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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颜跟张和也斗嘴,眼角里扫到龙启辰,他象往常一样平静的吃着饭,李笑颜感到他向下垂着的眼神里流泄出一丝轻微的落寞,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是因为自己吗?李笑颜希望是,那就是。虽然李笑颜又一次明确了要跟着程东浩,可是她还是希望能戳中龙启辰的心,让他为了自己疼,越疼越好,就象自己忌惮、嫉恨许宛仙一样,让龙启辰对程东浩也如此,虽然这不大可能,但是李笑颜还是希望有一丝丝。
新玫咖啡馆,过了半年多,唐玫又把程东浩私会李笑颜的照片递到孔思思手上,虽然以前看过多次,每次都是五雷轰顶、怒火与妒火象炼狱之火一样在孔思思胸中熊熊燃烧,但是这一次是婚后的第一次,孔思思忍无可忍,感觉一定得做点儿什么,不能让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她决定去看看李笑颜,关照一下她。唐玫、迟敏生、宁不拔都端着各自心怡的热咖啡盯着这位美丽智慧的程夫人,孔思思扫了她们一眼,从她们故作平静关怀公正客观的眼神,她看到了自己被践踏的尊严。
孔思思把照片轻轻撂在桌子上,说:“怎么办?”唐玫说:“我不会说让你跟他离。”迟敏生说:“已经过了半年多,也许程东浩只是在李笑颜身上搭上一个小尾巴尖儿,心血来潮,搭一下,就要彻底完结了。继续忍下去吧,但是这个情况还是得知道。”宁不拔说:“李笑颜是第三者,不折不扣。”唐玫说:“东浩现在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你的财产,你是他的主妇。我给你看照片,只是想让你掌握事实,更好的决定你的策略,进而咱们的策略。毫无疑问,你和东浩的婚姻就是咱们策略的产物,咱们也必须小心使用策略,得到最终的胜利和幸福。”
孔思思说:“我想去问候一下李笑颜,她应该也很累。”唐玫说:“何必纡尊降贵的去看那个生东西?她就是牲畜和恶鬼,你去了只会让她因为受到你的关注,趾高气扬。她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道德、社会秩序,只有当道德和社会秩序符合她的利益的时候,她才会拿起来当盾牌。其它时候她就只是一味的任性,拿厚黑学当作处世哲学。你跟她谈什么都是废话,多看一眼,多说一个字,都是对牛弹琴,她根本不懂。”迟敏生说:“她那个人,蒸不熟,煮不烂,是个言而无信,只认自身既得利益的小人。谁的话也不当回事,连她自己说的话都当放屁,想怎么放怎么放,根本不会负任何责任,真真假假一个字都不能相信。”宁不拔说:“我倒认为可以去碰她一下,到底看看她有多少斤两,对东浩的把握有几分。人怕见面,树怕剥皮。”
唐玫说:“她虽然经历不多,也没什么见识,但是傻尖傻尖的,又象蜗牛的触角一样敏感,她有她的狡诈,非常狡诈,是天生的。思思这种大家闺秀,恐怕搪不住她那样的赖皮狗。”迟敏生说:“东浩已经跟思思结婚了,之前都是一个月就去见她一次,现在一下子过了大半年才见她一次,也许下一次会隔一年,渐渐的也就断了呢?你这时候去找李笑颜,不是多此一举了吗?再等等吧。”宁不拔说:“东浩还不跟你上床吗?”孔思思说:“是啊,他睡觉的时候还上锁,对我象以前一样封的死死的。”唐玫说:“他也不去医院?一个男人怎么会对自己那方面的病这么不闻不问?”迟敏生说:“也许他看了,只是瞒的好?”宁不拔说:“这一切都是李笑颜暗中……?”唐玫说:“也许咱们是应该直击李笑颜,跟她有个交锋。”迟敏生说:“见了面说什么不重要,她心里有什么,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就能全部泄露。”
孔思思说:“我又怕东浩……。”唐玫说:“这几年你都怕出什么来了?他如果愿意向你靠拢,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因为你是因为爱他,想要跟他在一起,想要得到他,他会理解的。他如果不愿意向你靠拢,你做什么他都会认为是你的手段,你做不做他都会防范。”迟敏生说:“索性不要再理会他了,先从正大光明的跟我们交往开始。”唐玫说:“慢慢的破冰,咱们跟他最终会是同气连枝的一体,这个要让他明白。”
迟敏生说:“你这样跟我们遮遮掩掩的见面,一点儿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很小家子气,而且程东浩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他不问,但是你能脱开和我们的关系吗?在他眼里,咱们就是一伙儿的,有家世、有背景,都是世交。”唐玫说:“我们都不是他的敌人,而是真心爱他的人,不会伤害他,只会希望他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走上正轨,回归家庭,回到他本来的世界,他很聪明,会明白的。”迟敏生说:“也许已经明白了,只是还有些逆反,思思,你要耐心的等他,我们和你一道等他回头。”唐玫说:“咱们怎么做都是对的,因为咱们是为了带东浩进入人生的正轨。”
迟敏生说:“明天请我们到你们家吃晚饭吧。”唐玫说:“就吃你拿手的晋菜,我们都去,给你打下手,我不信东浩还能赶我们出来。”宁不拔说:“他一定是个不多事的男主人。”唐玫说:“不如叫上章鱼三兄弟。”迟敏生说:“来个小趴,顺便公布一下我跟谢峻的关系。”宁不拔说:“谢峻同意了?”迟敏生说:“只要我同意就行。”宁不拔说:“恐怕公布和不公布没什么区别。”迟敏生说:“所以说只要我同意就行。”孔思思还在犹豫,唐玫说:“就这样定了?”孔思思点头。
孔思思回到家,程东浩还没回来。程书宪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卢美荣在指挥姜嫂做晚饭。孔思思说:“阿姨,明天我要请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饭,一共六个人,男三,女三。”卢美荣说:“好啊,正好借机海吃一顿,同学吗?”孔思思说:“唐玫她们。”卢美荣说:“请唐玫到家里来?那东浩他……?”孔思思说:“我还没跟他说,他说今天晚上回来,我再跟他说。”卢美荣说:“唐玫是要和解吗?”孔思思说:“是啊,她一直想跟东浩开诚布公的好好相处,总是较劲也挺累的。”卢美荣说:“就是,再说她是真心爱过东浩的,要不是因为那个李笑颜,他们也不能掐到这个程度,都是那个李笑颜,你正好给他们调停调停。”
孔思思说:“其实说起来他们没有什么根本性的冲突,就是她爱,他不爱,不知道怎么就弄成这样儿,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应该都成为朋友的,而且是比一般朋友更好的朋友。”卢美荣说:“就是呀,毕竟是爱过的人呢,东浩就算是不爱,也应该对爱过自己的人更好一点儿,更温存一点儿,他以为这个世人随便什么人都会爱他?而且是真心爱他?那也是很难得才遇到的,不成也应该珍惜才对。他倒好,跟有多大仇似的死掐。这都是那个李笑颜闹的,那女的就有点特能挑拨了,一看就是那种特阴特狠特歹毒的女人,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幸好东浩是跟你结婚了,要不然真不知道将来怎么倒霉,连我和他爸都得吃挂落。”
程东浩的声音传过来:“爸,我回来了。”孔思思赶忙出了厨房,走到客厅里,只见程东浩已经坐在客厅里,跟程书宪说话。孔思思跳过去,坐在程东浩身边,说:“爸、东浩,明天晚上章鱼三兄弟要带唐玫、迟敏生和宁不拔来家里吃晚饭。”程东浩毫不意外的说:“好。”又转过头去跟程书宪接着说话。孔思思心头诧异,不由得想:他知道?不可能。孔思思定定的看着程东浩,听他跟程书宪在谈公司西北区的业务,思虑一点儿也没受影响,莫非他没听清楚,还是自己没说清楚?
程东浩站起来要回房间换衣服,孔思思跟在他身边,说:“章鱼三兄弟要吃晋菜,唐玫她们也都喜欢。”程东浩脚步也不停,说:“吃什么都行。”孔思思说:“你明天别去喂猪了。”程东浩说:“不是明天晚上吗?”孔思思说:“他们要我亲自下厨,你上午陪我去买菜吧,咱们的生活不要那么紧张,偶尔也可以松散一下吧?”程东浩说:“没问题。”孔思思意外的说:“你答应了?”程东浩说:“嗯。”一手推开自己的房门,进了门把孔思思关在门外。
孔思思想不到程东浩答应的这么爽快,反而更闹不清楚他的思路,本应高兴又因为迷雾重重高兴不起来。在程东浩门外呆呆的想,程东浩已经换了衣服开了门,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往楼下走,孔思思跟着下了楼,到厨房给程东浩倒了一杯热可可牛奶柠檬果汁端到客厅里程东浩的面前,程东浩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接着跟程书宪说西北区的业务。孔思思听了两句,才要去厨房。
程书宪说:“明天谁要来?”孔思思说:“章鱼三兄弟要带唐玫、迟敏生和宁不拔来。”程书宪说:“章鱼三兄弟是谁呀?”孔思思说:“大章鱼是九回环集团的泯仁三爷,二章鱼是峻岸水产的谢峻谢董,三章鱼是建都集团公子穆雁鸣。”程书宪说:“哦,这三兄弟带那三个女孩子来,是三对儿吗?”孔思思说:“是配着对儿来的。”程书宪说:“都谁跟谁呀?”孔思思说:“泯仁三爷对唐玫,谢峻对迟敏生,穆雁鸣对宁不拔。”程书宪说:“哎呀,真是很配呀,这样一来,不是天下太平了吗?这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