秋言眯着眼眸,轻声道。

    小黎挠挠头,接过秋言手中的纸条看了一遍,恍然大悟道。“你要去调查李牟?为什么?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应该是凶杀案,官府会处理这件事情的,与我们毫无关系啊。”

    “怎么可能毫无关系!这可不是普通的凶杀案。”秋言用手指敲着地面,说道。“我潜入警局的资料室,找到李牟的验尸报告,你猜我在上面看到了什么?嘿,这可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由于没有头颅,小斥候无法辨认死者的身份。于是收集了李牟诊所和家里的毛发做dna鉴定,证实了死者就是他本人,而法医在解刨他的尸体的时候,发现李牟骨骼缝隙合上有惊变,于是怀疑李牟的实际年龄。但是你猜得到吗,通过利用x线片观察骨骼继发性骨化中中心的出现和骨骺闭合程度的影像学特征来推断鉴定,李牟究竟有多少岁?”

    小黎被秋言的神情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大摇其头。

    “八十四岁!他的骨骼年龄竟然有八十四岁!”

    “八十四岁?你说那个李牟竟然有八十四岁?!”小黎震惊的站起身来。

    秋言点点头。“同样身为男人,如果你碰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会不会去探个究竟?”

    小黎想了想,最后长叹口气。“那明天我同你一起。”

    “不,你留下看家,不能让人知道我离开的事情,尤其是小斥候。”

    “那,那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秋言相视一笑,挽起小黎垂在耳边的秀发,柔声道。“放心,在这个世界上能伤我的确实不在少数,但想要我命的屈指可数。”

    .....

    门,自古以来,便被视为是一种可以隔离鬼怪以及辟邪的屏障。

    远古时期的人类从岩洞里走出来,来到平原地带,学会修建屋宇后,为了将自己与危险的野兽隔离,保护自己以及族人,所以到夜间来临,整理好采集的石块搭建石垒,封闭自己的住所。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门开始变为一个人类隔开另一个人类,隔开自己对夜晚黑暗的恐惧,隔开是非黑白的屏障。

    经过几千年文明的延续和发展,可以说,人类对门的本身早已产生了一种敬畏。列如,逢年过节,家家户户门前高挂两盏红灯笼,灯笼分很多种,不仅是用以照明,所表达的寓意则也不同。

    它往往也是一种象徵,新娘灯即宫灯代表婚礼喜庆,竹篾灯即白灯,则告示这是丧葬场合,平常人夜间勿擅闯,勿听勿看,民间俗称招魂灯,照顾游荡漂泊的‘人’回家,指明路。伞灯即字姓灯,因灯与丁语音相同,意味著人丁兴旺,所以,过去每家都有字姓灯,悬挂在屋檐下和客厅中。再然还有很多千奇百怪的灯火流传民间,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去观望偷窥他人家的灯火,切忌。

    将床摆放在睡觉时脚正对着门的位置,用张彦风的话语,则是在风水学上是绝对的大忌。

    不知道你有没有尝试过那样睡觉,秋言去佛山镇的前一晚,在蒋欣大院曾试过,那一整夜都睡得不安稳,总觉得脚心生寒,不论盖多厚的棉被,甚至将袜子都穿上,暖气开发,仍然还是觉得脚心很凉,很凉。

    秋言不曾信论神佛,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总然来之睡得很不踏实。也搞不懂,李牟与胡天笙为什么要这样睡觉,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背着背囊,秋言坐在空无几人的长途公交车上缓慢前行,两手之间捧着那枚古玉残片。乡村的冬天,田地蒙着一层薄薄的霜,透过那层薄薄的霜,可以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冻而干裂,田里的刚刚出土的麦苗是那样的怯弱,原本绿嫩的叶子,显然已被盛冬贴上特有的标签,而秋言地思绪不经意间流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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