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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是谁?刘兵那是老班里数得着的老江湖了,跑江湖的老元帅会不明白眼前同学的话茬之意?
只见男人单眼一扫,不觉望到眼前老同学言语题表的无奈表情,想当然的意会到是怎样的爱莫能助?!
男人没有多言,更未多语,只是一口一口的品着茶,昌着烟儿,吐着气儿。
王霞哥看着师兄如此城府的沉着,忍不住愁眉不展的问道:“哥!咱弟的事儿,咋弄啊?到底咋弄的啊?”
“咋弄?你说咋弄?车到山前必有路!”
听着老同学刘兵的一句话,男人觉得更玄乎了,如同天马行空呐,很多未知的已知的明知是不可能的。
鉴于此情此景,男人未敢下问。
只见老同学刘兵推心置腹的道到:“老弟!你是不知道,这事儿还没算毕呢?
第一次臭小子是捅了人命,给人家爱害者家属钱财,可人家吃目卖官司,总算是接呀!
俗话说的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只要一个字‘接’,那啥事儿都好说好办!
可这回呢?
是捅了笼子了,别说是钱了,就是给座金山银山,人家连眼皮儿都不眨一下。”
“大哥!这事儿真的不好办,达不到共识,人家不谅解,咋宽大处理?”
“我都跑了多少趟了,好说歹说,腿都跑断了,可人家认人不认钱,说啥也不接!
你说咋办?
这次臭小子是真是撞到主了。”
说着,同学刘兵顿了顿,停顿半天,带着回音儿问道:“你说撞死的人是谁?我这个兄弟儿,就是气死人不长眼儿,我就是八条命也吼不住啊?!”
“谁?”
男人一个字,似乎在说,肯定是硬对硬的硬头儿硬骨头,不然,咋会不接钱?
“撞的是咱县司法局局长的亲爹,你说人家会缺钱不?啥官司没见过,啥民事纠纷没经历过?不是扬言也似嚣张的说,这次一定要杀杀恶人的威风,欺人太甚,出了人命,还想逃?”
“这事儿出在谁头儿上,谁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是人家亲爹?”
“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
看这阵势,咱弟儿是真撞到硬头祸了。
那司法局的局长我会过多少次面了,连腿都跑细了,可就是没有一点儿婉言之意!用他的话说,非要惩治恶人不是?!
人家不要钱,就是要以法论法,讨个公道!
你说,老弟!咋办?咋弟儿的事儿咋办?”
王霞哥闻着眼前同学的一声又一声儿疑问,是不由自主的一声又一声儿的叹息,还真是爱莫能助的叹为观止。
咋办?自己就是再以身试法,也当不了这个家,作不了这个主呀?
如今,是法治社会,谁触犯了法律这根高压线,都会受到无情的制裁!
听了老同学的一席话,只见王霞哥似心领神会的说,“老哥!你说,说吧!
就直说吧,让老弟俺正西俺不往东,让俺打狗俺不撵鸡!
今儿个就听老哥恁一句话,但讲无妨,不妨直说!”
“好,痛快,痛快!老哥就图兄弟这句痛快话,果然不负恁哥我这次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恁老哥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着,男人利索的箭指举起茶杯敬道:“老弟,今儿个咱以茶代酒,好好干一杯!
干了这杯酒,一切烦恼烟消云散,咱还是一条英雄好汉!”
“哥!看恁说的,在小弟的心里,在小弟的眼里,不不,不是!应该准确的说,是打心眼里打心底儿里,老弟俺佩服你,恁啥时候都是一条英雄好汉!
你忘了吗?上高中时,虽说咱俩不在一个年级,更不在一个班,可却睡在同一个大铺的宿舍,你当时可没少帮俺。”
“真的?这多年的老黄历了,小弟,你还记得清?”
“那当然了,当时,俺是赖床的爱睡懒觉。有时,醒来一个宿舍的人都走完了,俺还在背床!
是你每天起的早,听人说,你在路灯下看书,洗刷完毕,寝室才打起床的预备铃。
每次,你都是不厌其烦的晃晃俺,嘴里念叨的喊着:起来了,起来了,小猪,小猪!快起床了……”
刘兵听着同学校友翻着加忆录,似近眼前的一席话,如同记忆的缰绳把彼此拉回到很多年前,气氛顿时融洽融合的似回到久别的校园。
不知是王霞哥说的是身临其境的近在眼前,还是彼此受情绪的感染?只见刘兵意犹未尽的认真听着一句又一句的老话,不觉笑的前扑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
男人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只见一只手不自觉的抹着眼角润眶湿湿的似叫不上来名儿的液体,皮笑肉不笑的说:“老弟,你瞧儿恁哥这点儿出息?真是不争气!这流的是不是叫做泪?
好想回到……回到从前,虽说那时穷的光着屁股,可穷的开心!
难得,难得你还记得哥的好,看得出来,兄弟是有情有义之人!”
“哥,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吩咐小弟,能为恁做点什么吧,为哥孝劳是弟弟的福份!
老话说的好,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没有大哥恁在大铺寝室里的天天督促俺,起床起床再起床,小弟俺会有今天?会考上公安高等学院?”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实不相瞒,老哥俺找你还真有事儿想请帮忙,拜托。”
说着,男人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师弟,继续絮叨:“老弟,想必哥不说你也猜得出来了!”
“让你弟我猜?哥,没听人家说嘛,姜还是老的辣!你这当兄长的就不能直接吩咐,还用得着如此兜圈子的客套?”
“唉,这是哪里话,哥让你猜猜,你就猜猜!猜猜哥拜托你啥事儿?”
男人听着眼前兄长校友的一句句似笑非笑的请君入瓮的告白,顿顿的说,“难不成……难不成,咱弟儿在……在俺所里关着?”
“咦,聪明!就是在你们那号子里蹲着。”
听着同学这撂实底儿的话,男人沉默无声,似悉听尊便的静听细言。
“老弟啊!现在,哥是想明白了,啥是以人为本?这不是口号,是响当当的大道理。
别说没那个本事儿,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他拔出来,你哥我也。”
说到这,男人嘎然而止,下言似不用细说,聪明人也明白。
面对同学刘兵的断然否认,王霞哥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唯有静听同学的悉言。
只见老同学似讲着大道理的给自己上着课:“首先要坐的正,行的端,人是不能走歪了。
你说是不是?老弟!
万事儿有利即有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就让咱弟儿用行动去抒书他的错误吧,哥打心里觉得问心无愧对,能做的已经为他仁慈义尽的尽心尽力尽德了!”
听着老同学掏心窝子的话,尽管看起来是没给自己提任何要求,更没出任何难题。
可此时男人却顿觉心头沉重,是克意的将就到自己,还是自己为难自己?心中总觉更是如悬着一块儿大石头,没有放下来!
事儿沉儿,且很沉儿!
咋办?咋弄?总不能袖手旁观?!
俩人静默的时刻,看似专注的品着茶,可男人却思索再思索,如何给眼前的老同学一份满意的答卷。
片刻,只见男人义愤填膺的道到:“老哥,恁放心,我一定在所里好好管教,我们看守所里的弟兄,回头我招呼几声儿!”
“哥相信老弟的能力,现在好歹咱也挂着指导员的一官半职儿是不是?
哥等着你,平步青云,有一天,荣升晋升呢?”
“老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咱是谁跟谁呀,哪儿跟哪儿呀?
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咱弟儿的事儿,我能不管?一定尽力!”
没等男人作答,王霞哥又直言不讳的说:“争取宽大处理,让他在牢里好好改造,等有时间了,我去会会那司法局的局长,但愿人家网开一面……”
“有老弟恁这句话,哥就放心了!”
……
夏日的天,或许是昼长夜短的天黑的晚。
王霞哥与同学匆匆告别,寻着即将落幕的黄昏,天空泛起一点点儿的由黄变昏,似瞬间即将落幕的黑。
男人快步往家赶,似有什么催促剂不停的督促。
很快到了自家的小区,远远的看见一盏灯,在屋里闪闪发光的似照着自己回家的路,男人的脚步更急更快。
转眼儿,就到了回家必经的楼梯走廊口,只见黑黑鸦鸦的人群儿,围得水泄不通。
平视的角度,密密麻麻的人群,挡住了男人的视线,无法看清眼前究竟是咋么一回事儿。
男人不觉抬头,朝昌着的浓烟看,似围观的人们在看熊熊燃烧的火焰。
跟火有关?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击着男人的心。
只听一句怨气冲天的的怒吼,“骚狐狸精,我不会让你有好下戏的,勾引人家的男人!”
女人说着,把手中还未掉牌的衣服,往火堆里扔了扔,冤屈白礼:“我会祷告你们,初一、十五不往给你们上柱香,上份上等的供品,让你这个骚狐狸精早日归天……”
闻这嗓音,听这咒语,男人无法抑制的悲愤,奋力的拔开人群:“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犯神经病了?这件衣服是无辜的,你就是再恼再气朝我……”
不知是听着男人的吼声,还是女人的怒声,围观的人群儿越来越多,水泄不通。
真是应了一句话,好事儿不出门,外事儿传千里!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指指点点,看着这熊熊燃烧的火焰,四邻八瑟犹如看到男人与女中心中怒气冲天灿若的火苗。
不是看着笑话,可面对一男一女的争执不休,谁也未敢上前劝说只字片言。
王霞哥与王霞嫂子似心中燃烧着的一团火,一把火随着衣服的灰飞烟没,是越烧越旺!
待标识着名牌标识的运动服燃成灰烬时,小区保安闻讯赶来,疏导了人群。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儿,谁也不敢多言多语的吭一声儿。
一窝蜂的人群儿,似看着笑话的嘲讽,似说着七七八八的嘲弄,似议论纷纷的窃窃私语,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指指点点……
可谁也没有尾随男人与女人上楼欲劝说一句儿,唯恐引火烧身,管闲事儿生闲气儿。
只听咣当一声儿,红色的防盗大铁门打开,紧锁的第二层小门还未开启,女人上去一脚跺了过去,欲一脚踹开眼前的这扇门!
“你!你凶什么凶?讲不讲一点儿理儿?”
“我不讲理,咋不当着大伙儿的面,评评看是谁不讲理儿?是谁不按日子过?压根儿就不讲一点儿理,反倒问起我来了?”
听着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男人想起来:
曾一次单位为参加球赛,每位队友发了一套运动服,自己洗干还未上身,就被一个人烧的如蚂蜂窝的很多黑洞洞;这件运动服是校友兵哥送的,又被平白无辜的燃的灰飞烟灭!
不同的是,上次在家里,这次在小区楼道里。
男人越想越气,人们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看这猖狂样子,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女人望着男人怒不可视的眼神,紧咬薄唇,似万剑穿刺的盯着自己。
“咬牙切齿,给谁脸色看?老娘我不是吓大的!自己在外风光,吃饱了兜着走,还嫌不够?”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老娘,我没说够,到底那件运动服,是哪个骚狐狸精送的,这么大方的不惜亏本?老娘我见一次逮一次,还不忘大发慈悲的初一、十五给骚狐狸精上供上香,不得好死,勾引人家的男人!”
“男人?”
男人冷冷的笑笑,哼了一声儿,“在你眼里,谁是你的男人?你心里还个男人?有烧香诅咒,让自家男人不得好过,不得好死的吗?”
“谁让一个人不知廉耻给骚狐狸精鬼混?老娘俺不是瞪眼儿瞎儿!”
“是,是是!你不是瞪眼儿瞎儿,是我瞎了,眼儿瞎了,行了吧?”
说着,男人不可一世的恼怒成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瞎眼儿遇上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到底是前世作啥孽了,还是祸害人间,遭今生今世的报应?!
“今儿个不把那骚狐狸精给俺说清楚,俺是丑话说到前面,别怪老娘不客气,这事儿不算毕,咱走着瞧儿!”
“说清楚?给你这种人,还能说清楚吗?”
男人想起来上次明明是单位发的运动服,非要诬陷栽赃,这次呢?
不知是男人觉得有口难辨,还是压根儿认为对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没啥伦理可言。
此时,男人紧咬的薄唇,似隐忍着一抹鲜红的血迹,任凭麻木的心灵,使劲儿的撕咬。
男人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只见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似一阵眩晕。
“怎么?姑奶奶我让说清楚,还包庇窝藏不是?是怕我吃了那狐狸精儿,还是心疼骚狐狸精给你买的狼皮了?”
“你到底讲不讲一点儿理,刚才兵哥打电话你也听见了,是男是女,是啥狐狸精,纯属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谁知道狐狸精玩啥花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