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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文武大臣如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乾清宫,站在自己的班列上耐心的等待皇上的到来。
“皇上驾到!”
随着司礼监小太监一声尖叫,张诚搀扶着赵烨来到龙椅前坐了下来。
赵烨环顾了一下大殿之下的群臣,“各位爱卿,今日可有大事启奏?”
一位六旬老臣跨出班列道:“启奏圣上,江南连日大雨致苏杭,松江等地爆发特大洪水,良田,屋宇被淹无数,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望圣上早日决断!”
“嗯,此事朕已知晓,今日就先议此事吧,不知各位爱卿有何良策?”
工部尚书祈铭开口道:“启奏圣上,水患局势紧迫时不待人,当派户部要员为钦差提督此事,以尽快安定民心,解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赵烨点了点头,“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户部尚书许仕奇一看这么多朝臣在列,祈铭非要点名让自己户部接下这苦差事,心里大气。
“圣上,此次水患究其原因,乃是工部治理水利不力,致使河道淤塞,水库坍塌才酿成如此大患,当由工部遣员督办。”
礼部一位侍郎走出班列,开口道:
“此事与工部,户部关系最是紧密,当选派工户两部官员为正副使协同督办此事。”
工部侍郎吕帆也不愿工部招惹此事,接口道:
“正副二使如何能成事?况且两部不属一个衙门,遇事反而因意见不合耽误良机,圣上,依微臣看来,何不差丁忧服孝于苏州的户部侍郎为钦差督办此事,楚侍郎出生于苏州,对当地情形比多数官员都要熟悉,况且他此时就在苏州,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再遣人手。”
礼部尚书郭不凡一看这事居然牵涉到了礼仪之上,急忙跨出班列道:
“圣上,此举万万不可,哪有丁忧再职的道理,这样置礼法与何地?”
兵部侍郎沈恒素来与楚绍瀚交好,此时一看这个烫手山芋居然落到丁忧在家的老友身上,亦开口道:
“臣附议,断无丁忧再职之举,当另选贤能督办此事。”
。
赵烨看着下面吵成一锅粥,各部推诿,现在居然只为了一个赈灾人选都吵闹不已,哪里还能商谈具体赈灾措施?
本来就看不惯朝臣此等作风的赵烨,此时气得脸色铁青,心中不禁怒火中烧,现在只是一个国内的水灾而已,自己的臣子就这样相互推诿,如果遇到国难当头还有何人能用?
“都住口,你们皆为我朝重臣,一个个遇事为何如此卑劣低俗,你看你们把这个朝堂吵成什么样了。”
“张诚,你把昨夜的条例发下去给大臣们看看吧!”
张诚应了一声,手一招,几个小太监便拿着昨夜连夜誉抄的赈灾条例发到每位大臣的手中,大臣们不明就里只好仔细阅读起来。
“这是一份赈灾条例,你们看后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意见,以后凡逢灾难就照此办理。”
赵烨说完,顿了顿,又转头朝张诚道:
“拟旨,封户部侍郎楚绍瀚为江南提督,专督办苏杭洪灾事宜,所辖文武官员皆受其起节制,允其便宜行事,凡遇不法或阻挠赈灾者,四品以下官员无须上奏,可直接斩首。”
说完,赵烨面色阴沉的从龙椅上起身疾步离开,剩下不知所措的满朝文武,皇上也没有叫大家散朝,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好拿着手中条例仔细看来。
兵部侍郎沈恒看完条例呵呵一笑,“元诚这可是因祸得福了,有此条例,有此权利何愁皇事不兴,哈哈哈!”
萧天锐看完亦是一惊,如此完善的赈灾条例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大夏还有如此出类拔萃的良才,为何从来没有听皇上提及?
户部尚书许仕奇负责财政民生之事对此最有发言权。
“此人大才呀,不知是哪位同僚所写?”
说完用眼神往四周询问,见一个个大臣皆露出惊异之色,便知不是场中众人所为,他一颔首,“这样的良才,老夫一定奏请皇上重用之。”
群臣皆附和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其中也有不少人暗自后悔不已,要是自己无所畏惧的早些承下此任,在皇上群臣面前露脸不说,按此条例解决赈灾一事也是轻松愉快的,办好了此事何愁皇上不对自己另眼相待,升迁也非难事呀。
只是皇上也太腹黑了吧,等大家都推脱完了才拿出来条例,嗯,这自然是皇上的不是了。
赵烨在御书房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早就看不惯这些人了,仿佛去苏杭就是去地狱一样有去无回。
况且自己也知道赈灾是个苦差事,你只要用心做事了即使事情办坏了,只要不是太离谱,难道朕还能怪罪于你,今天就是要借条例一事敲打敲打一下这些人。
虽说楚绍瀚确实在丁忧服孝期间,但国家有难,社稷临危又且能以常理论之。
而且最重要的是楚绍瀚本来就是苏州人士,对本地的熟悉了解强过大多数人,也在户部任职为人也稳重,赵烨相信楚绍瀚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这趟差事从多方面考虑下确实非楚绍瀚莫属,赵烨才没有同其他朝臣讨论直接任命了楚绍瀚。
赵烨在御书房无聊的翻看了一些奏章,等了好一会才开口,“张诚,乾清宫众臣情形如何?”
张诚也是笑了笑,“奴婢先去看了一趟,众位大臣看完条例纷纷赞赏条例作者才学惊人,您没有叫散朝,他们都还一直等在那里。”
“叫他们都散了吧,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去!”
“是,奴婢这就去。”
张诚慢慢来到乾清宫,尖着声音道,“皇上口谕,诸位大臣直接散朝。”
群臣听得口谕尽皆散了去,萧天锐独自一人走到张诚身前好奇的问道:
“张公公,你可知道这份条例乃何人所写?”
张诚向四周看了一眼,贴近萧天锐耳边小声道,“皇上吩咐不许外传,此条例乃简在帝心的秦飞所写,萧大人您也不要出去乱说,不然皇上又要责怪于我了。”
“又是秦飞?”
饶是稳重萧天锐也不禁惊呼出来,一听张诚所言又急忙压低声音,“他一个弱冠学子如何懂得这么多东西?”
张诚嘿嘿一笑,“这,杂家就不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大殿,留下惊诧万分的萧天锐一人在空荡荡的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