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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智斗国会山(30)——带来不幸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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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威廉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什么,他说:“我记得一件事,就在我们出发前不久,在一次酒会之后,阿加西斯先生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金色的圆形小盒,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怀表呢,因为盒子带着链子,就夹在他的西服上,他天天带着。他打开盖子,我才发现那是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些亮晶晶的奇特的粉末,他说那是一种稀有矿物,那是我们要前往目的地才有的物质,他显然对那神秘矿物非常感兴趣,他说那里面记载的历史,比冰川能记录的时间还要漫长。”

    威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我真是笨到家,在那该死的丛林里摔伤了,养病的时候又得了天花,不得已才离开。否则,我能知道更多的情况。而且这只是第一次探险,阿加西斯夫人说,第一次他们并没有找到想要去的地方。1871-1872年,他们又组织了第二次探险,换了几位熟悉雨林的印第安导游,可惜还是一无所获。阿加西斯很沮丧,回到美国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我还是没搞懂,我的外祖母怎么会去亚马逊探险,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家族里的人从来没有提过。”我转过头问乔治,“而且我外祖母的私人信件,为什么会跑到你祖父手里去?阿加西斯先生还跟你说过什么,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让我们调查我母亲的死?”

    乔治看上去很震惊。“三叶草,”他说,“我……”又张了几次嘴,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表情充满了悲伤,我觉得他听懂了我的话,但同时又没有听懂,但我知道,我的质问刺痛了他。

    威廉看不过去了,说道:“三叶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乔,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觉得自己崩溃了,整个人都要支撑不住了。我觉得自己在伤害帮助自己的人,一个全身心帮助我的人,一个不求回报的人——为的却是缓解自己的愤怒、不安与无助。

    乔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我没有。”他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没有隐瞒,我事先也不知道这些事情。至于我祖父的初衷……我也无法猜透了。”毫无疑问,他是对的。

    我好难过,主要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难堪。

    “请你们先离开。”我说,“拜托,我想一个人静静。”

    “三叶草,我……”

    “拜托。”我说,“请先走吧。”

    他和威廉互相看了看,威廉冲他微微摇头。

    他没有再说别的。我听到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我在那里坐了一会儿。

    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

    我不知道。

    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如此空虚,而且孤独。

    ☆☆☆

    1885年3月31日波士顿

    星期二

    等我醒来时,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睁开眼睛我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盏黄灯,发着淡淡的光芒。我坐起身四下环顾,房间角落里四四方方的衣柜,墙上贴着羊齿蕨花纹的壁纸。窗帘是淡粉色的,上面满是花朵,地毯是淡灰色的。梳妆台上有三面镜子,台面上放着一把银色的梳子。

    这是我小时候的房间!

    我哭喊着:“我做噩梦了,妈咪,妈咪!你在哪里?”

    跳下床,我往父母的卧房跑去。

    我以为他们会在床上,像往常那样,让我跳上床去,和他们睡觉。只要我说我做了噩梦,就可以了。

    只是推开门,我却看到床铺上空空如也。

    但是,卧房旁边的盥洗室的灯,大亮着。

    我听见了水流动的声音。

    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我一般只会等在他们卧室的门口,此时,我却鬼使神差的一步步走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味道。

    香甜而又恶心。像是新鲜的玫瑰花瓣被无情的踩在了肮脏的泥土里的味道。

    我看见了父亲跪在前方的地上,紧紧地握着我母亲的手,她就躺在那里,旁边的浴缸里的水咝咝地冒了出来,水流到了地上,与一摊红色液体混杂在一起。

    那是鲜血,母亲的鲜血。

    她的皮肤透亮,几乎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亮,但她的身下满是鲜血,越流越多,直到我的脚边。

    父亲转回头,看到了我,大声对我喊:“亲爱的,出去!别看,赶紧出去,快!”

    “妈咪,妈咪。”

    恐惧攫住了我,我立刻就吓醒了。

    原来我还在帕克小屋的房间里,我就那么躺在沙发上和衣睡着了。

    明显已经过了凌晨,屋里感觉有点冷,我的身体发着抖。

    我总觉得黑暗中站着一个人,他看着我,一动不动。我感觉他是一个忘记已久的亲人,或者就是我母亲的鬼魂。

    我突然想起来在收容院里看到的幻象,我的父亲说过的话:“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可以……这个孩子太可怜了,艾伦,艾伦,求求你救救她。我不希望大家对我失望……你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无法平息:这就是上帝赐予的的能力?它明明只会带来不幸。

    阿加西斯先生说过:母亲的死有蹊跷。而父亲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他把真相隐藏了起来。

    毫无疑问,他知道我母亲有治愈别人的能力,是他让母亲帮忙救治病人,为的就是他“慈医”的好名声吗?

    我站起身来,给前台拨打了一个电话,我让他们为我派了一辆车。

    我要去找我的父亲,我要当面质问他,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

    哈提舒服地躺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听着周嘉讲述着日记里那如同故事一般曲折离奇的事件。

    周嘉侧着靠在沙发上,讲到后来累了,她的头一偏,就枕在哈提身上。他一边轻抚着她柔软的秀发,一边感受着她随着自己腹部的一起一伏,而微微晃动的样子。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醉心,仿佛真的时间都暂停了,这个世界只属于他们两个。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或者再多几个孩子,和自己一起听她讲故事。

    房间里变得好安静。

    哈提半睁开一只见眼睛,还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那双灵动的黑眼睛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他伸手用拇指肚按了按她的鼻尖,问:“接着讲啊?下来发生什么了?”

    “没了!”

    “没啦?”

    “对啊,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她没有继续写下去。”

    看着哈提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周嘉手一撑地,站了起来。走到离得不远的茶几边上,她用浴袍的下摆捧起了茶几上放着的日记本。

    走到哈提身边,她又坐回了原地。从浴袍口袋里拿出白手套,戴在了右手上。她翻开硬皮封面,又翻过几页,最后却看到一片空白。

    哈提露出了失望神情。

    她叹了口气,说,“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几个小时以前,我发现日记在这里结束。我疯狂地翻看后面的页面,但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只印着淡淡的细线。”

    这明明就要揭开谜底了,后续的日记竟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的是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哈提一下就坐了起来,看着地毯上,指着被挖出来的那个铁箱子,问:“那里不止这几本日记吧?”

    “都是空白的!!相信我,我一本一本的翻过了!”

    “她的母亲、外祖母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那谜一样的图画?亚马逊雨林里的神秘古城……故事怎么可能就到这儿了?!”哈提有些沮丧,抬起头说,“你刚才讲到她马上要去与父亲对峙了……”

    周嘉点点头,道:“皮埃尔帮我查了。”

    “他怎么说?你们有什么发现?”

    “她凌晨叫了辆出租车,跑去见自己的父亲,显而易见,结果肯定不好!”周嘉顿了顿,说,“因为就在十三天后,罗伯特威廉姆·胡珀医生过世了!‘13’皮埃尔又把这个邪恶的数字抛了出来,他就爱捣乱。胡珀医年事已高,如果三叶草言辞激烈,两人说了什么互相伤害的话,老胡珀一个急火攻心,心脏病突发是很正常的。从此以后,大家都说三叶草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无法面对最敬爱的父亲过世,将自己沉浸在无边的悲伤和忧郁之中。而在年底十二月,她就服毒自尽了。”

    “你觉得她是自杀的?”

    “这个我和皮埃尔讨论了很久。当年的晚报报道了她过世消息,说明的死因是‘心脏麻痹’,一般服用氰|化物,是会造成心跳骤停的情况,但尸体也会有相当明显的特征,皮肤上会有鲜红色的尸斑,耳廓、耳垂常见樱红色……但是报纸上没有相关的描述。之后更没有尸检,所以很难判断她的真实死因,甚至是不是真的服过氰|化物都说不准。皮埃尔从她哥哥和姐姐的通信里找到了只言片语,发现的迹象又不太像,三叶草的姐姐艾伦提到了‘她面容苍白,色泽透亮,看起来只是睡着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醒来。’”

    “等等!”哈提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我老早就想问了,最后与三叶草约会见面的女人到底是谁?不要告诉我,你和你朋友没查出来!”

    当然查到了。周嘉的眼睛转了转,道:“那名女子是皮博迪夫人的秘书。因为三年前的12月6日,三叶草为坡博迪夫人拍下了一张照片。她想要再拍一组,但由于身体不好,想要请三叶草为自己上门拍摄,于是派了秘书,准备和三叶草约谈此事。她在一封信中提到此事,说想要借此机会鼓励三叶草,希望‘小天使’能尽快从父亲的死中走出来。后来,当秘书向皮博迪汇报三叶草死讯的时候,她曾叹道‘太晚了’还说‘愿上帝让她们在天堂重逢’。”

    哈提叹口气道:“这还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周嘉放下日记本,脱下手套,转身又趴在了沙发边上。哈提上身只穿了一件圆领白色t恤,周嘉小手轻轻的抚过他的腹部,稀薄的面料在手指的按压下,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腹肌,那只小手最后绕着他的肚脐不停地画着圈。她轻声问:“所以说,为了查下去,我有一个请求,望你答应。”

    哈提眯起眼睛。阿拉伯人的眉眼间距本来就小,这么一眯眼,眼睛和眉毛快要并成一线了,这样更让他显得多了一丝危险又性感的味道:“怎么?想要干什么?”

    “我想出趟门,去看看三叶草的墓地。”周嘉说这话时,同时观察着哈提的面部表情,他不但没有生气,嘴角反倒微微向两边勾了起来。

    “想出去还不容易?”哈提道,“今天,我陪你去。”

    她赶紧接着说:“还有那个‘黑哀姬’,我也想去看看。”

    “黑哀姬?”

    “嗯,听皮埃尔说,那座雕像早就从博物馆里搬了出来,现在就在这条h路上,拉法耶特广场东北角,它被放在了多利麦迪逊老宅的院子里,那儿现在受联邦部门管理,没有批准进不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吗?”

    哈提笑笑,又用手指刮了她鼻子一下,得意道:“这点事情,还难不倒我。”

    两个人吃过早饭,就步行出门了。顺着步行道走到下一个路口,路对面就是“多利麦迪逊老宅”。

    哈提也没想到,黑哀姬的雕像就离三叶草的房子这么近,冥冥中的安排总是那么有意思。

    周嘉读过资料,这老宅的房客们比亚当斯夫妇还要出名。老宅的名字就是前第一夫人多利·麦迪逊。麦迪逊总统死后,第一夫人一直处于经济困难的状况里,她死后,他们的儿子将房子卖个海军少将查理斯·威克斯。1886年,三叶草死后第二年,威克斯又把房子卖给了“宇宙俱乐部⑿”。1927年哈利·沃德曼拆除了海耶亚当斯的老宅,改建成酒店后,让其他人看到了商机,很多人都购买周围的地产想要将附近的老宅子都改建城现代感十足的商业大楼。情况。1962年在贾奎林·肯尼迪的保护历史建筑的倡导下,总统下令采用另一个改造计划,才保住了附近剩下的老屋,其中就包括多利·麦迪逊老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