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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在数月前就已经面临囚徒境的枷锁。
早在罗希大陆首批生灵诞生之时,就有天赋异禀的种族挣断束缚自己的无形枷锁,释放自己的生命潜能,远超同类。
那时他们的**机能大幅上升,各种感知犹如新生。他们就像是挣脱世俗泥沼,强势崛起,傲立世间。
过了很久,有一方大能声称自己听到命运之音,他在山巅看见群星运转,轨迹分明,他称自己受到命运牵引,已然迈入使徒境界。他身负使命,千山独行。
又过了很多年,北方永夜山脉深处发出震天兽吼,吼声此起彼伏,持续三天三夜未曾停止,林中鸟兽皆走,乌云翻腾。空中降下祥瑞之光,笼罩一方石洞,有一异兽脚踏黑云,踱步而出,毛发雪白透亮,晶莹如玉脂。
该异兽仰天吼叫,威势震天。有一流浪诗人旅经此地,观摩此异象,大声感叹:“命运之星归位,死劫将至,渡劫不灭,终成圣徒。”
至此,罗希大陆强者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崛起,并且依靠各族血脉,传承,底蕴来迅速突破,变强。几乎每一个种族都会有令其族民挣脱枷锁的秘法,因为囚徒是每个种族生存,侵略的基础力量。
然而使徒境却能沟通命运,显得神秘莫测,不可捉摸。在银翼城堡的布告台上有一句箴言,据传是银翼城堡的建立者银翼大帝所留。
“将会有一条道路,通向你自己。”
每一个人的命运之音都是不同的,他们会在成为使徒的那一刻听到不同的鼓声,远方在召唤他们。
至于死徒境界,基本上只有各族大能才能达到。他们皆为往生死者,并向死而生。他们经历了无数杀伐,浴血往生,并坚持不懈地参悟生死本质。
然而,一旦他们看透生死,渡过死劫,就能脱离世俗,超凡入圣,成为圣徒。圣徒是类似于神祗的存在,挥手之间,可破山河。
囚徒,使徒,死徒,圣徒。每相差一个大境界,就相差一片天地,使徒是每个势力的精英力量,而死徒基本是罗希大陆上的顶尖强者,至于圣徒,据说从未有人达到过。
维拉闭上眼睛,安详静坐。他已经将银翼军团的军体之术练至炉火纯青,他的每一块血肉,每一滴血液都散发出金戈铁马之意。
据军部的将军所言,军体之术是银翼大帝所留,意在磨砺将士意志,培养士气,并能有效淬炼**,帮助锻炼者撕裂囚徒境的枷锁。
然而,军体之术只是一门基础功法,传播极广,修炼者无数,实在算不上什么逆天秘法。在银翼的一些世家贵族中,他们各自有深厚底蕴,独特秘法,乃是家族发展,兴亡的根基。
他们凭借各自的秘法撕裂枷锁,并且获得强大神通,所以那些世家子弟,往往同阶不败,睥睨他人。
铁匠曾经与维拉探讨过关于军体术的问题。铁匠认为,银翼所流传的军体之术是不完整的,或者说是真正军体术的缩影。因为他曾经了解到,银翼大帝正是凭借军体之术撕裂枷锁,晋升使徒,所向披靡。
“赵煌是成就最高的人族领袖,他一手建立了银翼帝国,却消失无踪,而他那些证道之法,绝世兵器,也下落不明,当真可惜。”铁匠直呼银翼大帝的名讳,没有丝毫顾忌。
维拉运转军体术,他全身血管舒张,血液犹如千军万马,奔向心脏。维拉的心脏很强大,跳动声犹如战鼓。军体术需要驱使血液来压迫心脏,压迫之力越大,心脏所给予的反弹就越强劲。
一般的优秀士兵只能压迫二十多个轮回,他们的心脏就达到负荷。打开心室的阀门,血液如同湍急的河水,流向身体的各个角落,从而强化肉身。
然而,维拉自从习得军体术后,他的轮回次数就堪称恐怖。他第一次血液轮回,就达到了二十二层,教给维拉军体术的军官对此惊为天人。
往后,维拉练习军体术,轮回次数不停增加,至此已经可以达到恐怖的八十八个轮回了,那时,心室的阀门一打开,沸腾的血液如同汹涌的洪水,肆虐维拉的整个身体,维拉的身体细胞被撕裂,然后重生。
新生的细胞里充满了磅礴的力量,有浓郁的血气弥漫其中,蛰伏在维拉细腻的外表之下。
维拉没有把自己军体术的进程告诉他人,除了铁匠。他担心有不轨之人对他起什么心思,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维拉调动全身血液来冲刷心脏,他希望凭借反弹之力来撕裂身体的最后一道枷锁,从而迈入使徒境界。
按照正常的军体术修炼经验,血液轮回达到四十轮回时所产生的反弹之力,就足以冲断身体桎梏,突破至使徒。而维拉的轮回次数达到八十八轮时,却丝毫没有突破的迹象。
维拉曾和铁匠提起此事,铁匠很惊讶。在铁匠的印象中,当年的银翼大帝在突破使徒境时,仅仅达到六十四个轮回。
铁匠认为维拉的情况与他心脏里的异火有关。
“异火改造了你的心脏,变得不可捉摸了。”
维拉疯狂地压迫心脏,血液咆哮着经由心脏开始轮回。沸腾的血液一直轮回了八十八次,又停滞下来了,心脏里好像有余物赘余,再也没办法承受压力。
维拉面色痛苦,他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他双拳握紧,想要竭尽全力再次组织一轮轮回,但是他的心脏像是不堪重负,心室的阀门打开,血液磅礴奔走,弥漫至身体的各个角落。
维拉呼出一口长气,感受身体沐浴磅礴血气的舒适之感,他的肉身被他一次次巩固,变得愈发刚硬。但是维拉没有发生质的变化,他又失败了。
维拉睁开眼睛,一缕柔和的阳光从木窗外飘进来,照射到维拉身上。天亮了。维拉的身体经过军体术的淬炼,变得愈发光洁,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磅礴而充满生机。
维拉站起身来走向屋外。他从院子里的古井中打了盆水,完成洗漱。他像往常一样来到银翼城堡的训练场里开始一天的训练。
邦木黑很早就在训练场里游荡了。邦木黑体格宽大,力量惊人,曾经一个人掀翻二十四个士兵,被赵无疆将军看中,亲自指点于他。
邦木黑见维拉到了训练场,他连忙凑上前去,想要勾搭维拉的肩膀,却先一步被维拉避开。他讪讪地笑了笑说:“维拉兄弟,昨天的事多谢你了,不然老爹就该玩完了。”
“对了,你知道是什么人惹事吗?竟然敢砸老子的店,我非得废了他不可。”邦木黑凶神恶煞地说。
“军部的少爷。”
“什么?”邦木黑愣了一下。维拉丢下发呆的邦木黑,独自前往训练场中进行体能训练。
“维拉兄弟,你等等,我们商量一下对策。”邦木黑追上去。
“对策就是离我远点,不出意外,他们马上就会过来要人。”维拉拉满银弓,对准百步之外的红色靶心,一步射穿。
“哼,他们敢来,我就敢教他们做人,我可是赵将军的红人。”邦木黑语气强硬,但略显心虚。他也拾起一把银弓,弯腰一射,箭矢脱离靶心,他显得很无奈。
“果然,我不适合这种技术活。”邦木黑尴尬地笑了笑。
“对了,你平时惯用什么兵器。”维拉问。
“铁锤,越重越好。”邦木黑说。
“你昨天是不是去绣娘那了?”
“是啊,绣娘又给我做了新衣服,要不晚上我穿给你瞅瞅?”邦木黑一提起绣娘,就乐呵呵的。
“我在想,绣娘怎么会看上你?”维拉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去你的,几个意思?”邦木黑佯怒道,“是不是想要较量一番?”
“我忘记了上次是谁被我放倒在地,苦苦挣扎。”维拉继续深思,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
“你。”邦木黑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上次他一个人连挑二十四人,尽显英雄风范,结果却遭遇维拉,被维拉几下就撂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你就是个怪物。”邦木黑气呼呼地说。
维拉装作没听见,继续下一项砍木桩练习。他刚刚拿起一把军体通用长剑,就听到有嚣张的叫嚣声从训练场北面传来。
“滚一边去,新兵蛋子,找人!”
一群衣着华贵,趾高气扬的年轻人从北面走来。他们来势汹汹,像是要教训某人。
维拉抬头看了一眼,示意邦木黑。
“喂,老黑。教做人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