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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球!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比赛会以这样一种戏剧话的方式收场。
乌龙球算违例,并不能让中文系直接得分,但是投球队员要被吹技术犯规,判罚两球。
范天健亲自操刀,两罚两中,篮球落地,终场哨声同时响起。
73比72,中文系以一分之差险胜!
“为什么没有出手,你还有机会的?”范天健和墨言擦身而过,低声问道。
最后的罚球,如果墨言存心干拢,结果还不好说。
墨言耸了耸肩:“这并不在我的计算之中,所以我认输。”
范天健无语,这也是一个傲娇的人啊。
“战术挺不错,加油。”墨言向场下走去,未了又来了这么一句。
范天健笑了笑,心里也有些得意。
最后的几十秒,是他故意设计的。他知道墨言肯定能摆脱自己的防守,但是摆脱以后的他并不一定能拿到球。
因为除了范天健自己,谁都不敢将球传给被四个人贴身围着之人,哪怕他之前的表现足够精彩。
这就是人的思维惯性。
姚洪波最后的乌龙球也不是偶然,而是范天健对他做了手脚。
运气有好,自然有坏。
加持自身是好运,影响他人自然是厄运。在最后的一刹那,范天健给姚洪波施展了厄运之术,原本是想让他故意犯规,谁知道结果比预想的要好很多。
”中文系,无敌!“
”中文系,万岁!“
“小贱人!”
“小贱人!”
“小贱人!”
场上如潮的呼喊声响起,这一刻,只有这三个字最能代表中文系同学的心情,激动,欢呼,热泪,拥抱,所有的情绪最终都化成了这三个亲昵却又调侃的称呼。
范天健看着四周欢呼的人群,胸中荡起一股叫作豪迈的东西。
青春,是用来挥霍的;
青春,也是用来拼搏的。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或许会告别这种普通人的生活,但是,能在此刻挥洒下汗水,能在此刻拥有如此特别的赞美,他感觉特别好。
更何况,在众多人群中,有一个人显得特别光彩夺目。
林若然。
依旧拿着手机直播的林若然笑意盈盈地望向自己,或许是因为刚刚赢得了一场胜利,或许是因为林若然的微笑给了他很多勇气,或许只是因为他不想再错过什么。
于是,在一群人诧异的目光中,范天健缓缓走到了林若然面前,鼓起勇气,说道:”林……同学。“
”你可以叫我若然。“林若然很大方地递给他一条毛巾。
林若然周围的女生全都傻眼了,这是什么鬼?
一向拒人千里的林若然也会有如此亲切的一面?
她刚才说什么?可以叫她“若然”?
还有,刚才她递给他一条毛巾?这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还是林若然自己用的?
四周突然变得寂静无声,只有直播的镜头还一闪一闪地亮着,记录着眼前的一切。
而直播间里,再一次炸开了锅。
“我靠,这是表白的节奏?”
“女神,你一定要拒绝啊!”
“我怎么觉得,是女神要向那个流川枫表白啊。”
“细思恐极,今天这场直播是特意安排的啊!否则平时只播音乐的频道,为什么要来播篮球。”
“你胸大,你有理。”
“拒绝狗粮!”
“我选择死亡!”
“退订,取关!”
“说好的,唱歌的呢?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范天健正在犹豫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鹰啼之声。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屋顶上一只巨大的海东青,振翅高飞,冲天而去。
…………
小树林中,激战正酣。
三尺长的无锋钝剑提在鸣桐手上,看上去有些笨拙,但是她在树与树之间腾挪翻跃,无比自然。
战斗状态的鸣桐换上了一身紧身衣靠,服贴腰腰的丝布衬得她的身段十分紧致,只可惜她胸前实在有些太平,尤其是和对面的惜竹相比。
所以,小姑娘嘟着嘴,提着剑,砍人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惜竹长刀在手,动作大开大合,一股冷郁刀意,笼罩四周。刀剑相接,竟然是惜竹被震得后退了一步,不由讶声道:”你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鸣桐一剑快似一剑,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问道:”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喊一句,死,去死,所有大胸的女人都要死?“
小姑娘对大胸的怨念很大啊!惜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断刀扫出一股劲风,侧身一闪,绕过一棵松树,这才跳出了鸣桐的攻击范围。
但是,很快她就感觉有些不对,一股眩晕和无力的感觉袭来,眼前一花,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就只一瞬间的失神,鸣桐的钝剑已经当头砸下。
完了!回过神来来的惜竹,面如死灰,她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刚刚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巨大的海东青,着惜竹所在的地面快速俯冲下来。
鹰啼戾天,刺人耳膜,狂风四起,大片的树叶被吹飞起来。
鸣桐不敢大意,收住剑意,就往后撤。
暴风带着冰冷的寒意,笼罩在惜竹四周,宛如一座坚固的防护罩。
鸣桐若有所思,想起惜竹第一次出场似乎也是带着一股寒冷的气息。这个女人,能力似乎不止操纵动物一种啊!
冰风逐渐息止,一把断了刀头的长刀出现在鸣桐眼前。
一颗颗晶莹的冰珠,伴随着锐利的风,缠绕在断刀刀身,呼呼作呼,发出风鸣。而本就稀少单薄的衣物,在这风的抚弄流转下已经起不到遮体的效果。
胸前饱满的双峰呼之欲出,大片大片的白光晃得鸣桐极度不爽。
惜竹单手握刀,以凛然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盯着鸣桐:”虽然不知道,你的杀意从何而来。但是,想杀我,并没有那么容易。“
鸣桐撇了撇嘴:”是你说的,刀和剑本来就是对立的存在,杀你,需要理由吗?“
惜竹摇摇头:”这不是你真正的理由。“
鸣桐双手握剑,金色的气息笼罩全身,她望着盘旋于惜竹头顶的那只海东青,说道:”如果说,想杀你的是你的刀皇,你信吗?“
”什么?“惜竹听闻此言,震惊之余,脸上还露出一丝慌乱之色。
鸣桐却不理她,继续说道:”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你虽然在他面前表现得很恭敬,但事实上,你也很想他死,对不对?“
”你的想象力很不错。“惜竹轻蔑一笑,”但是,这种程度的挑拨之语,还影响不了我。“
鸣桐摇摇头:”挑拨?你错了。我有必要挑拨一个将死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