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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道:“这就是我喊你们来的目的了,段七,其实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你爹就已经是灵剑派的弟子了。”
“什么?”段七有些难以置信,记忆中,他很少看见爹离开过段家,更没有和他提起过灵剑派这三个大字!
从来没有,段立天从来就没有提起过灵剑派。
段七依稀还记得,有一天早上,大雪纷飞的时候,段立天突然就神经质地把他拉起来,让他练剑。当时段七满心抱怨,一大早的,还在下雪,冷都冷死了,再加上刚刚睡醒,这就要练剑。
段七内心是拒绝的,所以在小时候一段时间,他都只是一个淘气叛逆的孩子。
“原来他在我未出生时,就已经是灵剑派弟子了,为什么我娘也从未和我提起过?”段七更加不明白了,段立天神神秘秘的也就算了,他娘从小宠爱他,却是不会欺瞒他那么久的。
萧剑负手而立,望向那山巅之上,朝阳已经褪去那一抹羞涩的红,变得热烈起来,他的心也仿佛热烈起来了:“立天哥并未告诉你母亲,你娘夙玉,也不知道他是灵剑派弟子。”
“这……为什么?我爹怎么能这样?”段七气愤,“我娘等了他九年了,他一直未归,出走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就消失在段家。他走之后,段家发生了多少事情,让我娘一个女人苦苦支撑整个家族。两年之前,在我武道荒废的那些日子,段家险些葬于他人之手。”
萧剑微微叹息了一声:“立天哥有他的苦衷。”
“什么苦衷比我娘更加重要,什么苦衷比我们一家人团聚更加重要?”
“段七……”韩梦玲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心疼地看着他。
“我没事。”段七露出苦涩的笑容,勉强的坚持着,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段立天,他不会喊他爹,他要狠狠地打那人一拳,然后质问那人: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就抛弃我们!
段七心中激动不已,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如果段立天现在就出现在他面前,他毫不犹豫地就会冲上去,狠狠地给他一拳。
“段七。”察觉到段七的怒意,萧剑严肃地喊了一句,“你听着,立天哥的苦衷不是你能明白的。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会离开你和夙玉的。他没有选择,他只能这么做,他的无奈与心酸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只能自己承受。”
“在你眼里,你爹或许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可是在我眼里,他的人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顶天立地!”萧剑竟也不禁握紧了手里的剑,似有热泪朦胧了双眼,他带着一种极为不甘的情绪,昂起头颅,猛地将酒水灌入口中,任由那一抹辛辣冲刷在喉咙之间,辛辣混杂着热泪,一起吞入肚子中。
这便是男人,所有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吞。可眼泪太苦涩了,只能用酒水做调料,这样,或许味道就不一样了。
“你现在住的竹屋,是立天哥当初与我一起修筑的,他走之后,我每天都收拾竹屋,期待他有一天会回来。我不许任何人接近竹屋,但凡踏入竹屋的弟子,我要打断他们的双腿,一缕逐出师门,让他们滚下山去。别人不许住,我萧剑也不许住。”
“直到有一天,你出现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立天哥,你和他太像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那坚毅的双眸,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如他当年模样。”
萧剑越说越快,越说越是激动,不知何时,酒已经喝完,他的人却未醉,又或许,他早已经醉了。
醉与不醉,与酒无关。
萧剑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惆怅,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两个十七岁的孩子们:“段七,本来我只想收你入我门下的,竹屋本来也只准备给你的,可是那一天,在你加入藏剑峰之后,韩梦玲却立即跟着选择了藏剑峰。我知道,这不容易。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哪一个天赋优秀的弟子会加入藏剑峰的,藏剑峰被认为是灵剑派五脉中最差的一脉。看得出来,她对你有心了。”
韩梦玲俏脸微红,嗔道:“师尊,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他呀!”
萧剑笑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弟子,至于那六年前的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们。凭你们现在的能力,是没法找到他的,就连我,也无能为力。”
段七道:“那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萧剑道:“比武大会之后,掌门会出关,那个时候,她会单独召见比武大会的第一名。你或许可以在那时候,问掌门关于你爹的去向,至于掌门会不会告诉你,那就听天由命了,不过机会就在下个月,看你要不要争取了。”
“好!”段七斩钉截铁地道,虽然前路未可知,可若不抓住机会试一试,又怎么会甘心呢?
“有气魄!”萧剑赞道,随即他开始为段七分析:“这一次比武大会,和三年前那一次不同了,这一届高手辈出。珠峰的叶飞雪是三年前比武大会的第一,你需要提防她。”
“还有登云峰的步流水,他个性乖张,行为怪异,出招时常出人意料,许多比他强的人都败给他了。”
“另外一位便是如今名声最旺的灵玉峰弟子——林风,他的黑暗武魂神秘莫测,更有传闻,他在昨天,已经步入天元境!如此恐怖的进步实力,竟然和我灵剑派八百年前那一位先人强者无异。在他步入天元境的第一天,他竟是无师自通地掌握了灵剑派招牌术法【太极灵虚印】。”
“太极灵虚印是八百年前我灵剑派第十三代掌门林枫所创,创下此术之后,先祖林枫便羽化登仙,成为灵剑派第一位仙人。而此术法极难学会,现在的灵剑派,只有我们掌门和我们几个首座会这太极灵虚印,许多人花费几年时间,也无法掌握,而林风他却是无师自通。”
“段七,此番你最大的对手,便是这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