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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这一嗓子犹如平地惊雷将好几个人惊醒,重楼台揉着惺忪的眼睛不满的说:“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
听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象第一个打消了对他的疑虑,没好气的说:“有人踢我。”
熟睡中被人吵醒,叔均不高兴的骂了一句又翻过身去,不料手却碰到了一滩水迹,他一下惊的坐了起来:“屋子真的漏水了。”
这一嗓子比象的呼喊更有效,所有人一咕噜爬了起来,只剩下炎雨蒙还在打着响亮的呼噜。叔均没好气的过去踢了一脚:“淹水啦。”这才将炎雨蒙喊了醒来。
重楼台取出一颗夜明珠,透过微弱的光芒几人看到叔均身边已经湿了一大片,水是从墙缝里流进来的。
炎雨蒙有些不确定的说:“这怎么像是叔均挖的那个洞啊。”
几人仔细看去,果然看见墙上有一圈裂缝,一块半人多高的石块嵌在裂缝之中,炎雨蒙用力一推,石块应声而倒漏出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大洞来。
这片山坳地势本来就低,石屋又建在山坳的最低处,石块被推开后,积压了一整夜的雨水犹如开了闸的洪流一般拼命涌了进来,看这架势,整间屋子很快就会被积水彻底侵占,到时候众人将没有立足之地。
几人纷纷叫嚷着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骂着叔均缺德,这个时候众人齐心,就连重华都坚定的站在了叔均的对立面。
叔均一个人又怎么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一时之间被骂的哑口无言,最后不得不转移话题指着炎雨蒙叫嚣:“你手那么闲干什么,缺口我都堵上了你硬推开它干嘛!”
象本来就心情不好,一听他们吵闹更是烦躁,大声骂道:“都安静点,不想着怎么办就知道吵架,吵架有用吗。再不想办法我们就得游泳了。”
“是啊,该怎么办。”一群人顿时着急了,互相吵着叫嚣着却无一人能拿出一个有用的注意,最后不得不齐齐将目光投向重华。
重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这间屋子建成这么久,又从未修葺过,再被大雨这么一泡,如果突然塌了也说的过去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象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一拍大腿说:“对啊,屋子如果塌了咱就可以回去了,但得下多大雨才能将屋子下塌呢。”
“笨呢你,推到不就行了。”叔均骂道。
说干就干,一群人选了一面裂缝最多的墙壁,鼓足真气齐心协力的向后推去,结果他们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墙壁却纹丝不动。这个时候积水也终于蔓延了整间屋子,几人不得不站在水里,一筹莫展的看着满墙的裂缝。
重华再次说道:“裂缝最多不代表最脆弱,这面墙有这么多裂缝还能坚持这么久,可能是最结实的,咱们换一面试试,这次别一起上,推力集中到一点上也许更有效果。”
众人觉得有理,再次将目光投向被叔均挖开的那面墙壁,炎雨蒙双手推墙,炎雨离推着炎雨蒙的后背,以此类推,重华在最后边,双脚瞪着对面的墙壁。
众人一起使力,这次终于有了动静,墙被推的不断晃动,还不时的有一些泥块从屋顶上掉下来,砸的炎雨蒙咒骂不止。
尽管众人都使尽了全力,可墙壁依然只是晃动,众人的心也跟着晃动,觉得下一刻墙壁就会倒塌,可等几人劲一松,它又坚挺的屹立在原地。
再一次无功,几人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壁,。叔均无奈的幻想着说:“要不牵头牛来,或许能撞开。”
象没好气的骂道:“大半夜的别说梦话。”一边说还一边伸腿乱踢,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感觉整条腿都不舒服。
“咦,对啊!”象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尖叫一声转头看着炎雨蒙,伸出的腿也停在了半空,那神情就好像心仪的女子在对他展颜欢笑一般,炎雨蒙被盯得心底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你别这么看我,大半夜怪渗人的。”
象重新将腿放回了水里,有些不确定的说:“以你这体型或许能撞开。”
经他一提醒,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炎雨蒙:“雨蒙啊,咱们能不能离开可就全靠你了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辜负了众位兄弟对你的期望啊。”
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会儿奉承,一会儿又咒骂,甚至连他小时候的囧事都翻了出来,那架势好像炎雨蒙要是不同意就成了九黎的败类,历史的罪人。
炎雨蒙被说得哑口无言,连他自己也感觉若是不答应就会充满负罪感,最后不得已把心一横,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说:“我干了,但是万一不成功你们可别怪我啊。”
几人答应的比他爽快多了:“怎么会呢,不管成与不成,蒙哥你都是我们的恩人。”
“喝!”炎雨蒙甩开众人,站在对面的墙壁前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朝着目标冲刺过去,犹如一头猛兽般撞向了墙壁,墙壁猛烈晃动了几下,虽然向前倾斜了一些,但最后还是坚强的挺住了。反观炎雨蒙,被弹回了水里,抱着几乎断裂的胳膊在那惨嚎。
“蒙哥干的漂亮,再来一次。”叔均站在一边拍手叫好,气的炎雨蒙差点暴走:“这次该你们了,不能苦活累活都让我一个人干啊,叔均,你先!”
叔均学着炎雨蒙的架势再次撞向墙壁,接着炎雨离,重楼台,等所有人都出过力后墙壁倾斜的更严重了,但好像专门跟他们作对一般就是不倒。
几人面面相觑,这次算是彻底死心了。
还有不死心的,炎雨蒙活动了一下疼痛的胳膊说:“我来,我就不信邪了还。”
事实证明当你准备放弃的时候,有时候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迈向成功。炎雨蒙再次大喝一声撞向墙壁,只听“轰”的一声,他们眼中坚固的墙壁轰然倒塌,炎雨蒙也随着墙壁一起甩了出去。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屋顶“咵”的一声整体掉了下来,将除炎雨蒙之外的所有人埋在了下面。
这次轮到炎雨蒙扬眉吐气了,他指着从屋顶下面爬出来的几人大笑不止。
这时却没人再埋怨他,一个个都被逃出升天的喜悦包围着。
这时天色已渐渐放亮,下了一整夜的雨也小了下来,看样子也差不多快停了。
重华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大家一起合力再把其他三面墙壁推到,时间不多了,万一一会有人过来我们麻烦就大了,只有整间屋子彻底倒塌咱们越狱的罪行才能减到最轻。”
经过最近的事情后大家对重华都比较信服,纷纷看向重华,只有叔均担忧的说:“推一面墙都比较费劲,还有三面,咱们行吗?”
重华胸有成竹的说:“放心,已经倒了一面,剩下的少了支撑点很好推。”
果不其然,几人没费多少力气其他三面墙壁就轰然倒塌,屹立在山坳中十几年的石屋在几人的努力下不负众望的变成了一堆碎石。
雨来得急去的也快,几人离开时已经彻底停了。一群人心情舒畅的回到了城里,顺便敲开一家酒馆的门吃了个早饭。
酒足饭饱之后天色已经彻底大亮,一群人勾肩搭背的向着苗帝府走去。
俗话说法不责众,这个时候几人可不敢分开,离苗帝府还有一段距离他们自动放下了搭在别人肩膀上的手,踌躇半天才一脸忐忑的走了进去。
可转遍了整个府邸都没找到苗帝,路过厨房时看见握登在忙活重华急忙上去问道:“母亲,怎么不见父亲大人,府里人也少了好多。”
握登虽然奇怪本该受罚的几人突然出现,但经历太多事的她却没有细问,笑了笑回答说:“哦,昨天青丘国主来接娥皇姑娘,她们今早出发,你父亲和诸位长老都去送了。”
“已经走了?”象犹如挨了一记重锤般当场懵了。
“幸好走了,好险。”握登看见象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暗呼侥幸,她实在不愿自己的儿子与青丘那群狐狸精有太多的牵扯,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平静的说:“是啊,她们好像挺急的,或许族中有什么急事吧。”
握登后面的话象根本没听进去,发了一会儿呆后转身就跑,重华等人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