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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阳炙烤了一天的城墙正不断散发着热气。
卫成公只觉得面前的空气都被那炽热烤的有些扭曲了。
当他看清楚东北方向另外一条‘长龙’正徐徐的渡过溪流,朝着帝丘城而来的时候。那面色渐渐的变的阴沉。
“去,到城外的军营里出城问问魏王。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凝视着那两支越来越近的队伍,卫成公终于咬着牙,下了命令。
只是那身后的几位朝臣,在听到那声音之后却是没有一个敢动身的。
那五人无不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诸位爱卿难道就没有一个主动请命的吗?”下一刻,卫成公带着满腔的怒火猛然转过身子怒目道。
只此一问,那身后的五人却是一阵的抽动,额头上隐隐的已经冒起了冷汗。
“臣,领旨。”足足过了好一会,昨日在朝堂上提出对楚国质疑的老臣这才缓缓的说道。
话落,也不等卫成公再次开口,那苍老的身影已经转弯,朝着城楼下而去。
……
城外,齐魏两国的兵营都已经搭建完成。
在那密密麻麻的军营群中,两国国君的行辕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设立在各自军营的正中的。
双方的人马与队伍相隔不过五十步。
中间宽阔的场地,则犹如一条宽敞的大道,将齐魏两大军团从中间分割开来。
此时,在那中间的宽广空地上。兵卒们正在忙碌的摆放着各种水果与食物、美酒。
就在这个时候,那卫国老臣的马车被四个魏国兵卒驱赶到了军营的一旁。
那老臣也在两个兵卒的看守下被带到了魏惠王的行辕前。
此刻的行辕里。魏惠王与陈珍等文臣正商议着接下来的相王事宜。
就在即将完毕,准备散场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一个内臣便急匆匆的走进来禀报。
“禀君上,卫国使臣求见。”
两国相王,无论相王的消息有没有传到卫公的耳中。
此时此刻,齐魏两国的大军都已经到了卫国腹地,单单凭借这一点,卫成公无论如何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理。
如果卫成公一直没有派人来,那到才是奇怪。
所以,此刻在听到卫国使臣的时候,原本准备散去的君臣都安静了下来,吴铭、陈珍、朱威等几个朝臣的目光瞬间相互对视了一眼。
魏惠王则是脸色在那一刻变的有些阴沉,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在那之后,原本离开的众人又有模有样的坐会了位置。
主位上,魏惠王在这一刻才缓缓的说道:“喧,卫国使臣觐见。”
随着传招得声音传出去。不多时,卫国那臣子便已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只不过,迈着那急促的步伐刚一走到行辕的正中,那整个人咚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外臣王卯,拜见大王。”
跪拜大礼,一语出,这王卯又是声泪俱下,而且不等魏惠王回话,他便一直低着头,跪在低上。
按照等级,卫国属于魏国的属国。魏惠王称王之时,卫公因惧怕卫国承认了魏王的王位。
下等属国的国君与魏王见面亦是躬身的大礼。一个臣子面见上国国君理应是叩拜大礼。这礼数倒也全面。
只是,在这个时候王卯行如此礼数。不但没有让在场的魏国君臣感到欣慰,反倒是那一个个的目光都并不怎么友善。
魏惠王盯着王卯看了良久都迟迟不曾说话。这让一直低头跪着的王卯内心越发的没底,越发的着急。
此来,他哪里敢直接问及魏惠王兴师动众的原因。这一趟他之所以答应下来,就是想以一己之力挽救如今的卫国。所以王卯这才一来就直接跪拜。
若是换了其他人不知礼,只怕今天的一番相见,会直接引发魏惠王内心的怒火,到时候一个控制不好,难免引火烧身。
水漏的声音已经滴答答的响过了许就。可是魏惠王依旧没有任何的言语。
“外臣王卯,拜见大王。”
跪在低上,不知道是因为跪的难受了还是其它原因的王卯,起身,又是一次深深的叩拜。
直到他重新停止了一切的动作,再次老老实实的跪在那之后,魏惠王这才动了动那宽大的身躯,“嗯?这……”
他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装模做样的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下面跪着的,是何人呐?”
“回君上,”不等王卯有什么说的,陈珍确是先一步拱手道:“此人是卫国的王卯,特来拜见君上。”
“卫国的王卯?”主位上,魏惠王故作惊讶,思索好半天之后这才缓缓的说道:“看来寡人是真的老了!王卯是什么人呢?还真就不记得了?卫国不是有卫公的吗?最近也不见去大梁陪寡人喝喝茶!寡人这有心约齐王一起来卫国赏赏花,怎么,你家卫公莫不是病的不轻?尽然不出来陪本王赏花。呵呵!派你来干什么了?”
王卯如何能够听不出这是魏惠王故意的调侃。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莫说是调侃两句,就是直接骂,甚至是把他轰出去也不稀奇。
无论魏惠王做什么,此说的王卯都必须忍着,而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抵触。
因为从魏惠王的口中,王卯已经大致听的出,齐王的到来与魏王有着很大的关系。
且即使魏王不说,齐魏两国的军队同时出现在卫国帝丘城外,又隔着一段距离相互安营扎寨,准备庆典。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说明,二王这是有备而来。
至于来干什么,王卯猜不到。但他心里知道,绝对不会是魏惠王说的赏花那么简单。
“回大王的话,卫公近来无恙。”此时,魏惠王没有说让王卯起身,王卯也就一直跪在低上,将头深深的埋着:“只是,近日楚国特使前来威胁卫公。说,若是卫国不臣服与楚国,楚王就发兵大卫。卫公正想办法应对楚国特使。不得已,只能派老臣前来给大王请安。并将此事说与大王啊。”
老王卯说道这,又是忍不住的一番声泪俱下。
看到这番场景,吴铭便无趣的吃着烤肉,一边想着,是古代的人情感丰富,还是说为官者必备的潜质才能。
一个陈珍也就罢了,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现在这个王卯老头也是如此。当真是让吴铭有些想不明白了。
不过,再想不明白,原则总要坚持。大将军,那就只统军。其余的事情只要不是太出格,只要不涉及自己另外的底线。吴铭不会参与。省的在出现个什么群臣弹劾。
当然,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是必须的,或者触碰到他内心另外的底线,那么,吴铭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处理那些事情。
但眼下,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看看也就得了。
如何做君上与文臣动嘴。要是说打,他便二话不说,半个时辰内围了帝丘。最快明天便可以让帝丘的卫国旗帜换成魏国的。
只不过,眼下还不到时候。没有到非要动兵器一步。
只是听着几人的对话,以及那王卯的声泪俱下,吴铭总觉得有些想笑。
楚国也派使臣与魏国交谈过。若不然,这齐魏相王或许没有这么快。
现在卫成公看作魏惠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这王卯一转眼的将责任全部推给了楚国。
这本是宋国一贯用的计量。让两只或者多只捕食者先相互撕咬起来。自己这所谓的‘食物’则在多只捕食者的口中存活下来。
这王卯想的不可为不好。
但听了他的话之后,魏惠王一样是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只是随意的撇了他一眼,看似随意的问道:“本王怎么隐约记得,数月前,卫公答应本王出兵共同抗韩。最后却没有缘由的就收兵了!你家卫公那会是怎么想的?不会也是楚王逼的吧?”
就在魏惠王话音消散的时候,行辕的外面已经响起了鼓乐声。
紧接着的是,一个宦官急匆匆的走进,就在王卯的边上躬身拱手,“启禀君上,时辰已到。”
与之前陈珍插话不同,那是陈珍自己适时说的。这一次的事情却是魏惠王与齐威王早就约定好的时辰。
夜幕初降,就在这卫国帝丘北城外来一场篝火宴会。同时在这场宴会上,魏惠王会将卫国的附属权交给齐国。
作为筹码,齐国会在今夜将魏申,也就是魏国太子送还魏国。
如果今夜的事情进行顺利,那么明日一早,齐魏两国将会举行相王仪式,并将之公诸于众。
相王的点子乃是由吴铭给出。本就是参照原本历史齐魏相王来的。如果齐魏结盟,那么对于眼下的魏国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毕竟魏国一家称王会引起各方的敌对。如果齐国也称王,有齐魏两家的实力摆在那,哪一家也不敢随意动作。
另外就是魏惠王想念太子。为了让齐国放了魏申,弱卫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一个交换的筹码。
毕竟战国不是春秋,对于各大诸侯国来说,利益在这个年代就已经大过了一切。
要想让对方出力,首先就要让对方看到一些好处,若不然,谁也不是傻子,没有几个人会心甘情愿的让他人驱使。
时间既然到了,那么魏惠王自然不会在这王卯的身上多下功夫。
也不理会那王卯此刻是什么神色。魏惠王便笑着对周围的吴铭、陈珍、朱威等一众朝臣说道:“诸位爱卿,此番与齐国会盟乃是当今盛会,我魏国断不了失了礼数,眼下时间已经到了,诸位爱卿便随寡人一同赴宴,行会盟大典吧。”
“微臣遵旨。”
随着那一众朝臣应过之后,魏惠王便从主位上起身,气宇轩昂的走过了大雕的正中,直朝着行辕外面而去。
“大王……”在魏惠王擦身而过的时候,王卯赶忙攀爬着,那样子想要对魏惠王再说着什么。
可魏惠王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几个臣子也在魏惠王的身后紧随着离开。在场的所有人,从上到下都没有再理会过王卯。
行辕外面的宽阔场地上。
齐魏双方的君主坐席早已经安排妥当。周围的侍卫,高举的旗帜也都一应俱全。
在两国共同奏响的声乐中,齐威王与魏惠王带着各自的臣子徐徐进入席位。
两个君王的席位被安排的相对,两侧是扩展开的臣子席位以及各自安排的守卫兵卒。
抚弄的清风中。魏惠王对着齐威王礼毕,笑道:“魏罂等候齐王多时了。”
“田因齐晚来一步,到是让魏王见笑了。”
一翻简单的虚礼之后。在两国的君王的相互邀请下,双方的君臣各自入座。
侍奉的宦官则在此时为双方的一众的朝臣斟酒。伴随着鼓乐声的齐鸣。整个会盟的队伍呈现出一种祥和的气氛。
“齐王请。”
“魏王请。”
这第一噘酒,乃是两国的君臣同饮。在这之后,大家都只是相视一笑,随后在两国君王入座之后,两侧的臣子这才跟这入座。
这一过程中,陈珍与齐国的邹忌都是相互打量着对方的阵容。偶尔目光交汇的时候,也都是莞尔一笑。
田忌则沉闷着脸坐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孙膑则坐在田忌的不远处,那目光时不时的打量着吴铭。
不大的年纪,中等的身高,看起来很是平凡的体格,可是那脸上,却是带着一种霸气与威严。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吴铭是在场唯一一个不怎么关注对方动向的人。
虽然是友好的会盟,可是谁都知道,双方都是表面客气,背后谁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而且这只是刚开始,相王与签订盟约这些事情最终是否能够很好的进行,谁都说不准。
在两国带着大军会盟的时候,臣子能够做到吴铭这般淡然自若,这需要的是一种心性,一种内心修养的定力。
……
兵卒守卫的军营中,王卯双目空洞,整个人仿若痴呆,无比缓慢的一步步的朝前走着。
这一刻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仿若一下子老去十岁的他,走起路来整个身躯都是一摇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