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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怕它危险的口气,刚刚它那么觊觎我伤口的血,也只是舔了一下:“这么说来,我的血的确很特殊了,尤其是对你们,是吧?”
“你这点血,我还看不上。我困了,要睡觉。”说完,它就蹿上我的沙发,盘成一个圈,睡了。
四周静悄悄的,夜晚也已经安静下来。圣诞夜,马上就要过去了。
这个圣诞节过得真是精彩啊,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更让人愉悦。
晚安,小妖怪。
—我是傲娇小妖怪的分割线——
我叫秦伊人,十七岁,是a市医科大学大一的学生。别人说,我是天才,即便没参加高考,也被特别录取,进了全国著名的a市医科大。我对此不置可否,我只是比其他人更拼命。
我爸妈在我八岁那年就离婚了,以前总有人在我耳边说,他们会离婚都是因为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现在我的监护权在我爸手里,我有一个好爸爸,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我在乎的,大概就只有我爸了吧。
我没有朋友。所有最初想和我做朋友的人,最后都会离我而去。他们说,我是个怪人,我只适合一个人。以前我觉得,一个人就很好。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有些寂寞啊。
我住在一个小公寓里,做了一些兼职,可以养活我自己。现在,学校、超市、公寓三点一线的生活,很有规律却如同机器,说实话,有点乏味。真希望有什么事能够打破我的平静啊--
哦,也许,我平静的生活已经被打破了,沙发上不是还盘着条蛇吗?
它现在正盯着我,吐着蛇信子,眼神冰冷。
大清早的,这是起床气?
“我饿了。”它说。
这只妖怪,对吃怎么这么执着。如果美食能笼络它的话,或许以后我可以再多学几个菜,或者去报个班?
我猛然意识到,我在不知不觉中就将它当做了我公寓的常住民,也就是所谓的同居者?
和一条蛇同居?
不,是和一条蛇妖同居!
这感觉,有点奇妙。
我看了看蛇,又看看时间,七点十分,还早。
本来想从冰箱里拿两盒酸奶,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看来今天得去一趟超市。算了,还是做两碗番茄鸡蛋面吧。
“番茄鸡蛋面,还不错,你试试。”我将面放在它面前,睁大眼睛等着看它如何进食,这次一定要看清楚!
眼前又是白光一闪,我却只能看清楚一个残影。
失望。
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
算了,时间不早了,还是去上课吧。
今天上午,是我最喜欢的解剖课。
我盯着摆放在试验台上的两具尸体。一具男尸,一具女尸。男尸是男生那组的,女尸是女生组的。我觉得这个分配不是那么合理,男生应该更需要了解女尸,女生应该更需要了解男尸。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思考。回想着昨晚上我预习的内容,今天应该是要认识几根血管的具体走向,在这之前,需要将这几根血管从皮下众多的肌肉当中分离出来。
我有点蠢蠢欲动。头脑中已经反复演练,总结出具体步骤,首先要将皮肤剥开,手法要轻,要巧,像剔鱼片一样,力度和方向都要把握好。
然后将皮肤翻开,拨开脂肪之类的皮下组织,那不是重点,将它们剔除或者拨到一边就行。
然后是几块肌肉,分别找到它们的起始点,不用切断,直接暴力分开,肌肉很强韧,力度稍微大一点也不用担心会弄断。
但必须要注意,这里有根动脉是穿行在肌肉之间的,不能用刀刃,只能用手或者刀把手钝性分离。将肌肉分开之后,就会看到骨头。找到了,那根贴着骨头的动脉!
我心潮澎湃。
然后我听到老师说:“接下来就是看你们表现的时候了。照之前的分组,分离出这几根血管。做好了让我来看,先完成有奖励哦。”王老师拨了拨他的眼镜,上课开始十分钟,他已经第五次拨弄他的眼镜了。拨上去,又滑下来,拨上去,继续滑下来。
他为什么不换一副眼镜?这是我从开学就思考到现在的问题,也许可以列入我的十大未解之谜。
“秦伊人,这次你先来吧。老师说先完成有奖励,说不定期末会加分。”叶琴说。她是我们班的班长,长得挺漂亮,是班上为数不多的可以和我说得上话的人。
这正合我意。我原本对她的印象不好不坏,不过听到她说我可以先来,我就觉得她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了。
已经在脑中演练了很多遍,我驾轻就熟,很快就将老师所要求的几根血管找到了。
我满意地看着我的作品,却换来叶琴的惊呼:“秦伊人,你在干什么?”
“啊,不是让我分离血管吗?我做好了。”
“我是让你先做,你现在都做完了,我们还做什么?”
“可是你刚才没说啊。”
我刚刚在做的时候,我们这边的几个女生正拿着手机拍照,还叽叽喳喳地讨论。只有少数几个女生围在我身边,看我的操作,却没有让我停下。而叶琴,才接完电话,从外面走进来。
没人告诉我不能做完。
我有点迷茫,我做错了吗?
我看向我身边的同学,她们都纷纷避开了我的视线。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王老师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手术刀,很温和地对我笑:“刀口整齐,组织的分离很有层次,几根血管都找到了,并且没有损伤。这位同学,你叫秦伊人是吧,你完成得非常好。”他又转过身对叶琴说:“这位同学,你们这组完成得不错,你去将那组的同学叫过来,我统一给你们讲解一下。”
叶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了。
于是男生那组,和慌慌忙忙收起手机的那几个女生都围了过来,有后来的看不到,就踩在凳子上朝里面看。我被挤了出去,只能站在外围看王老师晃动的双肩和不停地一张一合的嘴。有风从窗子外灌进来,将王老师头上那为数不多的一戳偏分的头发从左边吹到了右边。
我突然觉得,王老师的秃顶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