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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翰举将军回来了。”有些昏暗的军营里,一个兵卒在公仲侈的身边轻声汇报。
手握着油灯的底部,正在考虑如何攻城的公仲侈在听到汇报之后微微转身,对着兵卒轻声道:“让他进来吧。”
“是。”
那兵卒走出去没一会,翰举便带着一脸的沮丧进入了了大营。
在公仲侈的一旁单膝跪地,翰举沉声行礼,“末将,参见将军。”
只一语,便深深的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不远处坐在蒲团上的公仲侈放下手中的油灯,一声轻叹,那呼出的气体仿若迷雾,被灯火照的红艳。
转过头,他淡淡的说道:“起来吧,看样子,此去收获甚微啊。”
闻言,翰举只将头埋的更低,“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
“此事,怪不得你。起来吧。”
“谢将军。”
“说说看,这次筹集了多少粮草。”
尽管公仲侈此刻的表现比之前好了很多,也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可翰举自己却是觉得心虚。
“只……只有五百石!”
这五百石还是他动用了自己的私人财产买的。可此时说与不说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他并没有筹集够大军所需要的足够粮草,只此一点已经让他惭愧的无法言语。
这本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大事。当初自己筹集粮草有多么的艰难,公仲侈自己知道,之前安排翰举去筹集也不过是一时的气愤,一连几天过去,他自然没有多少的怨言了。
而且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冲着翰举微微招手,公仲侈缓缓的说道:“无妨,你过来吧。弱卫的六千兵卒集结在小穆峰,暮枫已经带着五千步卒前去盯着了。我这正好缺一个说话的人。”
“是。”翰举声音谦和的应过,拱手道:“这一路走来,军中一片忙碌,不少人在赶制攻城器械,将军可是欲攻城?”
“正有这个想法,”等到翰举在对面坐下,公仲侈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攻城乃是大事,我总觉得差点什么,眼下只是提前准备东西,是否真的攻城,还要看这几天的情况了。”
“无论如何出兵,末将甘愿领军冲锋。”翰举又是一拱手,朗声回应。
听此话,公仲侈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微笑,冲锋陷阵,这一点他倒是不怀疑翰举会有什么胆怯的地方。
“呵呵,如此也好。”微笑着点头,公仲侈轻声道:“你便在军中,负责制造攻城器械一事吧。”
“末将遵命。”
……
原本应该在四天前就打响的战争却因为魏军的突然守城不出停了下来。
韩国五万大军兵临城外却只守不攻。这本也是攻城中的一计。
但主要的问题是,目前的双方,韩军粮草不济,耗不起。而魏军则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发展,即使多耗几天也无不可。
所以时间并不贴近韩军一方。
但就在第二天的中午,新郑来人到军中。
公仲侈亲自与来者相见,但双方并没有聊多长时间,进入大营中不足半个时辰两人便又走了出来。而此时刚好闲下来的翰举看到了那人的离去。
心中疑惑的他便在公仲侈返回的时候与公仲侈碰在了一起,“将军,刚才的来人是?”
“呵呵。是,大王派来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公仲侈沉声回应道。
从他那有些哭笑不得的神色来看,所说之事八成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也似乎知道翰举想要知道什么,所以公仲侈也不等他问出,便先开了口:“走吧,有什么事,到大营中说。”
“哎呀……啧啧啧!真是,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啊。”刚一进入大营公仲侈便意味深长的啧啧轻叹。
那一声声的话语,听的翰举云里雾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大王说了什么?”
“那,你自己看看吧。”说着,公仲侈一伸手,将一捆竹简递给了翰举。
“将朝堂商议,寡人已再次征集粮草五千石,三日之内当可送至大营,特令人提前通报爱卿,以安军心。爱卿亦可在魏境搜刮粮草,解一时之需。还望爱卿早日得胜,寡人已在宫中备下薄酒,等候爱卿归来。”
翰举皱着眉头,轻声的将内容念了出来。但读完之后那脸上的神情却与公仲侈有着不同的表现。
“五千石粮草,将军,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两手用力将竹简卷了起来,随着那一阵哗啦的轻响,翰举无比兴奋的说道。
这好似雪中送炭的举动,确实是大快人心。
可,公仲侈并不这么看。只见他无奈的笑着轻轻摇头,“你只看到了好的一面,可却是没有看出另外一层意思啊!”
“另外一层意思?”翰举越发的不明白了,这或许就是上过朝堂与没有上过朝堂的区别。
“对啊,你没看最后,君上是在催促了。连对魏国百姓出手都提了出来!看样子真的等得着急了。”
说着越发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处方圆五十里,魏国百姓定居者甚少,先不说能够抢多少粮食。若是纵兵抢粮,毫无疑问的,必然引起魏军的愤怒,到时候他们定然报复心切,战力当只强不弱。另外国中征粮五千石,虽然还不至于损伤根基,可一样会寒了百姓的心。此二者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用。君上做到了如此,我们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后果会更加的严重。”
没错,五千石粮草对于偌大的韩国来说还不是问题,可关键是,从百姓嘴里扣出来的粮食,或多或少都会让百姓过得更艰难,民怨自然少不了。眼下虽然不至于造成过大的影响,可若是这场战争一直拖下去,谁都不会保证韩昭候会不会继续要求征粮,如果继续征粮,那结果无疑会有损韩国的根基,这将比输掉一场战争更加的可怕。
而阻止韩昭候继续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早点结束了这场战争,无论输赢,只有结束了才能让韩昭候死了伐魏的心。
想到这些,本应该是一阵心悸的公仲侈,反倒是无力的笑了。
胜利的可能性并不大。拖着肯定是不行。
那既然战,如果战败这一切的后果将由他来担当。而此时的他清楚的知道,面对韩昭候的怒火压身,能有个好的死法也就不错了。
或者说他会死在战场上!总之,到了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朝堂上年轻气盛,急于立功,但遇事就心中慌乱不知所措的大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