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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万马奔腾的雄壮军队前,只余下了最后一个Assassin驻足。即使如此,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秒他就将被碾成尘埃~
热风裹挟着黄沙吹拂着,毒辣的阳光下是其他人观看着这场征服王的“表演。
骨白色的森冷面具下传来同样森冷的声音,其中甚至夹杂了一点……怀念?
”我还真是不合格呢~老爷子……就让你再一次取走我的头颅吧!“
已经是穷途末路的Assassin双臂张开,面向着奔袭而来的无双军队毫无惧色,因为他知道,除了那个人再也没人能夺走自己的性命了。黑色的闪电从虚空中诞生,仿佛打开了通向未知的大门。
宝具:山之翁的终结
等级:A
对人宝具
范围:???
最大捕捉:1人
“轰!”
漆黑的闪电落下,弥漫的尘埃中,一个看上去高大强壮原本细瘦的Assassin魁梧的多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裸漏在外的肌肉块垒分明,对方同样带着骨白色的骷髅面具,也不知是面具的一部分还是其身体的一部分,狰狞的牛角在烈日下投射出阴冷的影子……
“……”Assassin满脸怀念的望着身前的阴影一言不发。
王哈桑——创立了暗杀教团阿萨辛(Assassin),以“山中老人”这个称号代替其本名,最初也是最强的哈桑··萨巴赫。既是其后十八代哈桑的老师又是他们的监督者。当历代哈桑?萨巴赫误入歧途时才会出现、并将其斩首的传说中的暗杀者。即为、杀害哈桑的哈桑。在暗杀教团中唯一一个没有发现目击者的人、这也是当然的、因为在看见这个人物的瞬间就是生命终结之时。
庞大的压力笼罩了整个固有结界,原先在一旁津津有味看戏的韦伯和爱丽丝菲尔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黑影。因为这股气势他们并不陌生,这就是从者的气势,换句话来说”他“也是英灵!
“……怎么会……又召唤出一个Servant?”爱丽丝菲尔苦恼的略起耳旁的银白长发,之前出现的无名也就罢了,如今怎么又出现了一个Servant,难道还嫌这场圣杯战争不够乱吗?
“那家伙,很强!”
……韦伯紧盯着冲向敌人的rider,眼底划过一丝焦急~
而此时,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魁梧身影低头看向了面前的Assassin,恐怖的目光让Assassin的身躯一抖,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沙哑的苍老声音从面甲下传出,其中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去暗杀,去无双!人生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你气息遮断!恨他就去砍他啊!把目击者杀光了就是完美的暗杀,潜行有什么用?还不是会被发现。被发现了就砍他,砍不死就丢宝具!大不了就是向我求救被我砍死,连区区三骑士都打不过还敢说你是哈桑?“
”……“
场面莫名的尴尬起来,Assassin低下了头,仿佛小学生一样听着训导。
“向我求救……就是你的堕落,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吧!”
”无论是精神上的堕落还是技术上的堕落、只要是衰退着就无法授予“山之翁”的名号。衰退即为死!“
“……当然!”Assassin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也想要再见你一面啊!“
……好像有那么微微的一声叹息……
“百貌么,用那无数的智慧最后又完成了什么?上百个自我为了争夺一个信念的欲望吗?蠢材!……交出首级吧!”
”我早有觉悟!“
“你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哈桑……”
唏嘘中,王哈桑放下了手中的大剑~突然又快到猝不及防的举起,瞬间斩下了Assassin的头颅,至此圣杯战争中第一个退场的从者出现。
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场景,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这里,连奔袭过来的rider也停住了麾下军队的脚步。
一个瞬闪,无名已经转移到了距王哈桑不远的地方,看着缓缓消散的Assassin的尸体,无名愉悦的说道:
”我早该猜到的,只是没想到Assassin会保留这种宝具!竟然能够召唤出你!“
”你可是知道我是谁?“
强壮的身影打量着突然出现的无名,探寻的目光在他身上扫射。
无名笑笑,没有说话。
”我的面庞即翁之死。我的肩即翁之裁决。异邦的骑士啊。银臂的旅人啊。我乃山中老人的山中老人。也即——杀死哈桑的哈桑。当山中老人堕落、背离道路之时,我即会在其面前现身。明白否?历代山中老人,皆由我面见陌路。也未曾从我的剑下幸免。因故,得见我面的只有真正的“山中老人”。“王哈桑这么说着。
”这个时代的哈桑向我求救这种事,与做出“自己没有资格做山中老人”这般宣言同等!“
“贯彻自己的教义……这是信仰吗?”无名笑着打趣道。
“……”
“你们在场所有人的首级,我全都会收走!”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是为了报仇?还是坚持不能让人看见真容?”
“……肤浅!”王哈桑冷哼一声,无名则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但是啊……不是在今天!对吗?”无名略带侵略性的目光打量着王哈桑。
王哈桑现世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手段,因此此时没有魔力供应的他并不能进行一场真正的战斗。不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确确实实的强敌!无名可不想现在趁机除掉他之类的,那样的人生也太无趣了……
“希望你不会后悔!”
王哈桑意外的正视着无名。消散一空~
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变回原本的夜晚,几人重新站在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
白色皎洁的月光透露着寂静,空气中看不到一丝微尘。
四名Servant和两名魔术师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再度举杯。Assassin们已经消失了踪影,只有被短刀削断的柄勺残骸证实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真是扫兴啊。”
Rider若无其事地喃喃自语道,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干。Saber没有回答,Archer则用有些不满的表情嗤笑了一声。无名则笑着说。
”你们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放他走?“
”知道了又能如何?“Rider毫不介意地笑着站起了身。
“彼此都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但Saber还对之前无名的话语耿耿于怀,她不愿就此放过他。
“等等Overlord,我还没——”
“你闭嘴。”
无名用强硬的语气制止了Saber的话语。
“今晚是王者间的宴会,但是Saber,我不承认你是王。”
“你还想继续愚弄我吗?Overlord!”
Saber的语气已有急躁,无名却只是怜悯地看着她。
“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吧。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英雄最起码的自尊都会丧失——你所说的所谓的‘王’,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咒语而已。”
“不,我——”
无视Saber最后的反驳,无名毫无原则的消失了……
……
面对到最后都不愿听取Saber发言的无名,屈辱感是很自然的。但此刻Saber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却是一份不明原因的“焦虑”。有种一定要让他收回这些话的不甘——正是这些话使得Saber耿耿于怀。
当所有敌人离去后,Saber独自一人默默地伫立在庭中。那副若有所思的忧郁表情使得爱丽丝菲尔心中很不安。
“Saber……”
“——我最后喊Overlord的时候,如果他愿意停下脚步听我说,那我又会说出什么来呢?”
这问题不知是在问谁。Saber转过身露出的一脸苦笑,或许是自嘲。
“我想起来了——‘亚瑟王不懂人心’。曾有一名离开我的骑士这么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