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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歇的大脑生疼,脑海里明明还可以更清晰更清楚看到更多剪影,可大脑思考的神经似乎被莫名的力量堵塞,越是往深度宽度想就愈发迷惑,导致头晕目眩,无法再继续深究下去,在惨白的灯光下林歇的漆黑瞳孔,一会儿暗淡一会迸发,如坏掉一般,幸亏没有人在注意他,不然一定认为他不正常。
那黑犬安分的贴着奶奶的裤腿,感知主人的温度,完全消失了,只有他知道,或许还有身边两位执念也看到,可他们没有丝毫动容,似乎只是一副平常的画面。
那黑色风铃很自然的摇曳,不一会,走进来一个披着夜色,刚刚下班的小伙子,进来时吹动风,让不起眼的风铃发出声响。
奶奶被“熟悉”的清脆声音带动,老而浑浊的目光惊喜的看过去,她疑惑的看着摇曳着的风铃,在想它什么时候出现。
那小伙子坐下,道:“奶奶,好几天没吃您做的包子,想死我了,那些醉汉今天不在真好。”他把沉重的包卸下,捂着肚子说道。
奶奶似乎还在想风铃的声音,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林歇从那段温暖又疼痛的记忆片段里走出来,再看奶奶,眼里的心疼意味更加浓重,心情压抑。
“好呦。”在小伙子的催促下,奶奶反应过来,笑吟吟的端上一笼包子,倒上热气腾腾的甜豆浆。
再吃包子,味道里多了许多温情,有嚼劲,充实的肉汁在牙缝里蹿动,软趴趴的面皮似乎要勾芡起人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林歇看起来不愿看到自己这么脆弱,吃完后,起身,怕奶奶因为感激不收,悄悄把钱放桌上,弯腰和奶奶道别后,和赵念慈往外走。
离开之前,他回头再看了一眼黑暗里仅存微弱光明的包子铺,那小伙子似乎忘了给钱,出门时惊动风铃,挠着头,回身把钱交予奶奶手上。
“铃铃,叮铃铃.......铃铃...叮铃铃......”
和汪汪汪的叫声没有任何共通之处,却起到了一样的效果。
执念黑犬化为了黑色风铃,继续保护奶奶。
奶犬嘤嘤的叫声萦绕在耳旁。
想到这里,林歇压抑堵塞的心渐渐释怀,脑海里回想起刚刚的一道剪影。
那暴雨快浇灭她的生命,睁开眼,看到一个老奶奶躬身拿身体的温度给予它暖和的时候,就决定以命守候,而它作为执念,达成心愿闭上眼,就如那睁开眼第一眼见到老奶奶般深情。
回忆里,都是那温柔的味道。
这就足够了,林歇叹了声气,从属于他们专心的人宠情里走出。
“你怎么了?”那拿着手机自拍,和观众分享今天直播见闻,准备关闭直播的赵念慈,分神关切道。
“没事,吃饱打嗝。”他想都没想,回复道。
“看把你能的,撒谎都不带想,是累了吧。”她转而,挽着林歇的胳膊,让他入镜,道:“观众朋友们,他就是你们好奇的助理大帅哥。”
弹幕狂刷:“卧槽,意外的比我帅。”
“放开我的女神,救命啊,我的血槽没了,奶妈快上。”一个网友看着林歇的胳膊贴着赵念慈的****,失血般打出这行字
林歇急忙扭过头,他可没适应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模样。
“你还是饶了我吧。”林歇把手抽出来,再贴着,估计要流鼻血,往前走去,连带着刚刚的落寞,也消散不少。
赵念慈和大家道别后,默默关了直播,在身后看着这个消瘦的背影,夜晚,京城的月色盖在身上,脖颈挺直,明明瘦,却如锋利的太刀尖锐,真正悉心了解他,又感觉不十分尖锐,不少刀棱都被风吹钝,磨钝。
“受了不少苦吧。”赵念慈看着这个特殊的背影,这么想到。
她快步跑过去,扑腾一下跳到“这柄太刀”的背上。
“都怪你带我到外面直播,我都走不动路了。”她故意调皮,甜腻的说道,不知为何,在林歇“自我保护”的外壳面前,她不想再当一个强势的大姐姐。
将近十二点,黝黑的街道,林歇的脸瞬间就红了大一片。如未出阁的小娘们,歇了口气,假装镇定,毫不在意的弯下腰,让她在背上不要摔落,那充实的**紧贴着,却不敢想入非非。
“最后还有多少观众?”
“快一万吧”,她在背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的直播间,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这么下去真的有可能超过那小幺蛾子。”
的确,接近饱和的直播市场,很少有说哪个主播一夜之间涨了百分之三十以上人气的,可见这次转型,和直播内容,对于观众来说有多惊喜。
“嗯......慢慢会多的,人家也是蓝领型主播,又唱又跳的,不容易,对了,你能不能下来,我也累啊,你一边说我瘦,还要我背,也不怕摔着。”林歇抿着嘴,明明爽的要死,这大姐充其量九十斤,抱的紧一点,轻如羽毛。
“就背到家门口,没几步路了,没问题吧?”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吐气幽兰,弄得耳根痒痒的。
林歇点点头,不敢再吱声,却不知不觉放慢了步伐,身体莫名其妙,自发的想让这段旅程更长一点。
等电梯时,从旁边楼道出发塑料袋鼓动的声音,原来是呼啸的风吹动的它,发出清脆的声响,转而一想,不对啊,这也转的太有规律了,一般的风吹一下,顶多在半空中自己转个圈就停下,怎么还不断了呢。
不敢深想,赵念慈在就躺在背上,若是动头,不定会碰到她。
电梯门嘶嘶的打开,夹杂着低压的风轻轻推自己两人进去。
电梯镜面上,出现了空姐略带幽怨情绪的笑容,总而言之,她的表情不会变,永远都是一副面具镶嵌在脸上的样子,越了解,就越是能直观看出她的心情。
她小手捏着短裙的花边,不满的看着在背上的赵念慈。
而那塑料袋捣弄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可能是她在地上按着塑料袋,在画小圈圈。
这小丫头......吃醋吗?
他一想,自己是清楚事态的人,如果别人呢,看着塑料袋有规律的在无风移动,会不会吓的六魂五主?
林歇觉得自己这前二十几年时间里,应该有太多像这样不痛不痒的灵异事件,仔细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因为那都可能是一具实体化的死人在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