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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始出来,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之中,黄色转化成了金色,一瞬间整个大殿金光弥漫,照的有些阴暗沉闷的大殿瞬间亮如白昼。金光只出现了一瞬间又转化成了黑色,然后蓝色,红色,不断的交替着并且越来越快,映照的大巫祝的脸也黑,蓝,红,黄,金变换不停,活像地狱里无情的判官。
终于,骨镜承受不住这不停的变幻“砰”的一声化成粉碎,大巫祝却丝毫不以为意,兴奋的在原地手舞足蹈,看着目瞪口呆的重华越看越是喜欢,最后没忍住跑过去用他那张满是白沫的嘴在重华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语无伦次的喊道:“咱们九黎不是还珍藏着神农大帝的半卷《五行密录》吗,这下终于派上用场了。改日得想办法去空桑山将完整的《五行密录》从那十个小矮人手里弄回来,反正他们拿着也排不上用场不是。”
见大巫祝如此兴奋满脸胡子的有苗忍不住打击道:“大巫祝你老糊涂了不成,咱蚩尤先祖的传承难道还能比他神农差了不成,若蚩尤先祖在世,他帝神农未必是对手,又何必去惦记人家锅里的肉饼。”
被他一挤兑,大巫祝也不管这是神圣庄严的祖庙大殿了,破口骂道:“你懂个屁,《五行密录》可谓是专为五行体质打造的专属功法啊,蚩尤先祖年少时也是以《五行密录》入门的,以《五行密录》筑基,等时机成熟再修炼蚩尤先祖的《六极玄身》,到时候整个大荒将无人能敌,轩辕一脉的末日到了。”
他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自顾自的说着,唾沫星子溅了有苗一脸,有苗无奈的抹了一把脸,退到了欢兜身后,他有些后悔跟大巫祝争辩了,这个顽固的老头,这么多年跟他打嘴仗从未赢过,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有苗不搭理,大巫祝又将矛头指向重华,双手握住重华的肩膀一阵猛摇:“重华啊,你可得努力啊,九黎的未来就要靠你了。”
“我…”大巫祝年纪虽大力气同样不小,可怜重华刚刚被拉住强吻了一下,擦了好几下还是感觉脸上有异物残留,还没缓过劲来呢又被大巫祝一顿摇晃,就差抡起来当猴耍了。重华被摇的头晕目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瞽叟见实在闹得不像话,忍不住呵斥道:“行了。”
大巫祝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瞽叟又说:“在场的所有人向祖先英灵起誓,绝不向任何人透露有关重华五行之体的消息,谁先来?”
“我先。”话刚说完大巫祝上前一步跪在案几前指天为誓:“我重黎向列祖列宗起誓,绝不向任何人透露我族少主重华五行之体的消息,若有违背,人神共诛。”
大巫祝之后,众人一一上前,就连象,纵然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在众人的威逼下发下恶毒的誓言。到了此时这场典礼才算正式结束。
众人鱼贯走出大殿,重华最后一个出来,刺眼的阳光让他忍不住眯起双眼,等适应过来时叔均突然过来一把搂着他的脖子说:“重华弟弟,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从今以后大哥就跟着你混了啊,有你这么个未来大帝当靠山,这个大荒可以任我猖狂了吧。”
重华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叔均大哥说笑了。”
见他谦虚叔均当即拉下脸来不高兴的说:“怎么,看不起哥哥!”
重华连忙道歉说:“哪里,重华年幼,有许多事不懂,以后还要叔均哥哥多指点呢。”
“这还像句话。”叔均闻言又眉开眼笑起来,将重华搂的更紧了些:“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吃饭我都快饿死了,走,哥哥请你吃饭。”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重华就走。
重华被他搂的喘不过气来,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他到现在还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是蚩尤后裔。
“莫非我娘在嫁给我爹之前就跟苗帝有一段风流往事?”他心中泛起了跟握登一样的疑惑,可这疑惑很快就被叔均打断。
叔均比重华高出许多也壮实许多,重华被他搂在腋下就如同小鸡躲在母鸡的翅膀之下,压根看不见前方。再加上心神恍惚根本没注意脚下的路,以至于下台阶时一脚踩空顺着台阶就滚了下去。连累的叔均也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步了重华的后尘。
叔均站稳后急忙追了上去,可跑的速度哪有滚的快,他急的都快哭了,少主要是被自己这么给玩死那可就闹了天大的笑话了,别人先不说,大巫祝这个变态肯定会生撕了自己。眼看重华越滚越远叔均焦急的向已经走到台阶中间的瞽叟等人求救:“爹,陛下,救命啊。”
瞽叟等人齐齐回头,见重华已经快滚到他们身边握登手中白绫迅速射出,卷住重华的脑袋一把拉了起来。
只见重华脑袋上碰出一个豁口,人早已昏迷了过去,鲜血顺着脑袋上的豁口流出几乎染红了整个脸庞。
这可真算是乐极生悲啊。大巫祝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掏出伤药为其止血。
简单的包扎之后,瞽叟一把抱起重华往山下走去。这时叔均才一脸焦急的赶到众人面前。刚刚站定大巫祝等人齐齐向他望了过来,敬康问道:“怎么回事?”
叔均期期艾艾的将事情刚说了个大概,还未说完敬康一耳光就打了过去:“你个混账东西,少主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就是整个九黎的罪人。”
叔均丝毫不敢躲闪,任由敬康打骂,大巫祝等人原本同样怒火滔天,但见叔均低着头,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绝不还口的受气小媳妇模样众人的火气顿时消了三分。
敬康还要再打欢兜连忙拦住说:“算了算了,叔均也是无心之失,毕竟还是个孩子嘛!”
打在儿身疼在爹心,敬康自然不愿当众打自己的儿子,一听欢兜的劝说立马停了下来,同时又有些心虚的看向大巫祝。大巫祝又岂会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该如何教导重华呢,滚了几个台阶就能把头磕破,这武功也真够差劲的。唉,重华这孩子还是太实诚。”
“武功差劲和实诚有什么关系,老头这什么逻辑思维。”叔均心中一阵诽谤,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还得违心的对大巫祝行大礼参拜:“多谢大巫祝饶恕。”
大巫祝瞪着眼睛骂道:“行了,别玩那套虚的,你小子从小就不老实,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你还是祈祷重华没事,抽时间去道个歉吧。”
叔均还未说话敬康急忙抱拳向大巫祝一拜说:“多谢大巫祝指点。”
夜已深,重华五行之体的消息被严密封锁,整个苍梧城如往常一样,不起丝毫波澜。但知情的几个人却激动的彻夜难眠。重振九黎,报当年逐鹿之仇,是整个九黎的梦想,等待多年终于看到了曙光,由不得他们不激动。
重华躺在床上,头上缠着一圈洁白的纱布,此刻纱布已经染成了红色。他的眉头微皱,像是在做着什么不开心的梦。
握登坐在床前不时的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对于白天发生的事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如此优秀的重华是她所能掌控驾驭的吗?他怎么会是蚩尤的后裔?他还会甘心做象的臣子吗?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将来的他会不会变成我们母子的掘墓人?
她现在有些后悔带这个不明来历的少年回九黎了。
“要不你去休息吧,我来看着。”瞽叟突然走了过来,手搭在握登的肩膀上说。
“我不累,我想等他醒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演戏,她也必须将慈母这个角色演下去。
瞽叟见此不再强求,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没话找话的说:“你的武功不错,看来这些年没有落下。”
握登苦涩的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站起身说:“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
瞽叟拉住她说:“我还不饿,咱们说说话吧,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握登推开他说:“那我去给重华熬点汤,他都一天没吃饭了。”
握登走了,瞽叟坐在床边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十几年的感情空白不是他想弥补就能弥补的,这十几年,无情的岁月成功的在他和握登之间打开了一条无法愈合的伤痕,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岁月了。
还好,他们还有儿子。瞽叟抚摸着重华的脸颊,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心疼不已:“在那深山老林里待了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他们母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过了一会,握登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对瞽叟说:“过来吃点吧,你明天还有事要做。”
吃饭的时候握登再也忍不住,盯着瞽叟问的:“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
瞽叟被噎了一下,咳嗽半天才缓过劲来,奇怪的看着握登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真没有?”握登显然不信任,再次问道。
瞽叟见她的神情不像开玩笑,放下碗筷一脸严肃的说:“我对先祖发誓,除了你和散陈,我这辈子再没有其他女人。”
瞽叟发完誓期待的看向握登,希望她能说出一些原谅自己的话,不料握登只是“哦”了一声便埋头吃饭,瞽叟失望的端起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