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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言山一看老爸犯了轴劲儿,也不好直接顶撞,可是向族长去说娄古兰不愿意,也不行。感到十分为难,不由得眼睛望向老娘,向她求援。
胡氏看到大儿子用眼睛向自己求援,说话了:“老头子,族长和夫人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是看在山儿和春蕙是人才的份上,是提携和栽培孩子们。现在的这个安排,也是充分顾及到了你的面子。以我看呀,族长和夫人也需要山儿和蕙儿他们帮忙,我们不能不管吧。”
“什么?族长是立过军功的人,官做到游击将军,麾下曾经带领过上万人的队伍。有威信有家产,有什么需要山儿他们帮忙的?”娄古兰觉得老伴儿说的话他完全不能理解。
“老头子,你书念多了可真成了书呆子,”胡氏说,“族长为什么要认春蕙为义女,然后再把春蕙嫁给山儿?”
“那是因为山儿文武全才,又懂医药,施药救了全庄;春蕙武艺高强。”娄古兰说。
“仅仅是因为这些,给些夸奖,甚至给些馈赠也就够了,为什么一定要结成亲戚呢?”
就好像如果有什么事儿要商量,来人叫山儿去他府上就行,为甚非得要山儿和春蕙住到他们家不可一样,娄古兰闹不明白。他看着老伴儿,脑子转不过弯,说不出话来。
“那是为什么?……”
“族长原来在辽东带兵打仗的时候,被后金的兵用炮打坏了身子,这以后就不能生育了。娶了两房姨太太都没有生养。二姨太去家庵代发修行;三姨太留着伺候他。夫人原来给他生的女儿早亡。膝下没有传人,本房的叔伯兄弟对他的产业虎视眈眈,一般人都看得出来。族长和夫人哪里看不出来?他们是看中了山儿和春蕙的本事,但是更重要的是孩子们的人品。他们要把自己养老送终的大事,托付给山儿他们。”胡氏的一番分析,把娄古兰说得心服口服。
“哦,是这样!”
“你想嘛,”胡氏接着说,“要是山儿和春蕙住在他家,有山儿可以天天见面,商量大小事情;还有春蕙给他练一队女兵保卫宅院,这不就明白地告诉娄上奇、娄上武他们,别再妄想,他已经有文物全才的传人了。”
娄古兰如大梦初醒,“嗯,我明白了。人门都说,詹氏是族长的女军师,我其实也有胡氏女军师啊。这是我们娄家的传统,谢谢军师。”
“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正行?”
娄言山和春蕙也笑了。
第二天,娄言山和春蕙到族长那里回话儿。詹氏领着春蕙去布置小两口儿要住的房间,娄上泉留娄言山在书房说话儿。
娄上泉说道:“贤婿,你仔细地分析一下现在的天下形势,就像当年诸葛亮在隆中为刘备所做的对策一样。”
“不敢当,岳父大人,”娄言山说,“别说,当今的形势和三国的时候,真还有点像。”
其实娄言山在穿越之前当副处长的时候,就喜欢研究明末的军事政治形势,提出一些和所谓的‘主流历史学家’们不尽一致的观点。现在倒是提出他的看法的时候了。
“怎么会是有点像,你详细说说。”族长接着问道。
娄言山说:“当下能够逐鹿中原的,就是三家:表面上还控制着广大地区的大明朝廷,以李自成为代表的各路造反农民,还有就是辽东的后金。”
“还有江南的大部分富庶地区呢?”
“江南虽是鱼米富足之乡,但是两百年来官吏市民贪图安逸,已经腐朽。一旦中原糜烂,他们不过是想学南宋偏安而不可得罢了,不值一提。”娄言山说。
“造反农民,你是怎么看的?”
“现在还说不准,”娄言山说,“现在的各家造反的队伍,除个别的以外,大多数造反队伍,破坏杀戮有余而建设收笼民心不足。可能一时造成燎原之势,但是未必能成太祖开基之业。这里面的关键,是能不能出太祖那样的人才。”
“那第二家呢?”
“就是岳父大人您的老对手,后金,”娄言山侃侃而谈,“他们是游牧民族,以骑射谋生,骑兵攻城略地,长于野战。如遇我军屯兵坚守,加之以犀利火器,还是可以匹敌。另外他们人虽彪悍,究竟人少,腹地经济落后,不能供给长期的战争,所以以前攻进长城多次,都不能长久占领,最后也只能掳掠一番而回。他们要想取得中原,要看他们的策略,能不能取得中原汉族士绅的支持。”
“那不可能,”族长说:“他们是非我族类,而且烧杀掳掠,坏事做尽,哪里我们中原士绅会卖身投靠他们?”
“不一定,岳父大人,”娄言山说道,“他们现在对待汉族百姓的政策已经有些改变。以前是汉族的男人杀掉,女人掳为奴婢,供其yin乐。现在是家口均掳往关外,给土地安生,成为汉军,反过来壮大了他们的力量,甚至成为重要的谋士的来源。这是很可怕的。”
族长太吃惊了,面前的这个十八岁的新近小秀才,还有点儿乳臭未干,也没有经历过和满人打仗,怎么对满人分析得这么深入。连我这个在关外和满人打了大半辈子仗的将军都没有想得这么深刻。
“是啊,”族长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十八岁的女婿来,思路也归并到到这个小伙子的思路上了,“鞑子善对我大明降将,这些人明了我军虚实,而且对我军打起仗来,比原来在我军中还凶狠。是我们的大患啊。”
族长想起来,鞑子原来自持弓马娴熟不以火器为意,是明朝降将教给他们使用火器。他自己就是被鞑子军队中的明朝降将用原来明军的大炮打伤的。
“那么,你对我大明的朝廷怎么看呢?”
“一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娄言山慢慢地说着,好像陷入了沉思,“我朝当今天子,是想挽狂澜于既倒,勤政几乎直逼太祖。其实有些痼疾,就是从太祖那里留下来的。比方说封了那么多藩王,占了那么多土地,用去那么多财物,朝廷都担负不起了。豪强所占土地越来越多,农耕社会百姓靠种地吃饭,没有了土地,就频于死亡边沿。如果有天灾人祸,就更没有活路。而从皇上登基,灾荒频仍,更是碰上了倒霉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