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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名叫葛家村,玉雕师是汉人,叫葛继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这里计划生育管的松,所以儿孙辈达到17个,重孙辈也有9个了,都住在一个村里。这一次为了感谢王岩,所有人都过来拜谢,老人家连儿子、儿媳、闺女、姑爷、孙子、孙媳、孙女、孙姑爷、外孙、外孙媳、外孙女、外孙女婿、及重孙一代足有50人,葛继祖还有哥哥、弟弟、妹妹,家里人口情况都跟葛继祖差不多,几家加起来足有200多人,还有村长等村里有身份的人物,而且每人都赠送礼物:野蜂蜜、笋干、腊鸡、腊肉、翡翠玉器……看得阿东眼花缭乱,心里暗苦:这么多东西都得自己弄回去,还不得累死?
这一待又是两天,葛继祖已从医院检查过,确认是尘肺晚期,而且认定是工作环境造成的,因为假死事件影响挺大,因而检查结果和结论也影响挺大,这里很多人都是做玉雕的,所以对这件事高度重视。
王岩也给大家一些建议,多吃一些水果和一些清肺的食物,干活儿时要戴口罩。
有些人在一旁嘀咕:“戴口罩闷死人了!”
王岩听到这话,觉得也是,滇西这地方炎热潮湿,干活儿本来就身体散热多再加上气候,戴口罩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忽然王岩看到葛继祖家屋檐下挂的养蜂用的面罩,于是指着面罩对众人说,可以用这种方法试试。
窗户纸一点破,后面就简单了。以后,大家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宽檐帽罩上白绢、白纱的防尘面具,虽然防尘效果略差一些,但是戴着透气舒服多了。这是后话。
王岩一时兴起,又从活络功中选出几势教给众人,这几势可以刺激人多吐痰,把肺内的粉尘排出一部分,起名清肺功。
山里人没什么讲究,马上就有人跟着练习,尤其是葛继祖一家,很快就有人吐出不少粘浊的痰,立刻感觉呼吸通畅不少,葛继祖是非常见效的一个。
村民马上把王岩当成神一样的存在。
王岩、阿东回来跟方仲义、杜谡姬一讲,方仲义顿足捶胸的责怪王岩没带他一起去。
王岩好奇,怎么回事儿?
原来,葛继祖他们葛头村是腾冲一带走私翡翠的专业村,你想想玉雕手艺多难学,哪有偷运毛料来钱快?所以葛头村人除了做玉雕就是在做玉雕的“路上”。
这种走私不同于传统法律意义上的走私。他们只是把缅甸非官方渠道的赌石偷运出缅甸,偷的是缅甸的税,国内这边的税有人交也有人不交,反正到了国内毛料市场就成了合法商品,反正以后各流通环节都得在国内交税。
这种走私活儿往往是缅甸人尤其是穷人干,但是缅甸政府对这方面查得极严,处罚也重,各地军阀也层层扒皮;但是鉴于缅甸各方面对国内有所依赖,处罚国内人就客气多了,甚至交些过路费就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国内有些边民就也干起这个行当。他们也有方法上的区别:胆大的过境运输,胆小的只在边境这边接货。这种渠道的货也有局限性,都是走偏僻山路运过来的,所以原石的批量小、块头也小;好处在于可以随时供货,并不像公盘那样定期供货,价格也低一些。
“你说,他们欠你这么大人情,以后这公盘以外的毛料来源还成问题?”方仲义一边解释一边埋怨,“这次你要是带我去,不用说话,这条渠道自动就过来了!”
这倒是个渠道!王岩也认可,缅甸经常发生战乱乱,应该准备一个公盘以外的秘密渠道做备胎。
王岩考虑了一下,短时间内带方仲义再去一趟不太现实,时间来不及。于是安排阿东以后跟着方仲义一起去收毛料。为了收毛料,方仲义也要学习一下清肺功的几势,以后和阿东一起教给村民或是纠正不正确的。阿东早就练会了全套活络功,但是阿东是晚辈,教方仲义后会有些关系上的混乱,所以由王岩简单教一下,以后由阿东指正就好了。方仲义年龄大了,身体条件已经不适合练标准版的活络功了,王岩让方仲义以后跟着阿东练简化版活络功,即跟着比划就行,不要求动作精准到位,强身健体益寿延年是没问题的。
方仲义还给排痰的几势另起一个名字叫“清肺功”。以后就和阿东一起定期去葛头村给大家普及清肺功,虽然葛头村很多人都会清肺功,但是传来传去就会变样儿,所以还是方仲义、阿东传授的最正宗不是?
王岩又嘱咐二人,以后把葛头村的渠道接过来要注意两点,一是收购价格一定要合理,不能过分压价,二是不要在本地批发,防止产生差价,影响团结,所以方仲义可以多注意开发gd的广州、揭阳、平洲、四会的赌石批发渠道,自己有机会也会开发北方市场。
阿东不理解:“为什么本地批发会影响团结?”
方仲义给阿东解释:“村民把赌石按1块钱给了咱们,咱们又以1块2在本地批发,那么村民们很快就会知道,村民会不会认为咱们收购价太低,黑了他们?会不会越过咱们以1块1、1块2卖给本地其他人?所以,咱们必须保证跟本地收购价一致,大部分货源就总是咱们的,咱们往外地发货,差价就与本地无关了,要不就发到青山让王总处置!”
王岩见有方仲义这样的高手辅助阿东,就放心了。
腾冲这边布置妥当,王岩又把依依不舍的打发杜谡姬回缅甸,自己按计划先飞往春申市看望秦东来一家,再视察一下青山青总部。
方瑞丽在机场接机,直接送王岩去秦家。
王岩给秦家每个人都准备了小礼物,当然不能太贵重,否则动机、性质就变了:送秦夫人一罐野蜂蜜,,滋补身体;赵翰青一个红木手串;秦国忠一个缅甸产象牙套珠儿;王兰英一个冰种血翡指环;秦国忠闺女秦凤珠一个冰种秧苗绿小胸饰。
到了秦家才知道,秦政和的女儿秦含玉也在,宁拉一群不拉一人,王岩只好将钱包里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翡翠珠子送出去,这是阿东练习玉雕的作品,基本上达到了标准圆的艳绿玻璃种。
至于秦东来,给他做顿饭就好了。
吃晚饭的时候,秦东来又变成和气老头儿。
第二天去青山青总部,方瑞丽、胡文杰、陆子友、郑德安、苗健,还有许多正副总监、部门经理、区域经理等高层、中层全部到齐。王岩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大家道辛苦,表示慰问,完全不过问具体工作。他知道公司待遇不错,发展顺利,231个城市都建了厂,已经有170家开始投产运营,其余的处于在建状态,公司厂房规模达到总面积50万平米,占地面积250万平方米,员工3万多人,月销售额8亿元,而且正在稳步增长,由于增加了管理费用,纯利润有所降低,一切都很正常,这与方瑞丽等人的能力、努力有着举足轻重的关系。所以王岩来视察,只是来鼓励一下积极性。
中午,王岩亲自下厨,给30多个中高层做了干炸带鱼、麻辣鸡块、土豆炖肉、白菜豆腐四个大锅菜,以兹鼓励。
王岩出手自非凡品,大家吃爽后送王岩离开,王岩又和曹恩重见上一面才上飞机回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