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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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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三,小年爷儿,鞭炮声,噼里啪啦,一声接一声。烟花炮竹声,衬着十里八村飘香的饭菜,碧莲说,年一天天走近了。

    年的味道,都说,李老师“师爱播四海,桃李满天下,”自己不论是怎么的无名小卒,也要表达一下对老师的辛苦和节日的祝贺。

    说着,碧莲带着早已准备的一幅画“感谢恩师”四个字,又捎带着给李老师的小女儿买了一件过年穿的新衣服。

    欢天喜地的,碧莲喜上添花的说,自从遇到了恩师,自己心中有了方向,学习有了动力,如同人生有了目标,怎样表达感激之情都不为过。心想着,只简单干脆地说一句“一点心意,请您孝纳”,赶紧跑吧,大年爷儿,在人家吃饭也不合适。

    远远地,近了近了,可还没迈进大门,只听噼里哗啦,玻璃的破碎声,接着又一声接一声的,呼高呼底。

    碧莲听着,这声音儿分明是吵架啊?!大年儿爷的,我是不是走错门了,抬头看了看,数了数,第几个胡同,第几扇门,又左望西望,是东院还是西院,再一次确认,没有走错门啊?!

    进屋,只见师母含着泪说,“这事儿,你能怪我吗?怪我吗?”

    李老师不依不饶地训斥说,“不是你的拜金,会沦落到此吗?这个下场和地步吗?”

    碧莲上前劝阻,可俩人吵得是越来越凶,越来越猛。

    或许,吵架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只能先旁观,后再抓住重点,旁侧敲击地劝和了。

    碧莲想,只有静观其变,而后再做决断下决策也不迟。

    李老师见碧莲来了,用眼光斜了一眼说,“碧莲,你先进屋,坐下!”

    师母忙给碧莲摆理说,“碧莲,你评评,有这样儿欺负人的吗?明明是她自己嫁到台湾的,图人家的钱,倒怪到我头上来了?这屎盆子蔻得可真是地方啊?!我一没有给她说亲,二没有去送亲,三没有纵容她成亲,三项原则,哪一条也轮不到我,好事儿怎么找不到我,风光花钱的时候,怎么没说过我,提过我半句啊?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

    李老师接腔道,“不是,你说,看这门亲事儿,成!这年头只要有钱,啥事儿不能办?有了钱,妹妹还能受苦不,况且,就这一个妹妹,你也不忍心,她受苦。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啥事儿不做难!”

    见师母没吭声,李老师又接着快节奏地说,“你说,现在难不难,天天一个电话,说是,有病了,不能活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让娘家人伺候。不是,有钱啥事儿不做难吗?你说,现在,天天哭哭泣泣的,难不难?”

    师母忙接腔抢话说,“什么,娘家人?她有婆子吗?她有婆家人吗?压根儿,人家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还不是一个充其量的。”

    不知,师母是预感到什么,不能再激怒李老师了,把“小的”或者“二奶”俩字,没有说出口。

    连续的几日,李老师一直为妹妹的事儿,闷闷不乐,烟是一根接一根儿地抽。吞云吐雾,也找不到什么方法和妙计。

    眼看着,年是一天天走进了,家家欢庆的,欢天喜地。可这一家子呢?

    吾叔看到了李老师整天为妹妹的事儿愁的是,一愁不展。

    便好言相劝道,“一筹不展,总会有个办法的,啥事儿没有过不去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再说,她有吃有喝的,你也别这样了,今儿个是初夕夜,咱爷们俩去好好喝两盅,有吃有喝啥事儿,别往心里搁!”

    李老师经不过吾叔的好言相劝,便一同来到个餐馆。

    由于心事烦多,或许是想找个排泄情绪的方式,便一杯接一杯的喝,只见一瓶酒,一盅接一盅地见了底。

    真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情怀,酒也喝了,饭也吃了,话也说了,好个畅快。

    李老师和吾叔告别后,李老师到家,是蒙头大睡,好有一幅一块石头包袱卸下来的感觉。

    大年初一起的早,因为是生意人,起早不起晚,别把财运跑远了。十二点整,准时起床,放开门炮!敬敬天,敬敬地,烧烧纸,点点香,待一切程序就绪后,该吃年爷儿饭了。

    吃饭动筛前,李老师特意嘱咐地问妻子,“准备压岁钱没有,今年,吾叔没少给咱操心,要是荣荣来咱家拜年了,一定要发个压岁钱,大红包!”

    李老师夫妇二人,一唱一合,表示对这事儿,是双手赞成,一百个同意,确实,打心眼里是感谢吾叔,对他们的操持和操劳。

    只听,咚咚!一声强有力地敲门声。

    李老师一脸欢喜地几乎是跑着出去,心想,一定是荣荣来拜年来了。

    可开门,惊呆了,只见哭得像泪人一样的荣荣,头戴白孝,身穿黑衣白鞋,连脚踝子都用白布扎着,腰里还出个白带子。

    李老师惊的一愣一愣地,我不会是看花了眼还是在做恶梦。

    荣荣哭腔着,一把拽住李老师的衣服说,“还我爸爸,还我爸爸,都是你!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李老师被拽的一言不发,后又好半天,才发出声来说,“荣荣,你冷静些,冷静些,肯定有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少在这狡辩!”

    只见一个男子跑过来凶神恶煞地说,此人不是别人,是荣荣的哥哥哥。

    只见他一个拳头,狠狠地打在李老师的脸上嘴上,顿时,脸紫嘴青,时不时地,嘴角还泣着血,血一滴一滴地流着。

    李老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昨天还和吾叔谈天说地的,喝叮咛大醉,怎么半夜说没气儿就没气了?这人生也太短暂了,生命怎么如此脆弱,竟是不堪一击吗?不就是喝多了点儿酒吗?自己也喝多了啊,不至于。

    他不敢往下想。

    李老师妻子闻声跑过来,见状,忙说,“有什么话好好说,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只听荣荣哥霸道横气凶狠地说,“什么好好说,今儿,我说到哪,您必须请到哪,咱板上定钉。”

    李老师没敢吱声,站在旁边的妻子急忙地说,“哪有这样的,还有天理没有?总该讲个公道吧?!”

    其实,李老师心知肚明,妻子说这话,是害怕荣荣和她哥谔他们家的钱财了,因为在他眼里,妻子是整天坐在钱眼里的。

    荣荣哥气急败坏地说,“公道,什么公道,我只知道,我爸不在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儿是大年初一是吧?!我让你给老天请公道!”

    此时,荣荣哭得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荣荣和她哥心里一直愤恨地认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皮,不就是两家合用一间门面吗?值多少钱?竟出此毒策,把爹请到黄泉路上,好给他们腾地儿。

    只听一声僵硬而又斩钉截铁地说,“走!今儿个就找老天爷,咱找老天爷要公道去,大年初一,非把爹的棺材抬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