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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春雨,让人欲喜还愁。
陈重孤身一人站在天井里,抬头望着漫天细雨,一时间愁绪满头。
自打昨日醒来,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房子不再是高楼大厦,衣服不再是西装革履,美女不再是婀娜妖娆。
这两日周遭的变故,让他有些难以置信,本身身为北大文学院第一名的他,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这所府院的少爷,这种事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十分滑稽。
更为滑稽的是,自己现在身体寄居的这位少爷还和自己同名,而且不日前还喝了耗子药、一心寻死。自己现在穿越到这么一个倒霉又想不开的人身上,真是有些丧气。
他低头审视了一翻自己现在的打扮,上着一身白衣长袍,头顶长发盘成一圈,腰间别着一条金色腰带,腰带上坠着三两玉佩,脚着一双黑色长靴,端的是十分大气。
可惜外着光鲜,内里却是一般,陈重能够通过身体反应感知到,自己下身除了一件宽大的丝绸裤,并没有内裤横隔。
望着漫天纷飞的细雨,天井里淅淅沥沥的雨滴,他不禁叹了口气:“没有内裤,没有泡面,没有二十四小时陪睡的女友!”
天井开外的大门处,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身上背着一个丝绸制成的挂包,蹑手蹑脚的探出古灵精怪的脑袋,小心翼翼的走进大门。
陈重这两日来已经认识了府里不少人,这位小女孩他也是认得的。
她叫陈语若,是陈家的远房亲戚,一年前寄居在陈家,现在正在学堂读书认字。
陈重站在天井里,看着这个古怪小女孩的举动,只觉得十分可爱,心下不由的慨叹:“如果给她穿上一件哈喽凯踢的卫衣,下身再穿一件红色长袜,一定是个迷死人的小萝莉。”
“语若……你这是往哪里去?”陈重笑态可掬的朝陈语若招了招手。
陈语若好似惊了一惊,脸上浮现出愁态,迟疑了一阵,还是慢慢走了过来。
“陈表兄你好!”陈语若微微笑了笑,像朵花似的,灿烂无比,紧接着又道出了一句让陈重感到特别讶异的话:“陈表兄再会!”
陈重脸上微露尴尬之色,心想这个小萝莉怎会如此讨厌自己,自己前日醒转过来的时候,已经照过镜子了,样子还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啊!
“别慌!”陈重一把揪住陈语若的手臂,感觉到这个小萝莉滑腻的肌肤,手感犹如在捏一大团棉花糖。
“陈表兄,你先放了我啦,我不跑就是。”陈语若扭了扭身子,神情微怒的瞧了一眼这位死而复生的表兄。
陈重感觉自己刚才力气下的大了点,脸上尴尬一阵,松开了手掌。
随即又从身上掏出几锭碎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
小丫头好似还是个拜金小萝莉,望着这几锭纹银,就好似是看到了一堆冰糖葫芦,口水不由的在嘴里打转。
陈重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点头道:“语若,想拿银子去买冰糖葫芦吗?”
陈语若先是使劲的点了点头,脸上泛起憧憬的表情。但是没过两秒,又似拨浪鼓似的,使劲摇头!
人说千万不要小看小孩子的智慧,他们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陈重这一刻就这种感觉,虽然他不明白这小丫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小丫头肯定不简单。
“为何?”陈重简洁问了一句。
陈语若脸色忽然惨然一淡,愁容满面,因为以往她被这位表兄戏弄过多次,这次表兄拿出银子当诱饵,虽然她很想要这几两纹银,但是她能够想象到,这一定是表兄捉弄她而故意为之。
“陈表兄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背地里骂你了。”陈语若委屈的道了一句,凄楚的小脸上就快要流泪了。
“禽兽!”陈重心里暗暗骂了自己这副皮囊一句,听了陈语若的话,他当然知道了,这位小萝莉以前定然是被自己这幅皮囊捉弄过不少次数。
“语若,莫怕!”陈重腼腆笑了笑:“表兄这次绝对不会捉弄你,表兄只是想跟你玩个游戏而已。”
陈语若呆愣了一阵,犹豫的点了点头。
“这个游戏非常简单,我提问题,你答问题,答对一题,我就给你一两银子,答错也没关系。”
虽然担心这位表兄再次捉弄她,但是面对如此诱惑,陈语若迟疑一阵,还是答应了。
“好,第一个问题,表兄我现在在哪个朝代?”未免陈语若觉得自己很白痴,陈重又补充了一句:“这个表兄因为前几日喝了耗子药,虽然性命救了过来,但是顽症在我大脑里盘旋多日,致使表兄的记忆力出现了衰退,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你可不要多想。”
陈语若奇怪的看了陈重一眼,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心中自然也是不太明白这表兄为何要花一两银子问自己这么白痴的问题。
未免这位表兄反悔,陈语若没有先回答问题,而是先伸出了她那双小手,小手上还沾着一些泥土。
陈重嘿嘿笑了笑,大方的拿了一两银子放在她手心里。
“我在学堂听夫子说过,现在这个朝代叫华朝!”
“华朝?”陈重心里一紧,身为北大文学院的头名,他从小博览史书,对于中国史乃至世界史都十分清楚,但是这个华朝却是从未听说过的。
孤身一人来到这完全陌生的时代,在这不属于史书记载中的世界里,他该继续平淡的活着,还是该选择一条不平凡的路,做一些不平凡的事情呢?
对于陈重这种不安于现状的人,答案显然是后者!
陈语若赶紧把这一两银子收在了裤兜里,见眼前这位表兄皱着眉头,大觉奇怪。只觉得这位表兄自从前日醒来之后,就变的有些傻了。
“那好,我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表兄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嗯,或者说,表兄擅长些什么?”第一个问题只好先放下,因为如果让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来跟他说历史,估计效果一定不怎么样。
“银子先拿来吧!”陈语若伸出脏兮兮的小手。
“好说!”陈重撇了撇嘴,心里虽然对这个远房表妹的态度不太感冒,但是还是腆着脸把银子送给她了。
“吃喝玩乐,顺带着画两笔水墨画。”陈语若收起银子,简洁道。
“哦,那表兄画艺如何?”陈重又递给她一两银子。
陈语若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副思考的样子:“还行吧!”
“就只有这般水准?”
“那你还想如何?”
陈重微微叹息一翻,感情这副皮囊的主人是个没怎么用的酒囊饭袋,原本残留在心中的一些期望,全部落空。
陈语若看着这位表兄满脸的愁色,好似对自己方才说的话十分伤怀,联想起往日这位表兄得意的嘴脸,一时之间,只觉得十分痛快。
“陈表兄……陈表兄,你还有没有问题要问,没有的话,我先回房了。”陈语若看着他呆呆的望着天空,眼神空乏。
“哦,别慌,表兄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陈重收拾起悲天悯人的嘴脸。
“表兄前日醒来,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在新婚当夜喝的耗子药,但是却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新婚当夜喝耗子药?”
陈重昨日睡在榻上,也曾听闻过几个丫鬟在屋外议论,讨论的话题就是这位少爷为何偏偏要在新婚当夜寻死,如果说是因为新婚娘子长得丑陋,不想与之同结连理,那还勉强可以解释,但是据说这新婚娘子还是柳城有名的美人,他选在新婚当夜寻死,到底是为了哪般?
陈语若眯了眯眼,陈重就知道没有银子是撬不开这小丫头的嘴,只好又恭敬的又递了一两银子上去,这三个问题,已经把自己手里的碎银快要花完了。
陈语若没有直接收起银子,只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不够!”
陈重现在已经怀疑自己刚才的做法了,这小丫头贼精,不需几言,就将自己口袋里的数量纹银掏空了,如此下去,势必要助长她拜金的气焰啊。
“那你想要多少?”
“起码五两银子。”
“你们学堂的夫子难道没有教你们做人要厚道的道理吗?”
“拿不拿,不拿我走了!”
“……”
“哎,别走,不就是五两银子嘛,表兄不缺钱花,全部拿去……”陈重微微叹息,如果还有人跟自己说世界上最纯洁的就是小萝莉,他肯定会拿起大棒子追着他打。
陈语若接过银子,满意点头:“表兄喝耗子药的事情,府里虽然议论纷纷,但是知道内情的很少,我前日也是经过陈叔房前偶然听闻的。”
“好像说陈表兄寻死的因由是——无行房之功,房事堪虞,后嗣无望!”
陈重听到这句话,脑子轰然炸开,眼睛瞪的老大,不太相信道:“你……你听错了吧?”
“没有,这是陈叔的原话。”陈语若收起银两,一脸不在意,她只不过是照本宣科的将表叔的那句话背了出来,其实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是个阳痿?一个因为没有本事上床征服女人而寻死的阳痿?
一觉醒来,无缘无故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而自己的这幅皮囊还是一个阳痿,家有贤妻,而无能为力,如此恶名就这么灌在自己头上了,真是悲哀。
不过幸甚的是自己还好并没有被这副皮囊所影响,昨夜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尚有**之功,决计不是个阳痿。
“对了,陈表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陈语若收起银两,看这位表兄又是一副愁色,她虽然不明白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但也能感觉到这肯定是一种病。
陈重尴尬一阵,跟小萝莉玩玩游戏还行,要是讨论这种深层次的话题,他还是有些负罪感,只能讪讪笑了笑,一语不发。
陈语若见他不愿意说,倒也没怎么在意,反正知道这是一种病就行了,再说就跟这位傻表兄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得到了好几两银子,总算今日没有白费唇舌。
“表兄,既然你问题已经问完了,那我能走了吧。”
“别慌,表兄还想跟你玩个游戏。”见陈语若要走,陈重忽然又腼腆朝她笑了笑。
陈语若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这次表兄的笑容跟之前不同,好像有点坏坏的。
“啊,表兄算了吧,我还要回房读书呢。”陈语若心里一紧,就想落逃。
不过陈重只说了一句话,这个小萝莉就停下了脚步:“语若,你如果不跟表兄玩这个游戏,表兄就去告诉表姨,说你又从学堂逃课喽。”
……
……
半个时辰过去,只见一个潇洒的身影迅速的从天井里逃窜出来,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在他身后追逐、谩骂:“陈表兄,你这个大坏蛋,把我银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