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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时如纯净的雪花,小手柔弱的拧动时,又如受到惊弓的小麋鹿。
舞曲的音律抵不上她眉宇之间自然的媚态,却莫名在终焉,观赏完后发觉心思都澄澈许多,她则从危险的魅力,变得如白莲花一般纯洁而亲近。
林邪看完之后,在她耳边说道,我会和你们店家说,从此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摘下红冠。
卿儿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舞完之后,就娇羞的拍拍脸上,被手心里传达的热气而感到惊讶,她忙不迭找来地上的粉冠,迟疑了一会,还是没有带上,有些埋怨的看着林邪。
林邪哑然,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第一次得到的反应。
“我明天送你一顶新的”
“嗯嗯”卿儿点头:“人家要黑色的。”
“你就这么喜欢黑吗?”
“您又不黑”说完之后,卿儿不知所措的背过身去,身子微微颤抖,她失语之下,竟然说出自己脑海中不存在的话。
她满心疑问,那又是怎么想起这番话的呢?
林邪歪歪头,实则还是少年的他,双颊也微红了一瞬间,悄然离开房间,找上店家老板,仔细嘱咐约定之后,身影消失在街巷。
当时的卿儿不知,这个背影,要伴随自己整个岁月。
之后,林邪送来了黑冠,不时会过来看她跳舞。
在一个狂风呼啸的夜晚,林邪和他父亲出征,为了守卫这个国家的边疆。
发生意外,白发的林将军还未走到战场,就含泪逝去。
林邪连悲伤都来不及,就要背上数万林家军期望的双眼,以及身后国家民众的生命。
老林将军死亡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国,所有人都感到危机,认为祁国最大的依仗倒下,很快就会被他国所吞并,不少人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放弃家园而逃难,朝廷内也惶惶不安,上早朝时,那些报告的文官一边讲话一边哆嗦,危难的消息传遍全国。
却在这时,传来了一阵阵捷报
十八岁不到的林将军,竟然打了胜仗!
所有人都震惊之外,随之而来的就是举国欢庆。
那时新婚燕尔的皇上还在沉迷玩乐,原本惶恐不安,整个朝廷面如死灰,宫廷军也几乎都快缴械投降,听到捷报自然是比谁都开心。
在听闻已经把来犯的数十万打回,还留有余力可以占据他国城楼时,年轻的皇上放下紧皱的眉头,拍拍龙椅:“好了,告知林将军,可以回家了。”
林邪的脸上满是污血,他只要站着,就必然是在最前线,并且还在最危机的一开始,下达数到准确的命令,将外敌的大军活活抵挡在高地外,看着敌军灰溜溜逃窜后,他将父亲葬在战场,和众将士默哀一时辰。
这场战役,让所有一开始不得已去听命的将士,都无条件信任他,爱戴他!
这时,在他身边,就是他往后征战沙场的副将班子。
林歇默然,他身边这帮副将,自己竟然几乎都见过!
白发劲装,钢铁重弓,高而消瘦,位于林邪右侧,正是林歇这一世小偷执念。
长发飘飘,赤着半边血红体态,持锋利长剑,身旁一只汗血宝马,也灰眸吐着白烟,后为医生执念
银发灰衣,一柄血色长枪,面貌俊秀,双眸凌厉,后为黑客
矮个黑脸的壮硕副将,则是自己早在喝了那神之一杯,就见过的救生员!
除此之外,光着头,身材肥胖,如海牛,一手一漆黑大斧,位于几人身后,论力度看来可以以一敌百,只是林歇还未见过
和提莫很像的狐獴,总是站在林歇和几位副将的肩膀上,乱战时,它会突袭到对方脸上,一阵挠腮,是军中的活宝
他想起了在自己的意识时,那漆黑双眼的自己,告诉自己。
“只有和你我相关的人逝去,才能成为执念。”
林歇这才明意,原来,这千年一直在世间游荡的执念,记忆和经历已经更迭不止一次,但他们最开始都是因为和林邪相关,才成为执念。
空姐,是佣人的女儿,黑客,小偷,救生员是自己的副将,斗笠老者和丞相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血液而存世千年,背负的却是已经忘却这一生记忆的自己和王思宇的仇恨,而自己和朱莉,也就是朱砂,自己和曹卿卿,也就是卿儿,故事也要在千年前的祁国开始讲起
冥冥之中,这世上还有解不开的结正在缠绕,就如那类似与“杀一只猫,多活一天”的诅咒一般让人疼痛。
究竟是怎样的痛苦,才会让林邪引动类似于诅咒的力量,让这个仇恨延绵了千年?
太刀的死前画面会给出答案。
回到都城,林家军得到了海浪一般的欢呼声,家家户户送来家里珍藏的好酒好菜,他们保护了国家,守卫了平民安危,而且是在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创造了奇迹!
林家军成为了孩子们憧憬的对象,成为了深闺姑娘们互相交谈的英雄
林邪和副将作为代表,到朝廷和皇上汇报。
这一番战役,林邪的脸上褪去最后的稚嫩,那被敌人划在脸颊额头的伤疤,就是最好的功勋。
朱砂已是皇后,他坐在正开心的哈哈大笑,大呼要赏赏赏的皇上身边,神色不定,仰慕地看着林将军还没有痊愈的伤痕
他是崇尚武力的山寨里出来的女人,光是想象究竟是在怎样绝境,杀出一条血路,就让他心潮迭起,反观皇上
林邪回到将军宅邸,受到所有家人和佣人的拥护,那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小丫头,林邪称她为小妹,已经出落的水灵灵,平日里,自己的衣服都交予她洗。在她努力学会饭菜之后,连吃也要都受她照顾。
林邪一回来,小妹就躲在母亲身后哭。
他走进,揉揉小妹的脑袋。
“我回来了,哭什么。”
“将军,小妹是感激您能回来。”小妹的母亲,有些惶恐的说道。
“将军哥哥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您怎么受伤了,脸上这么大的疤痕,是不是好疼”小妹保持距离,在边上抓自己的裙角,泪珠一直掉落。
林邪的副将,觉得她说话没有分寸,哼了一声往前一步。
这可吓到小妹那作为母亲的佣人,急忙大呼罪该万死,正要跪下。
林邪过去扶住小妹母亲,然后用手拂去小妹的泪珠。
“好啦,不哭了,我肚子饿了。”
“嗯嗯。”小妹忍着心疼的眼泪,重重点头,一路小跑到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