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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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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脑海深处,伏泉记得这是那日自己初次在卢兰身上伐踏时,用她那被自己蹂躏的不成衣形的道袍,擦拭那刚刚被自己百般“深入浅出”的桃花源时,对着卢兰调笑时说的话。

    记得那时,卢兰一张晕红的脸蛋完全不似个熟知男女之事的妇人,倒像个刚刚脱衣由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的少女一样,竟被伏泉的调笑弄的自己躲在被窝之中,不敢见人,端是有趣之极。犹记她看到自己那放飞的大鸟时,可没有这么羞涩的,反而无比感叹,今生所学道家合欢内经真是糟蹋了,竟然许多姿势都未尝试过,真是罪过。

    这边青城山内,选来选去,最终选了当年张道陵羽化成仙时,他所筑立的草庐居住。倒不是因为要沾沾张道陵的气运选在这里,只是因为现在还不是后世道教名声远传,青城山上各种屋舍聚集,靠着大山名气,形成了一个个靠山吃山的村落。

    毕竟,现在的五斗米道可没有太平道那样的名气,虽然平时也有一些信徒到山中修行许愿,住在山上一段时日,但终究人少。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的游方道士也学习张道陵这般结庐修行,只是这些也都是少数人而已,像张角这样的太平道“大贤良师”,大汉的著名道人,依旧靠着道术蛊惑百姓、敛财享乐、纵情声色,那其他人真正会学习阴长生、张道陵这些人舍弃富贵荣华、隐居修行的能有几个?

    因此,这也让原来选择青城山作为刘坚祈福许愿最佳地点的伏泉出乎意料,他本以为这青城山也会和鹤鸣山一般,院落齐聚,屋舍不少,哪知道现在这青城山和鹤鸣山相比,真是各种东西都差了不少。

    最终,选来选去,只有张道陵当年所居的草庐十分合适,那草庐又是建在僻静之所,极其符合伏泉的心意。当然,说那是草庐,却不也是那种简单应付所建造的草庐,要是真以为张道陵会学普通人那样,随便建个草庐,草草的修行过日子,不求生活享乐,那可就错了,错的离谱。

    想想看,张道陵可是正统的世家豪族之人,家中资财颇丰,这类出身的人,能忍受普通百姓小民的平淡生活是很难的,张道陵也不例外。道家虽然崇尚无为而有为,但是即使再无为,也不能苦了自己不是,这从张道陵建了五斗米道后,只传自己嫡系后代继承“天师”之位便可看出,这位名声远扬的道家上仙,也是个私心极重的人,自然他所居住的草庐不会是一般人所想象的草庐那样。

    那草庐建的不是十分奢华,但也并非是普通人家所住,虽是草庐,但里面也算是五脏俱全,院落屋舍里不缺各种物事。而且毕竟是自家祖师张道陵羽化升天之处,五斗米道也派了专人在此看护打扫,并未因为人已羽化升天,而变得破败,所以,伏泉选了这地方作为刘坚的隐居之所。

    一行人马终是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带人将刘坚送入草庐的卧室安顿好后,便留下自己那十余名姬妾照看,随后便出去安排车队其他人马扎营驻扎了。

    刘坚贵为公主,除了必要的保护人员外,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和她居住一起,这里又不是鹤鸣山上的五斗米道的道观,那时道观都是客舍,自然无需这么多忌讳。现在不同,一方面这草庐不大,容纳不下车队那么多人,另一方面,既然所处荒郊野外了,自然要有尊卑之分,男女之间要避嫌,当然,伏泉不会说的是,他是害怕除了自己亲信之外的众人,和刘坚住的太过接近,从而暴露刘坚怀孕的缘故。

    夜幕深深,山野一片寂静,伏泉坐于一片篝火旁,手握着一个酒囊,就着徐晃带人从山中猎来的兔肉,一边吃肉,一边饮酒好不痛快。

    如今已至正月下旬,天气已然暖和了许多,早有不少耐不住性子的小动物出来跑动,体验他们久违的阳光了。这青城山也是树林繁茂,动物自然也不会少,在徐晃所率的经年老兵的射术下,只用了一个时辰左右,便猎到了够车队众人食用一顿的肉食。当然,刘坚怀孕,伏泉自然不会让她吃那烧烤,估计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食欲吃那油腻之物,只是命人选了只肥美兔子,煮了碗汤,给她食用。

    篝火之前,只见一娇俏婢女,在伏泉面前展现她那翩翩舞姿,这女人自然就是被刘坚安排这段时间为伏泉侍寝的卞萦了,而且也只有她的舞姿,最得伏泉喜爱。

    面前佳人偏偏起舞,让伏泉好不陶醉,拿起酒囊,伏泉张口又是一阵“咕、咕”的倾倒痛饮起来,来了益州也有一段时日,他也是越发爱上了那巴乡名酒,今日又是如此花前月下,美人作陪自然好不惬意。

    月影暗淡,篝火冉冉,此时此刻,美酒有了,佳人在侧,怎能无歌?

    虽然身边并未乐器,但并不妨碍伏泉这后世之人,只见他鼓起掌来,打着富有节奏的拍子,随着卞萦之舞,左右摇摆,看着颇有后世那种粉丝看演唱会,随着台上的歌星拍打节奏的既视感。

    此时伏泉身边只有他一人,毕竟以身份来论,车队的其他人是根本没有资格和伏泉同坐一起欣赏他姬妾的舞姿的,所以众人都很识趣的没往他身边凑,只是在他附近的篝火旁坐下,扭头欣赏卞萦的舞姿。

    伏泉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之人,再说卞萦毕竟也只是舞姬,旁人看她跳舞也并无不可。而且此时身处野外,除非他选一个屋舍独自看卞萦跳舞,不然他还能割了别人的眼睛,不让他们看吗?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伏泉还能控制别人不让看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伏泉感到累了,便停止拍手,或许是身处大山之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让他难安,冥冥中有一种感觉油然而生,他不由得大声高呼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