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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有一仙尊,睥睨四合八荒,俯视诸天万界,抬手即可毁灭一方小世界。飞仙塔,正是他的仙兵,据传染过真正的仙尊血,镇压过大世界。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尊仙兵,此刻却被永恒之箭撕成了碎片。
远空,有未死的天界天骄惊得化为泥塑木雕。
“羊丹羽所掌飞仙塔,虽是仿品,可也是那位仙尊亲自炼制,坚不可摧,可经万年岁月侵蚀而不毁,如今却……”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天界天骄,真觉得恍然如梦。
至于羊丹羽,左手小臂被永恒之箭擦中,当场爆成血雾。并且,箭羽上蕴藏的杀戮之意,如地狱中择人而噬的恶魔,凶狂地吞噬着羊丹羽的肌体。
“啊!”
羊丹羽性子果决,眼见着无法化解这股杀戮之意,当即以手为刀,将整条左臂切下。
这一刻,他恨欲狂。
横跨一个大境界败他,一箭射爆飞仙塔,这样的年轻人,就是在强者如林的天界,恐怕也只有屈指可数的那几个人可以比肩了。
“人间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
羊丹羽后悔了,后悔去招惹这群人间界的怪物。
唐风面色冷漠,他不可能放过羊丹羽。
一缕月光洒落在冰封草原,他右手虚张,将这一缕冷光凝成箭羽,箭头直指羊丹羽。
“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羊丹羽冷喝一声,祭出了十几件法器,用来阻挡唐风射出的箭羽。
随后,他动用最后的力量,全速冲向了唐风。在此过程中,他的身体开始膨胀。
自爆!
这是一种鱼死网破的手段,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羊丹羽会有走到这一步的时候。
唐风面色不变。
他的眼眸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只是淡然地松开了控弦的手指。
嗡。
漆黑的弓弦不断震动,在这片长夜中,发出如鬼魅般的凄厉声音。
砰。
火光汹涌,绚烂到了极致。
羊丹羽想尽了办法,想要将唐风陪葬,结果还是失败了。
唐风的那一箭,凶威浩荡,划破了空间,将羊丹羽推距到了万里之外。冰封草原,安然无事。
“杀!”
人界天骄,战意澎湃,高举兵戈,齐杀向溃不成军的天界天骄。
这一日,冰封草原,仙血蜿蜒成河。
包括羊丹羽在内,一共十九位天界天骄,尽数命殒。
这一战,震惊人界。
“人间界,原来还有这样的天骄,可以斩掉天上仙人!”
“楚狂、齐子铭、唐风,这是三位少年至尊,注定要走上无敌道路!”
“绝世白衣,风姿无双,一箭可以惊仙,更能斩仙!”
……
苍茫人世,每个人都在颂念这些少年至尊的名字。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希望与未来。
三日之后,另一战出了结果。
落日岭,西方少年至尊与天上至尊宫秋白对决,鏖战三日,终于落下了帷幕。
八足天马双翅折断,昆古尼尔崩裂为碎片,金发至尊奥丁,头颅滚落山岭上。
不过,此战之后,神秘的宫秋白也没了踪影。
至于宫秋白率领的那十几位天界天骄,也是悉数死去。不过,斩掉他们的人,却不是奥丁,而是一群青衫儒生。
他们,来自顺天城。
他们,言出法随,一语成谶。
他们,是儒仙孔孟之后,支撑起儒家的真正读书人。
“唐兄,等我来凉荒城,记得请我一壶炉边酒。”
落日岭上,黄粤抹去嘴角血渍,笑容灿烂。
……
宁夷城,光武王秦恒手捧玉杯,敬了手下大将一杯:
“各位将军,若非那一群天上仙人,我们今日,便是在顺天城中大摆宴席了。”
“不过,如今天上仙人已除,云秦这一块肥肉,我们也该下筷了。”
说着,他高举玉杯,满饮杯中酒。
“武王,天上的天骄虽然死去了,但是云秦皇宫那边疑似和天界有些牵扯,我们若是打下了顺天,日后天上真仙降临……”
一位将军有些担心地问道。
秦恒摇了摇头,笑道:“将军多虑了,要说天界后台,秦元赋那小子有我就没有了么?”
“此外,这些天界天骄被杀,天上真仙必然震怒,等我们取了顺天,再攻凉荒,随后图谋天下,马踏江湖。如此一来,也是相当于为这些天界天骄报了仇,他们焉有怪我之理?”
闻言,席上众将纷纷喝彩。
同日,辽王周广宇、叛乱首辅周子清,都在各自领地犒劳三军,随时准备发兵夺取云秦领地。
当然,他们都是极有默契地在地图上划开了一片区域——凉荒。
且不说凉荒百万铁骑,实在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就是凉荒王唐风一箭击杀羊丹羽这一事,就足够让所有胆敢进攻凉荒的人吃尽苦头。
不仅如此,西方的神秘国度、南部的蛮族、北方的妖族海族,都在蠢蠢欲动,随时有可能发起攻势。
云秦皇宫,秦元赋的房间一片昏暗,只有阵阵呻.吟不断响起。
秦雅眼神怨毒,眼角挂着斑斑泪痕,身体主动迎合着秦元赋,口里却是在大叫着其他人的名字。
“啪!”
秦元赋表情狰狞,像是彻底失去了人性,一双眸子里只剩下蛮兽的野性。
“贱人,你再敢叫那个名字,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发不出声音。”
说着,他身体的工作更加猛烈起来,如同狂风骤雨!
然而,就在他快要到达极巅之时,房间大门却被推了开来。
“谁,想死吗?”
秦元赋眼神狠厉,充满了凶性。
只不过,当他看清来人之时,脸色却是白了几分。
“母……母后!”
秦元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秦雅,冷笑着将身体抽离秦元赋,呻.吟一声之后,一丝不挂地站了起来,施施然对着那位云秦太后行了一礼。
门口,母仪天下数十年,如今又成了太后,享尽人世繁华的那个女人,看着秦雅,冷冽的脸色终于是变了变。
“你受苦了。”
郑秀闭上了眼睛,大袖轻挥,一道寒光亮起,洞穿了秦雅的心口。
“终于……”
秦雅笑了笑,解脱二字还未说出口,瞳孔就已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