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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飞和萧寒烟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听见离码头一百步左右的小树林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有人?我去看看。”
“秦飞,小心些,我们没有带刀剑出来。”
“嗯,”
两人小心翼翼的来到发声地点,在一个隐秘的小树坑里发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小男孩捂住嘴巴满脸恐惧的望着两人。
萧寒烟上前轻声说道,“小弟弟,我们不是坏人,你怎么躲在这儿?”
小男孩一看萧寒烟的模样不像坏人,又见两人手里没有武器,大哭的爬出树坑。
原来死者是小男孩的父亲,叫张顺,小男孩名叫张冲,是住在浏河旁边鱼户,今天夜里张顺出来在江边打夜鱼,张冲好奇定要跟来。
两父子乘着月色来到码头,只见码头灯火辉煌,人声嘈杂,仿佛有人在交易物品,两人好奇便在此悄悄的观望,不想小孩子弄出了点声响,引起了码头上注意而出声询问。
张顺害怕歹人残害儿子,便把张冲藏在树洞吩咐无论如何也不要出声,自己则出去应付那帮人,没想到那些人二话不说就杀了张顺。
张冲只眼睁睁的看见父亲连中数刀,倒在地上,虽然他年纪尚幼但也知道歹人的凶残,如果出声怕是也会如同父亲一样被歹人残害,所以只能捂住小嘴无声痛哭,打算等歹人走后再去看父亲。
那群歹人刚走不久,他正想起身出去,不料秦飞和萧寒烟沿着江边而来,张冲害怕秦飞二人是歹人一伙的,也就没有现身,直到被秦飞发现。
秦飞听完张冲的讲述,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小弟弟,你认识那些人吗?”
张冲哭诉道,“我只认识一个,就是那个管家模样的老头,他是港口镇上吴家稠庄的管家,我去镇上看见过几次。”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张冲回忆道,“我父亲一出去,那管家就问父亲在这儿干什么?父亲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其中一个人便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后,旁边两个人就冲上来捅了父亲几刀。”
“你听不懂那人的语言吗?”秦飞再问。
“嗯,我只听懂了两句,好像是八格,死了死了的,其他的我就听不懂了。”
秦飞一惊,朝萧寒烟看来一眼,“看来那些人中有倭寇混在里面。”
“秦飞,你懂倭寇的语言?”萧寒烟带着一丝不解疑问道。
“我也不懂,但我知道这两句是倭语中骂人的话。”
秦飞半真半假的应了一句,其实秦飞在后世是精通日语的,只是因为时空转变,他不知道此时的倭语是否与那时的一样,更不好在此说明。
萧寒烟顿时明白了一个大概,“难道是吴家管家在走私物品时,被张顺发现才杀人灭口?”
“估计应该是这样的。”
最后,秦飞萧寒烟合计了一下,决定先送孩子回家,再找江斌唐磊来看看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秦飞二人在小男孩的带领下来到张顺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乡村农妇开门迎了秦飞等人进去。
听完秦飞讲述的事情经过后嚎啕大哭,哭完径直给秦飞萧寒烟二人跪下道:
“小妇人谢谢二位恩人救回张冲,二位恩人的恩情小妇人没齿难忘。”
秦飞扶起妇人,“大姐,你节哀顺变!我乃苏州锦衣卫总旗,既然路遇不平定当鼎力相助,我会尽量想办法给你丈夫沉冤昭雪,不过你最好不要对他人说起看见过吴家管家,我怕太仓官商勾结反而坏了你母子性命。”
妇人刚历巨变,一时六神无主,也知道秦飞二人是为她好,忙不迭地接口道:
“好的,小妇人一定遵从恩公吩咐,守口如瓶不透露半句实情。”
“好,你安顿一下张冲吧,等空了把你丈夫尸首抬回来好生安葬。”秦飞安慰道。
“那我们就走了,你也节哀顺变。”
妇人送走秦飞后开始忍者悲痛处理后事不提。
秦飞萧寒烟回到客栈叫醒唐磊和江斌,秦飞把一切经过讲与二人,随后几人再度来到码头查看了一下。
“大人,依小人看着,张顺的伤口确实如您所言,是被倭寇所用倭刀造成的,那群人多半有倭寇在里面。”江斌毕竟乃锦衣卫出身,见识不薄。
“嗯,我们回去好生商议一番。”
几人回到客栈都聚到秦飞房中,秦飞开口道:
“这明显是一起走私被发现后的杀人灭口案,大家认为我们现在该如何处置?”
江斌接口道,“大人,大夏近几年各地频发旱灾水灾,导致物资紧缺,百姓吃穿都有些无以为继,皇上曾下旨严令官员商人不得私自走私货物,如果此事捅了出去,这吴家怕是会满门抄斩的。”
“你知道这吴家?”秦飞有些好奇。
江斌道:“嗯,如果是小的知道的那个吴家,那事情就稍微有些麻烦。”
“怎么,吴家背后势力很大?”
“嗯,不过对于我们锦衣卫来说都不是问题,那个吴家乃苏州第一巨富,吴家的女儿就是同知戴坤的正室夫人,小的估计只怕戴
坤也暗中牵与其中的。”
江斌说完又接口道,“现在只怕太仓官员和太仓锦衣卫百户所也难脱干系。”
秦飞听完江斌此语,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江斌,你明天抽个机会把吴家管家给秘密绑来仔细盘问一下,注意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张扬,让吴家管家留书一封就说去苏州办事去了。”
“是,小的明白。”
“那大家也都累了,去休息吧,明天先把吴家管家带来再说。”
次日,天刚亮,江斌便把一个五十来岁的管家模样绑到了客栈。
吴管家看着房里的秦飞等人,一脸倨傲,可能是平时仗着同知的妹弟飞扬跋扈惯了,加之贩卖货物一直顺风顺水,对着秦飞几人很是不屑。
“尔等是何人,竟敢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私绑我吴家管家?”
秦飞淡淡一笑,“我们是什么人,你没有资格知道,我们问话你只管老实交代便是,昨天晚上你在何处?”
“我在何处你管得着吗?我在小妾屋里睡觉行不?”吴管家嘴硬道。
秦飞笑了笑,朝江斌递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