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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的后方,一条通道渐渐的呈现。
十几名随身的兵卒跟在吴铭身后,一行人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而来。所过之处,除了必须盯着帝丘守军的兵卒,其余的魏军无不将兵器重重一顿。
行至通道尽头,看着好似被监视的帝丘守军,吴铭面色一冷,厉声呵斥:“交出卫公,尔等可免一死——”
虽然只是踏破了当今战国最弱的一国之都城,可是那种成就感还是在吴铭的内心油然而生。
一种淡淡的自豪在心中弥漫。
要知道,战国不是春秋。
春秋时期,所为的兵不厌诈还是被很多人不耻,被看成没有信誉、不仁义的军队。
可是战国不同,兵不厌诈早已经被几位兵家宣扬的列国皆知。同时被列国君王所认可的一件事情。
要想灭一国,攻陷一国都城绝对是异常艰难的事情。如现在弱小的卫成公,不过是在楚人身上看到了一丁点的希望就开始嚷嚷着,脱离魏国的附庸,而且态度还是那么的坚决。
兔子再温顺也有咬人的时候。一国再小,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倾尽全国之力的反击那也是非常可怕的。
可问题就出在,卫国忍让多年,国民早已经没了多少斗志,甚至一直以来卫国都在割让土地,降低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其它大国求和。
国无斗志,民无爱国之心,甚至除了那些有利益的贵族,整个卫国的其他民众应该没有国家的概念,他们只不过是不想离开自己的家园,或者因为一些原因不能离开家园。
偌大的楚国再今后的百年里,面对强秦的侵袭都难以聚集人心,对与一些百姓而言,改朝换代,有时候就是家门口的“卫”字旗帜,换成了其他列国的旗帜而已。
可以说今天吴铭之所以可以在短时间内踏破帝丘,其中的因素还是很多的。
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卫国国君在国民心中没有了地位。第二就是帝丘守军长时间的居威思安,以为卫国不会再有什么战斗,所以没有了斗志,这些人与其说是兵卒,真不如说是手握武器的绵羊。
还有就是,如今的魏国兵卒,经过吴铭传授的武学之后,战斗力早已经今非昔比。加上铁制兵器的锋利,以及人数的压制,这种种原因都使得魏军的战斗力飘升。
有这三种条件加在一起,这才有了如今魏军短时间内破城的条件。
吴铭的一声厉吼之后,卫军兵卒却不知道因为何故竟是没有人行动,那些护着卫成公的兵卒不知道什么原因,既畏惧的不断颤抖,可还是不曾让出道路。
下一刻,只听一声兵器的铿锵声响起。吴铭顺势将手中的剑刺向了一个帝丘守军的胸口。
“杀——”
拔出佩剑,鲜血喷涌的瞬间,吴铭的嘴角微微抽动,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只一声令下,四周的围拢的兵卒瞬间便将手中的兵器刺向了帝丘守军的胸膛。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真正的屠杀!
魏军每一次挥动手中的兵器都是伴随着一排排的帝丘守军倒地而亡。
偶尔有帝丘守军的将领挥动兵器呼喊着朝魏军兵卒冲杀,但那下场往往只会死的更惨。
一柄长戟挑开他的兵器,再接着就是两三支锋利长矛的刺入,穿透身体,从那人后背穿插而出的同时,往往都是激射出几缕鲜血。连带着的还有如残渣一般掉落的碎肉。
几个呼吸的时间,以吴铭为中心,周围十余步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且那成片的血水还在向四周不断的侵蚀蔓延。
卫成公依旧被两员大将死死的拥护着。
“杀——跟魏军拼了——杀光他们,不然死的就是我们——杀呀——”参杂在守军兵卒中的一些将领开始在个个角落里怂恿帝丘守军作最后的拼死一搏。
终于,在魏军兵卒再次将一排十数人的帝丘守军放倒之后,场面开始出现了混乱。
在一个卫军百夫长刺杀了一名魏军兵卒的时候,帝丘守军的斗志似乎被点燃了起来。
不少兵卒开始了反击,很快帝丘守军便形成了大规模的反抗浪潮。
面对这种反抗的浪潮,吴铭却只是在心中一声冷笑。这些兵卒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勇气,之所以反抗更多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的随波逐流。就像之前都安分的时候,所有人都安分一样。
要制止这种反抗浪潮的持续,只要雷厉风行的解决掉最先出头的人便可以让这种浪潮自行化解。
不过吴铭却没有这么做,反倒是任由帝丘守军激发出内心不多的斗志。
魏军中大多也都没有经历过战争,现在绝对是一个见血的好时机,只有经过血的洗礼,他们才能算是真正的战士。
两侧的混乱中,时不时可以看到心脏破解所喷射出的血色花朵,虽然只那一刹,却是红的妖艳醒目。
帝丘守军之后,实在无路可退的卫成公与三个臣子以及两个将军拥挤在一起。
一声凄惨的嘶吼声中,一条卫军的手臂被挑上了半空。
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之后,那手臂直接落在了卫成公的脚下,甚至险些砸中卫成公的脑袋。
待卫成公定身看去,只见那手臂上流淌出的鲜血瞬间沁湿并染红了地面。隐隐的,那五根手指头的的两根还在微微的颤动。
这一幕,让卫成公与身边的五人都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
“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直到此时内心充满了恐惧的卫成公已经是后悔莫及。
就在此时,身边的一个臣子看了看两个有些慌张的守将,对着卫成公贴耳道:“君上——常言道,擒贼擒王!那吴铭——”
话到此处,他伸手指了指单独站在乱军中间的吴铭。
“对——爱卿说的对——”卫成公当即恍然大悟,抬起颤抖的两个手臂,一把将两个守将推了出去,着急的嘶吼道:“快——趁现在将吴铭拿下!若是在晚了,只怕守军就全完了——”
“君——君上——”那两个一脸茫然的守将被推出去之后,瞪大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
最后却只能将目光看向刚才与卫成公耳语的那个臣子!刚才出招怂恿兵卒反抗魏军的是他!如今又怂恿卫成公坑害自己二人!果真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谁都坐不住。两个守将的目光恨不得吃了那臣子。
然此时那臣子却如缩头乌龟一般,将头低沉下去别向一旁,好似没事人一样。
“尔等——还不快去——”心急火燎的卫成公又是一声怒吼,同样露出吃人般的神情。
此时此刻,帝丘城陷入了全面的恐慌之中。
远离交战区的两处城门,被着急逃窜的百姓堵了个严实。可守城兵将就是不下令开城门。
“君上有令——全城百姓,人在城在,城破人亡——!胆敢私自逃窜者,杀无赦——”挥动着一柄已经长满了铜锈黯淡无光的青铜佩剑,那兵将在乱哄哄的人群中嘶吼。
可这个时候谁还可能听他的命令!城都破了,国君还不知道在哪。卫国虽然弱小,可能够住进帝丘的人也都是有些财物的贵族。
树倒猢狲散,这道理千古不变。
“开城门——你们这些废物,不去跟魏寇拼命,守着城门岂能胜呼?”
“对,开城门——快开城门——”
想来,那兵将也不曾想到,自己这一嗓子喊出去,不但没有制止这些百姓的溃逃,反而使场面更加的混乱——
刺啦一声,那兵将将青铜剑划破了麻衣,穿透一个老者的身体。
“违令者,杀无赦——”抽出青铜剑,血液喷涌的瞬间,那兵将高举呗血染红的剑,冷着脸奋力嘶吼。
但就在他刚刚喊完的瞬间,只觉得自己侧面一阵劲风呼啸。
只见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身高体壮但面容却带着稚嫩,只有十四五的男孩。
那男孩手中握着一根与自己胳膊差不多粗细的木棍,奔跑出来的瞬间,挥动木棍朝着那兵将的脖颈处就抡了过去。
“你竟然杀我爷爷——去他大(他大,战国妇女对孩子父亲的一种称呼!)的君令——”
一阵劲风的呼啸,只听那兵将的脖颈处传来一声咔嚓,紧接着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倒地,扭曲着面孔久久动弹不得!
那头上的盔甲更是在几个弹起滚动后,落在了不远处一名兵卒的脚下,那兵卒的嘴巴瞬间睁大,竟是被这一幕弄的呆住了!
那兵将在一番挣扎之后最终还是没能爬起来,两手一张开,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了过去。
此情此景,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场面安静了下来,而且安静的可怕。
没了兵将引导的兵卒们瞬间显得不知所措。而那些百姓则一个个的面露不可思议,虽然已经有了暴动,可是民杀兵卒的事情,这还是他们当中第一次遇到的。
“跟他们拼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中有人高声呼喊了起来。
反正也已经出事了。
顿时,聚集在一起的百姓中就有人跟着叫喊了起来,“拼了——”
城门处不过十几个兵卒,面对人数千的暴起的百姓,显然,这些兵卒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
城外,一个齐国斥候绕过大军的方阵来到田忌身后,悄悄的贴耳说了什么。
只见刚刚还面带笑意的田忌突然停止了嘴里的咀嚼。但只眨眼之间他的脸上又露出一丝仿若无奈的笑:“下去,继续盯着吧——”
挥手打发走那斥候,田忌起身对着周围一圈的两国君臣躬身行礼。随后又径自走到了齐威王的身边,低声耳语之后,齐威王亦是点头露出了无奈的笑:“这真是——有人比我们要着急的多啊——这卫成公还真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有他们出手教训一下也好,以免日后我齐国出面料理!”
……
几乎在此同时。
帝丘城中央的交战处,魏军兵卒又一次为吴铭让开了道路。
一手提着还在滴血的剑,一手拎着两个人头,吴铭一步步的走到了卫成公的面前。
“咚咚”两声。
隔着两步的距离,吴铭直接将两个人头扔在了卫成公的身上,那人头顺着那一席华贵的衣袍滚落,只到卫成公的脚边停止。
炽热的阳光下,血腥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卫成公难耐的干呕了几下,随后低头看着自身被献血染红了一绺的衣袍,整个人又仿佛掉落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窟窿里。整个身体一阵颤动!
“卫公之疾可是好了?”笑看着卫成公,吴铭冷冷的问道。
“好……已……已经好了……!”颤抖的声音的,往后努力蜷缩的身躯。此刻的卫成公早已经没了之前装病时在臣子面前的那种君王气概!
“巧了!本将刚好也这么认为!若不然卫公何以想出擒贼擒王之计也!”在卫成公唯唯诺诺的注视下,吴铭的嘴角挂上了阴谋得逞般的冷笑。
这卫成公还算没有糊涂到极点,刚才若是直接说没好,吴铭不介意用刀架在其脖子上再问一遍。
看着吴铭脸上流露的阴险笑容,卫成公也似乎意料到了自己被哐吓住了。
但此时的情况还有他说话的份吗?别说之前装病,就是真有病,这会应该也得说自己没病了吧!
“本将欲知卫公之疾以去!特奉我王诏令率军前来相迎!卫公怎可如此不识大体呼?本将军令在身,我王宽限时辰将至!故号令攻城!还望卫公宽恕。”也不行礼,吴铭举剑看了一眼,摆出一副强盗的样子,等待着卫成公回答。
“不……不敢……”颤抖的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颤声道:“此事全怪本公失礼……全怪本公失礼……”
顺手将剑放了下来!吴铭跨前两步,在卫成公瞪大眼睛面露惊恐的同时,伸手抓起了卫成公的衣袍,将剑上的血一点一点的擦了个干净。
“既然卫公之疾以去!可愿随本将前去面见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