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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楼上快速离开的魏国兵卒以及城下燃烧的越来越大的火光,赵原的脸色别提有多么的难看了。
一阵清风席卷而过,就在此时,一阵焦糊以及烤肉的味道隐隐飘向了赵军的队列之中。
“你,去城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气急败坏的赵原一把抓住了身后的一个兵卒道。
“我?”
“怎么?你想违抗军令。”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前去查探——”
在赵原的威逼利诱之下,那兵卒只得快速跑到了城楼下方静静的观看起来。
不一会,那兵卒又极快的返回,一路上磕磕绊绊,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吓得不轻。
“禀……禀将军,魏军是在焚烧城下的尸体。”
“那城楼上,可还有魏军?”
“这……”那兵卒顿时迟疑了起来,好半天他才在赵原那凶狠模样下说道:“这个!属下也是不知。城下烟雾太大,属下并未看的清楚。”
“没看清楚?废物……真是废物……”一瞬间,赵原便已经破口大骂了起来。
与此同时。大部分魏军早已经在南门外集结。
经丰城南城楼上,十几个魏军兵卒用布绑在了城楼的柱子上,顺着城墙滑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下来之后,等待在下面的吴铭对着一人问道:“城门可从里面堵死了?”
“已经全部按照将军吩咐的布置妥当了。”
“恩,那就好。你们归队吧。”
话落,吴铭看向了身边一个举着火把的兵卒道,伸手指了一下那垂钓下来的布。
再然后那兵卒已然会意,用火把将那布渐渐的点燃。
……
第二天的清晨,憋了一肚子火的赵原在得到赵雍的准允之后便急匆匆的集结大军朝着经丰城围拢了过去。
此刻,城外的烟火早已经熄灭,原本灰色的墙体此时却已经变得漆黑。偌大的城邑,在此时却到处流露着破落的景象。
集结在一起的数个方阵中,旌旗冽冽。每一个兵卒都昂首挺胸,精气十足。
可此时,站在大军最前面的赵原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喜色,因为这个时候的城楼上已经看不到一个魏军兵卒的影子。
城墙上光秃秃的,也不见一处有插着魏军旗帜的。
“可惜了,赵将军活捉魏将的计划要落空了。”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如此的赵雍,在此时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看着样子,魏军应该是弃城而逃了。”
也不怪赵雍昨夜的选择仓促,大梁的最后一道门槛,谁又想的到,魏军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弃城逃亡呢!
若不然,一夜的折磨之后此时的魏军定然是虚弱无比。攻城时定然会减少伤亡。
此时的赵原也只是狠狠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句话也不说。
淡淡的朝着一边看了一眼,赵雍挥手,对着身边的参将道:“传令下去,大军齐头并进,先往北门观察一番,以免城中有诈。”
“末将尊令。”
不一会整个大军分成了两个方阵,将赵雍与赵原等一众将领围拢在了中间,所有的兵卒尽数齐头并进。
南门外,焦黑的尸体一片,尽管过了一夜,可依旧散发着浓浓的刺鼻气味,
“禀殿下,城楼上没有任何异动,城门昨日被我军撞破,如今仍旧是保持原样,魏军并没有修复,通道内依旧是堵满了土石。我们是不是以云梯攀登城楼?”一个兵卒在探明了情况之后匆匆禀道。
“不用了,大军调集风向,去南门。”
南面城墙依旧被火烤的漆黑。
“上。”
随着赵雍的挥手示意,一队兵卒抱着撞木开始了对南门的碰撞。
不一会,门内的黄土便因为门的松动缓缓的流了出来。显然城门又被赌了。
四周寂静无声。直到此时赵雍才无奈的看了一眼空旷的城楼顶端,淡淡道:“架云梯,攀城吧!”
此时的城中已经没有一个魏军兵卒,也没有魏国的百姓。
所有的一切,能够带走的尽数带走了。带不走的那怕只是一些杂碎东西也被用火烧了个干净。这城明显的是留给他们赵人了。
而且每一处城楼上都乱七八糟的横陈着数具赵军的尸体,那隐隐散发出的气味让登上城楼的一众兵卒无不作呕。
赵原更是恨的压根痒痒,“若是昨日黄昏攻城,便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
魏都大梁。
朝堂上,群臣骚动不安,但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正经的说一些国内的事情。
私底下所谈论的,无非是赵军如何如何,无非是魏国的安危,以及他们自己的安危。
对此,魏惠王也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一个人靠在位置上,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禀君上,”一个守卫匆匆的奔了进来,跪地拱手道:“我大军已经自经丰撤回,眼下正在梁囿之内休整。”
“什么?”
此话一出,群臣中的窃窃私语顿时多了,声音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是赵军攻破了经丰城?”司徒朱威满脸惊讶的看向了那守将,不安的问道。
“这个末将并不是特别清楚,就斥候来报说,赵军并未进攻经丰城,乃是大将军私自撤军,放弃了经丰。”
“这……这可如此是好啊!大将军他,他这不是糊涂吗!没了经丰城,赵军岂不是直接进军我大梁了?”
“就是,就是啊……”
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主位上的魏惠王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神情看起来有着迷惑,但在他的双眼中却看不到丝毫的恼怒。
那神情,依旧平静。
“君上,大将军此举……”朱威一脸震惊的猛然站了出来。
正要说话,却见魏惠王猛的一摆手,盯着他道:“好了。诸位爱卿若是有异议,可亲自上战场与赵军拼杀一番,你们若是赢了寡人定当以国师之礼侍奉。”
虽然没有再听这些朝臣的话语,但惠王同样不生这些人的气。自从与吴铭那次的商谈之后,惠王整个人都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再那么容易动怒。但对于群臣的意见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再三思量了。
“再过不久就要到春天了,为相者当心怀天下,惠爱卿自今日起便多多关注我百姓疾苦,无论朝中是否能够帮助百姓,但只要关系到众生疾苦,无论大小之事尽皆来报。
陈爱卿与大将军在河东所建造之良田寡人已经令人看过了,此,可以在全国进行推行,爱卿若有闲暇可以先研究一下,做一份改革的报表具体如何做还是等大将军大败赵军之后在做决断。
诸位爱卿,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今日便到这吧。”
“臣,谨尊王命。”
待惠施与陈珍行过理之后,魏惠王这才环顾着一众朝臣,好一会见再没有人站出来,他才方道:“退朝。”
紧接着,是传话宦官的尖锐声音:“退朝——”
离开朝堂之后,魏惠王正要前去梁囿寻找吴铭。就在行至甘泉宫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吴铭。
引路的宦官行礼之后识趣的退到了一旁,就在这时,吴铭快速上前一步道:“末将,参见我王。”
“听说爱卿撤军回了梁囿,寡人正想前去寻爱卿看看军情,不想爱卿这就来了。爱卿快快免礼。”脸上带着自然的笑,魏惠王亲自走到了吴铭的面前,对他伸手道。
惠王能够如此的沉稳,倒是让吴铭一时间有些惊讶。
“谢君上。”吴铭谢过后,这又缓缓的揖礼。
也就在此时,魏惠王抿着嘴,微微的笑了笑了:“军务繁忙,爱卿此来,莫非是有事要寡人帮忙的?”
“末将私自下令放弃了经丰城,如今大军已经撤到了梁囿,还请君上恕罪。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事情望君上能够答应末将。”
“还有一些事情?”惠王顿时眨了两下眼睛,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将“一些”二字说的重了些。
“爱卿既然来了,可随本王殿中一叙?”
“谢君上厚爱。”吴铭应过,微微的躬着身着伸手,“君上请。”
宫殿中,清冷的异常,只两盏青灯散发着悠然的火光。
“大军回撤之事寡人已经听说了。赵军来势汹汹,想来爱卿也是另有想法才这么做。但不知爱卿欲让寡人做何事?”入座之后,魏惠王最先对着吴铭开口问道。
“回君上,就末将观察,经丰城中守城所需要的箭矢、巨石、滚木等物尽皆严重缺乏,四万如今所剩的四万赵军气势汹汹,若是攻城,没有城防储备,我一万大军只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末将便私下决定以保存我魏国实力为主,私自撤回了大军。”
“这?”惠王听了吴铭所言,不过是静静的思索了片刻,但也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问道:“可这样一来,赵军便可直接进攻我梁囿!不知爱卿所言的保存我魏国实力,又如何说起呢?”
“梁囿里尚有不少守城的军务,且我梁囿城池高深,易守难攻,赵军普通的云梯根本无法登上我梁囿,末将以为短时间内赵军不会攻城,即使攻城,凭借着四万大军夜必然不会有结果。
末将之所以提倡保留实力,也是为了我魏国将来考虑,眼下秦军对我河西依旧虎视眈眈,韩人失了忻城,虽然眼下韩国实力不济,可也保不齐什么时候会背后出兵。
而眼下,赵军想要的不过是我王一句服软的话而已。”
“那爱卿的意思是,为了避免将来之祸患?也让寡人服软?”到底是一国之君,那怕再变,可提到真正的大事,骨子里就傲气的惠王还事不免有些不悦。
吴铭自然也听的出惠王寓意何为。
淡淡的赔笑一下之后,微微拱手道:“马善被骑,人弱易被欺,我王自然不必向赵军服软,若是服软了也就与末将为我魏国所考虑之事相反了,保留我大军实力不那么拼,为的就是留下獠牙,好告诉日后之地,我大魏不是好欺负的。又岂能服软呢。”
看着吴铭的坦然自若,惠王却是在这个时候有些迷糊了:“那爱卿的意思是?”
“这便是末将请我王欲做之事了。”深深的揖礼之后,吴铭这才收起了那一脸笑着,郑重的说道:“我魏国以被赵国攻陷数十城,若非经丰乃大梁北面最后的城邑,即使再多沦陷经丰一城,只怕我王也不会过于忧心,大王忧心的自是大梁安危,以及何时彻底的将赵人赶出我魏国。
在此,末将可向君上保证,大梁定然不会受到波及,还请君上放心。除此之外,末将望君上派使臣前去齐国,让齐王发兵来解我大梁之围,我魏国亦可以不用再伤及一兵一卒。”
“求助齐王?”说出这话的同时,惠王的脸色依旧变得有些难看。
齐国缕缕出兵破坏魏国好事,虽然都是打着天下正义的旗号,两国虽然没有真正的宣战过,可齐国却灭了魏国十数万大军。如今让求助齐国,惠王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看。
“这!爱卿也知道我魏国与齐国的渊源,让寡人向齐国求助,实乃与向赵国服软无异矣!”
“我王误会末将的意思了。”听着惠王那带着埋怨的恼怒话语,吴铭在心中却是笑了出来,伸手自胸前的战甲中摸出一块布,吴铭用双手做呈送之姿,朗声道:“末将只是让我王派人请齐王助我,并非求齐王。此乃末将拟草的文书,君上若是觉得合理可旁使臣以此说服齐王。”
那话音落,守在一旁的宦官便小心翼翼的从吴铭手中接过那所谓的文书,递给了魏惠王。
将文书翻来阅览一遍之后,只见惠王不断的点头,“恩,此说倒是合理,就按爱卿之言,寡人即刻派人前去说服齐王。”
“末将谢君上恩准。”
“爱卿何须言谢呢!此乃我魏国国事,寡人能有爱卿鼎力相助,当是寡人之福,守卫梁囿一事就有劳爱卿费心了。若是有其他需要爱卿可令人支会寡人能做到的,寡人定然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