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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 天边泛着光亮。
现在已经叫周迭去原主的老家居住,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她下一次进入梦境当中,就能够见到原主的外婆。
照这么大幅度的跳跃时间回到过去, 不知道下一次道梦境中是什么时候了,只期盼那时候原主的外婆还在世上。
庄欢轻叹了一口气, 一翻身,就见到了一张布满笑容的恐怖面孔。庄欢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了它, 她身上有辟邪符在, 那只惨死鬼还真让她推得退了出去。
听云鹤师兄说,辟邪符必要时刻会救她一命,伤她的鬼怪会受到反噬,重则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庄欢抬眼看了看,让她推倒在地上的惨死鬼什么事也没有,只又凑到她的面前来, 脸上的笑意从未减过:“早上好。”
早上好啊……
庄欢倒是记得,在做完第三个梦之后, 原主就被吓死了。师兄说过, 惨死鬼是只厉鬼,所以才会吓跑围在她身边的其他鬼怪, 也就是说,至始至终, 留在她和原主身边的, 只有它一个。
吓死原主的, 是惨死鬼。
可这么段时间相处下来,庄欢从来没有在它身上感受到敌意。哪怕是上次云鹤将它封在门外,那股黑沉沉的怒意,也只是对着云鹤一人。
既然如此,它为什么会选择吓死原主呢?庄欢想不明白。
今天公司放假。
庄欢仍然起了个早头。
昨晚的梦又给了她一点儿线索,那一道通缉令是在2000年发生的,当时的报纸应该有报道。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没准能找到周迭的身份,最好还能再解释清楚,她的梦里为什么会频繁的出现他,不仅仅是出现……他在她的梦里,更像是一个主人公。
出门后,庄欢坐上了前往图书馆的公交车。
过了上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仍然有许多人。除了人以外,公交车里的缝隙也都挤满了他人所看不到的鬼魂,伫立在任何可能存在的缝隙里,保持着它们死之前的面容,或惨白或狰狞,豁大的伤口淅沥沥地往下滴着普通人看不到的血水。
真是辣眼睛。
庄欢收回了打量它们的视线,一转眼就又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惨死鬼。
它本就没有重量,轻飘飘地站在车子里,倒也不受刹车的影响。
说起来,鬼魂这东西无处不在,但是她在家里却从未看到过除惨死鬼以外的鬼魂。之前又听云鹤师兄提及,她这身体本就是极易招惹鬼怪的体质……庄欢微微蹙起眉头,自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种不好的预感就一直在她的心头缠绕,挥之不散。
公交车很快到站。庄欢下车后一路走进图书馆里,在告知管理员她的目的后,那位管理员的眉头就是一跳,他犹疑地想开口说些什么,到底还是给庄欢引路,来到了存放旧报纸的刊物室。
要找到以前的新闻并不容易,再加上那件案子发生的时间实在太过久远,庄欢在偌大的过期刊物室里寻找了许久,也仍未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甚至,她还遭到了一只断头鬼的调戏。
她正在柜架里翻找着,那只鬼呼啦一下自报纸里冒出个头来,那张死白的面孔上七窍流血,白眼翻到见不到一点眼瞳,企图吓她一跳。
难怪那管理员有话想说,原来是这里闹鬼。
这家伙死得还没她家里的可怕。庄欢毫无所动地从它的脑袋旁抽|出一沓报纸,浏览到没有发现她想要的信息才将报纸放回原位。
她在刊物室里转了许久,那只鬼一直轻飘飘地在她后边绕啊绕。在被无视了许久之后,它飘道了柜架上面,垂下头来看她,那快要断掉的脖子随着它的动作啪唧啪唧一上一下地晃动着。它笑嘻嘻地垂下长长的舌头,“小妹妹,需要帮助吗?”
见断头鬼搭讪,走在庄欢身边的那只脸黑得不行,庄欢轻轻拦住想要赶人的它,只笑出一声,“我想要找零零年写凶杀案的新闻,你能找到吗?”
“我在这儿呆了不知道多少年,要什么都能找得到。”它笑嘻嘻地围着庄欢飘了一圈,猛然间呼地一下凑近了庄欢面前,七窍流血的面孔别提多可怕,“只要小妹妹让我吃一口,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咬一口?
庄欢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不等它有什么动作,她一把抓住它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扯了下来,然后在手里狠狠地捏成一团。
手心里攥成一团的东西还吱唔唔地叫,眼见那没了头的躯体要来抢,庄欢扬起一脚把它给踹飞了。
“听说你想要吃我?”庄欢一字一字咬的很重,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语气却冷得厉害,她身上还佩着那枚辟邪符,这鬼怪一触碰到她多半讨不了好。
断头鬼怎么也没有想到庄欢能碰到它,这一揉搓一揉搓的,它的头居然久违地感受到了剧痛,是整个脑袋被狠狠积压成一团的痛楚,滋啦啦地往外冒着黑气。
这股痛楚它实在是承受不住了,才哀声求饶道:“我知道报纸放在哪儿,小姑奶奶我现在就带你去,别折腾我了……”
有了断头鬼的指引,庄欢总算在一堆旧报纸里找到了零零年的报纸。
被揉搓成小球的脑袋不断发出小声的求饶,庄欢抽出那张报纸,把它丢了出去。那颗头咕噜噜在木地板上滚了一圈,晕头转向老半天,它才操控着自己的身体捡回头,安回了身体。
好不容易见到了个人,怎么这么不巧……遇到了个煞神。
好不容易变完整了,断头鬼瑟瑟缩缩地刚想溜走,一团黑气就拦住了它的去路。它颤巍巍抬起头,只见一直跟在那姑娘身边的那位……正阴沉沉地看着它。
断头鬼咽了一口唾沫星子,嘿嘿地卖笑道:“小兄弟,是不是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对方迟迟未曾开口。
这四周空气里迫近的黑色压得断头鬼都想钻地缝逃出去,就在它抖着不稳的脑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清越的女声响了起来:“你说什么东西都可以找到?”
“对!”终于找到机会从那不好惹的厉鬼身边逃开,断头鬼立马应下庄欢的话,滋溜一下溜到她身边,讨好道,“小妹妹还想找什么东西?”
这家伙的态度一时间怎么变得这么热情?
庄欢扬了扬眉,她并未多想,只是伸手指了指新闻上的一张配图,问:“这个小孩,你还能不能再找到其他的消息?”
“这个人啊……”断头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它原想偷懒说没有,奈何那小姑娘和跟着她的厉鬼一同盯着它看,唬得它埋首就跳进了报纸堆里,努力地翻找起来。
断头鬼细细的声音从一堆纸里隐约传了出来:“正面写那娃娃消息的还真没有,不过……那地方我记得发生过好几次案子。”
正说着,有好几张报纸轻飘飘地从那里边飘了出来,轻轻落在庄欢手边。
98年城郊工厂,三个社会青年疑似内讧,争执中持刀捅死对方。
00年,某户人家遭强盗入室抢劫,一家四口只活了一个小孩。
……
07年的高中,有一个班上的学生在夜间遭人杀害。
庄欢合上了手里的那一沓报纸,07年的报纸上面有一张死者生前的照片,那个人……她昨晚才在梦里见过。
还有00年的那条新闻,里面的内容与庄欢昨晚见到的那张通缉令差不多,唯独不同的是,她手里这张报纸上写到,警方从活下来的小孩口中得知,凶手是一个成年男性。
很奇怪。庄欢微微敛下眼,藏住了眼底里的情绪,这件案子里,没有提及她的存在。
上一个梦里的通缉令清清楚楚地画出了她的画像,现在报纸上报道的凶手却是一个男人。
也就是说,她所做的那一个个梦,实际上与她所在的现实没有任何的关联。更像是……一个平行世界?
庄欢的眉头皱了起来,晚上熟睡之后所进入的地方……真的还能被称为是“梦”吗?她所做的那个梦一直围绕着周迭这个人,看上去,他才更像是那个梦里的主人公。
别的更多的消息,那只断头鬼也找不到了。
庄欢也没有再勉强,毕竟报纸上报道的都是新闻,能从中找到周迭的一点儿消息也不容易。在断头鬼欢天喜地地欢送声里,庄欢离开了图书馆。
这一趟回来,她觉得这个世界越发的复杂起来。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了。
用完晚餐后,庄欢累恹恹地躺沙发上,一时间也没什么心思去洗碗。
梦与现实是不同的。
现实里,周迭独自一人面对了那些人,然后……制造了一起起的凶杀案。
梦里,她不经意地插了一手,然后变成了她和周迭一起制造了凶杀案。
结果都没差。
她躺了一会儿,见到惨死鬼正坐地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她伸脚往它身上踹了一下。它忙着看电视,只扯下自己那颗掉出来的眼球对向她,一只眼看着她,一只眼看着电视,口中还问道:“怎么啦?”
庄欢盯了它老半晌,虽然不知道它可不可信,但她一个人实在难以想通。她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最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它问道,三心二意的一边看着电视,使得它的语调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我梦到了一个人的过去。”
“哦,是你白天查的那个人吗?”
庄欢应了一声。
听到这儿,惨死鬼也不举它的眼球了,它转过头来看向她,微微歪着头,道:“所以你在疑惑些什么呢?”
庄欢望着天花板,昏黄的灯光渲染着舒适的温度,空调在呼呼地吹着热风,努力驱散房间里的寒意。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会梦到他?”
“这样啊,”惨死鬼眯着仅有的一只眼睛笑了起来,眼珠子泛着莹润的光泽,它轻笑道,“或许是为了等一个人将他从那场噩梦里拯救出来吧。”
庄欢一怔,坐地下的那家伙却没有再在意这件事了。
噩梦啊……
庄欢轻叹了一口气,她打沙发上坐好,懒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又问它:“喂,你现在能想起你是怎么死的吗?”
“啊……”惨死鬼盘腿坐在地上,看上去没有一点美感,它偏偏坐得舒适。听到庄欢的问题,它仰起头看身后高高坐在沙发上的庄欢,那张布满血痕的面孔上满是伤口。惨死鬼认真地想了半晌:“不记得了。”
“那你可还记得是在哪里出的事?”庄欢又问道。
惨死鬼复又摇了摇头。
一早就能预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庄欢倒也没有多失望。她捏着下巴沉思起来,云鹤师兄说过,这鬼怪的存在多数是对于人世抱有留恋或者遗憾。也不知道……庄欢睨向了地上的惨死鬼,却见到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看得认真了,就连那一颗在眼眶下面挂也挂不住的眼珠子滚落在地面上也没有察觉到,样子看上去蠢极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家伙,活生生把原主给吓死了。
庄欢估摸着原主的死会不会是个意外,她一手撑着下巴想着问题,脚下漫不经心地把那颗偷偷在沙发底下看她的眼珠子给踢开了。
一边眼睛的视线突然消失,惨死鬼呀地惊叫一声,慌得忙去找它不知道滚到哪里去的眼珠子。等它把眼珠子按进空荡荡的眼眶里,庄欢轻轻一笑,声音如清泉缓缓流潺:“那你还记不记得,死前曾有什么没有达成的遗愿?”
惨死鬼微微一歪头,渗人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并未马上回答。
它不答,庄欢也不急。她笑眯眯地弯下了腰,面容朝它迫近,四目相对间却不见丝毫笑意。庄欢缓缓道:“怨念这种东西支撑着你的存在,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总不会忘记吧?”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我的怨念呢?”惨死鬼眨了眨眼,布满血丝的眼球里开始盈起了笑意。
庄欢垂首看着它。
“想让我消失?”惨死鬼笑眯眯地朝她凑近了些,它伸手想触碰庄欢的面容,但她身上的辟邪符却在抗拒着它的靠近,使得它苍白的指尖开始泛起了颓废的青黑色,像是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它仿佛毫无所觉,手指隔着虚空勾画着她的面容,嗓音嘶哑,“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它执意地靠近,庄欢感觉到脖子上的辟邪符微微地发烫,她往后退开了,不再与它凑近,只是靠在沙发背上,笑道,“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
惨死鬼眨了眨眼,道:“再等等吧。”
“等到什么时候?”庄欢丝毫不给它敷衍的机会。
“快了。”
它的声音嘶哑而带着低柔,庄欢看向它的时候,它的嘴角向上扬了起来,衬着它满是伤痕的面容,显得异常诡谲。
有什么不对。庄欢微微眯起了眼,它脸上的伤口,好像比上次要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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