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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rb北海道,厚田村。
老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由于rb北海道四面环海,渔产丰富,所以临近海边村庄的村民差不多都以打鱼为生,那怕是科技发达的今天依旧如此。
厚田村靠近rb海,村里基本上全都是渔民,太阳还没升起就要扬帆出海,日落才能回来,非常的幸苦。渔民自古都是靠天吃饭,所以收入非常的不稳定,大海今日高兴了,那么就会渔获颇丰,满载而归,如果大海那天发怒了,那么不仅打不到半条鱼,甚至还会丢了性命。
所以靠海的渔民非常信奉神明,每家每户都会供奉着各式各样的神明牌位,rb这个国家神明非常的多,他们总会找到一位自己想要信奉的神明。
浅仓雄,厚田村的一名普通的渔民,六十岁左右的年龄,黝黑滑亮的皮肤,粗糙宽大的手掌,杂乱无章的头发无不在告诉别人他就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北海道的渔民。
早上5点钟他早早的起床,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后就出了家门,作为一名捕了几十年鱼的老渔民他已经可以简单的推算出大海中天气的好坏,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如果运气不差,应该能有不少的收获。
浅仓雄的渔船不大,前后加在一起不过五米,算是个小型渔船。但是他却是方圆几十里最有名的渔民。古老的渔业因为经受了重工业的侵袭,几家几户合作都购买了中型甚至大型的渔船,每次出海都是深入深海地带,不管大鱼小鱼都全部捕获,因为rb的海鲜市场太过庞大,不管什么鱼都能在里面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
对于这些毫无节制的滥捕滥杀,浅仓雄一直都是嗤之以鼻,内心充满了愤怒。广袤无垠的大海充满了未知与神秘,人们应该对它满怀敬畏,心生感激,而不是只知无谓索取而不知道感恩。
每次看到渔民们大鱼小鱼的拉上岸时,浅仓雄都会跑过去告诫几句,而那些渔民都毫不在意,哈哈大笑,甚至嘲笑他的愚蠢跟多管闲事。但是他依旧我行我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同样的事。
这是一个固执古怪的老头,这是附近的所有渔民对于浅仓雄的评价,但是就算如此这些渔民对于这个老头却充满了敬畏跟佩服,无他,实在是这个老头的捕鱼手法实在是太厉害。
浅仓雄他从不与人结伴,每次都是单人单船出行,但是每次出海都有收获。他仿佛被这片大海所庇佑,成为了这片海域的辛运儿,而且几十年如一日都没有受到过一丝伤害。
他捕鱼都有个特点,就是小鱼全部放生,每次只捕一尾。但是他每趟捕获的那尾鱼却都是珍惜鱼种,都能卖上不菲的价格。这种传奇的经历让他成为了方圆几十里的村庄无人不知的传奇人物。
每当别人问起他有何诀窍的时候,他都会抽着廉价的香烟淡淡的回答道:“你只要对这片大海心生敬畏,那么这片大海就会保佑你的。”而听到这句话的渔民都会嗤之以鼻,丝毫不信,只当他是在藏拙,撒谎。
凌晨五点多的天空依旧是漆黑一片,浅仓雄借着船上微弱的灯光发动了马达,小船发出嘟嘟嘟的呜鸣声朝大海慢慢的驶去。
浅仓雄捕鱼从来不用渔网,他使用的是非常古老的垂钓技法,一根鱼线,一枚弯钩,一份自制的鱼饵足矣。
这份手艺是他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不伤天和,无愧于心,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丰衣足食即可。所以每次鱼市的那些老板出大价钱让他多钓几尾珍贵鱼的时候,他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依旧我行我素,每日一尾,不多也不少。
把船停在自己前几天早就估算好的海面上,浅仓雄熟练的抽出早就绑好的鱼线,慢慢的放进船下蔚蓝的海里,而鱼线的另一头紧紧的缠绕在他自己的食指上,接下来只要等鱼儿上钩就好了。
今天浅仓雄要钓的是加吉鱼,这种鱼分红加吉和黑加吉两种,红加吉的学名叫真鲷,黑加吉即黑鲷,而他这次就是专门为里面最珍贵的黑鲷鱼而来。这是几天前鱼市的朝冈老板特地提早预定的,身为一名渔民除了出海捕鱼以外,还得跟海鲜市场的各种老板打交道,就连一向清心寡欲的他也不能免俗,毕竟他也要吃饭,生活。
打了几十年的鱼,这片大海他早就熟透于心,如同自家的后院,那里有鱼,那里无鱼,那些鱼喜欢在什么地方觅食,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黑鲷是中上层鱼类,适应生长水温在18-36c之间,喜欢群集,基本上钓上一条就代表着这块区域存在着大量的鱼群,而浅仓雄要做的就是筛选出其中最大的那条,至于其他的还是像往常一样,放生大海。
果然,鱼钩还没放下去十几分钟,浅仓雄食指上的鱼线微微一动,这就代表着海底已经有鱼在吃钩了。他脸上一喜,立刻收线,满是老茧的手掌牢牢的攥住鱼线,然后猛的往上一提。
“咦,怎么会这么沉,难道不是黑鲷。”浅仓雄心中一惊,要知道鲷鱼一般成鱼重量在1.8-3.2千克之间,罕见的鱼最大也只能达到9千克。但是他掂量着手里的重量,估算这东西最起码都已经一百多斤了。
虽然心里诧异,但是他依然不紧不慢的收着线,鱼线的那头仿佛绑着一件死物,一点挣扎之力都没有。
“难道是勾住了海底的沉木?”浅仓雄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根据他几十年捕鱼的经验来看,这片海域由于沉船比较多,所以钓出腐朽的船木也不稀奇。
鱼线越收越短,突然一块黝黑的焦木浮出了海面。
“原来真是块沉木啊!”浅仓雄失笑了一声,正当他准备伸手过去取钩的时候瞬间脸色煞白,往后一退,吓得瘫坐在地。
“不对,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