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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山向三位大人说了乌严护的决定,糙先生和黄先生就向杨遇告别了。叫上唐瑶儿,几个人就往外面走去。见只有太守府的一个管家来送,杨遇就主动来送行。
丁山正试图和唐瑶儿说话呢,忽然,嗡的一声,丁山眼前一黑,就觉得腹部被一个大锤击中了似的,整个人屁股向后倒飞出去。
乘心神还在还没昏,丁山连忙看了一下左手的小陶碗,还好的是碗和水都还在,右手往怀里一模,摸中了一杆巨大的箭镞!
这时候,黄先生跳到糙先生前面摆起了防御的架势,原来一个人手持短刀在半空中疾飞归来攻向到底的丁山。
糙先生从怀里摸出一块什么东西,一把扔在了来人脸上,然后上前一步和来人对了一掌,又一巴掌将来人扇的砸在地上。同时,那人还想站起来,被糙先生几脚就踩的四肢脱臼。
黄先生将丁山和唐瑶儿提到一个家山后面。
丁山拿过箭镞一看,上面却没有血,却有蓝色光泽,看起来涂了毒的。再往怀里一掏,那个小铜镜子和碎了,而肚子上正式镜子形状的青色印子。看起来,要是没有这个镜子,丁山就是死人了。
黄先生握着丁山的手腕说:“没事,虽然震到了胸腹,但是内伤不重,调理一下就好了。”
太守府家丁听到动静,和杨遇以及乞食买连太守都跑了出来。糙先生将来人下巴也弄脱臼,提起来人抖抖,将他怀里的东西都抖了出来。那人怀里还有两把手弩,身上穿着软甲,头上戴着假发。除去假发,原来是个剃了头的和尚。
糙先生远远的看着黄先生说道:“原来是不死武士。”
“不死武士!”乞食买连太守脸色发青,“不死武士怎么进到了我太守府中!为何要伤山儿。”
“这个我会查的。乞食买太守,我要带这个秃子走,请你体谅。”
糙先生毕竟是大秦国师,乞食买连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也同意了糙先生。几个人立即登上了三辆马车,乞食买连太守派大量的士兵护卫左右。
只时候有人拖着穿太守府家丁衣服的几具尸体过来向乞食买连汇报:“大人,柴房发现了这几个死者,死者是府内护院,锁骨都被拿掉了。”
乞食买连一头黑线,沉默不语。
糙先生在马车上悠悠的说到“倒是听说被丁山伤到的大秦征西将军喜欢抠人锁骨,不过他和丁山是死仇……”
太守府管家就无理的接话:“所以国师说这是征西将军派人来杀丁山的,我们府内是无妄之灾?”
丁山立马头大了,糙先生连说“狗屁,狗屁”,却没说所以然。倒是小铲子帮丁山说话:“管家这个屎盆子扣的真没水平。明知道国师一招就能制住,大秦征西将军派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家伙来国师身边杀人?还是请查查你家大少爷吧,刚刚被丁山打了就有人刺杀丁山,这不能说明问题么?”
丁山挣扎着起来对乞食买连说:“太守大人,这太守府邸里都有人行凶杀人,可见这城里乱成什么…”
“要你指手画脚么?”乞食买连粗暴的打断了丁山,“你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了。”
这乞食买连太守犯毛病了,宴席上还好好的,现在就暴怒了。丁山和他怼着叫:“我是说要全城戒严,谁知道城里藏了多少敌人。”
“不要你管。都是你闹的,你打什么人,还骂谁是猪?世子不贤,大家就没有盼头,晋兴根基就不稳,你是挖晋兴的墙角你知道么。”
什么叫挖晋兴的墙角!连说话反驳都做不到,丁山心头非常郁闷,都要抓狂了:“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我在你家差点被杀,不让我说话,还都是说大道理,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捣乱,我是为了晋兴好,为了大家好,为了你好。”
“话都不让我说,你还说为了我好,我怎么觉得憋屈呢。”丁山不依不饶。
“觉得憋屈就忍着,为了晋兴的稳定和百姓的福祉,一两人的损失算是么。”乞食买连拂袖而走。
丁山无语了,话不投机,丁山也甩手就走。
黄先生温和的看着自己,而糙先生对丁山说:“我也最讨厌别人不让我说话,剥夺我的说话,我就揍谁。”
这句话说到丁山心坎里去了,说的丁山眼泪汪汪的:“国师,我认为,这世上的人都做对的事情,天下就太平了。可是这些聪明人啊,为何都喜欢做不对的事情,都喜欢将歪理说的大义凛然呢?”
糙先生张张嘴没说话,杨遇却和马车里的黄先生对望一眼震惊莫名于丁山的言语。
丁山只得往前走了,冲糙先生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按理说也没多大的事,不过自己被弄的不让说话,自己就特别火大。
唐瑶儿却用清脆美丽的声音说:“没听说指鹿为马么,说错话大家还不敢否认,这就代表了威信和权利,因此后来赵高杀了赢赵大秦的二世皇帝也没人敢说不字。因为说话也是权利的一种,乞食买太守任职之初,地位正不牢固,你抢他的话语,他当然会恼怒。等你当官了,如是县令就能在一个县里说话管用,如果是太守就能让整个郡里人都听你的。”
丁山整个人愣住了,因为她说的太有道理了,原来真是自己做错了,自己不应该抢乞食买太守的说话的权利,哦不对,那叫话语权。
丁山不由得绕到唐瑶儿身边说:“唐瑶儿,你说的真好,我一下就懂了。其实我不是真傻,只是没人跟我讲过这道理。我如今要去那盐锅堡当县尉土皇帝了,你就去当土皇后帮我吧,这样我就不再闹这样的笑话了。其实我喜欢你……”
就见唐瑶儿衣带一飘,人已经隔着黄糙两位的马车跑到了另一侧:“脚板底大的一个土堡,谁稀罕。真是土包子……”
唐瑶儿最后半句话声音很小,可是丁山最近耳力精进,完全听到了,然后心就被击溃了,整个人就垮了。
杨遇称赞道:“果然是大秦军神邓羌的养女,见识就不同凡响。不过你要是不对我们家山儿好些,我就和乌严铁弗,以及黄先生糙先生一起去京兆帮山儿提亲,到时候你不愿意也不行了,还得做老朽我的儿媳。”
唐瑶儿可能这时候才意识到,丁山可不光是一个小县尉,他还是乌严铁弗和杨遇太守的义子,是糙先生看重的家伙,是黄先生的徒弟,她脸色唰的就青了。
杨遇又笑呵呵的说:“乌严铁弗的义子,当然也是铁弗。这铁弗是鲜卑语,用中原话差不多是驸马的意思。所以啊,山儿还得娶一个鲜卑族贵胄女子才能真正叫铁弗。丁铁弗,你说是不是啊。”
丁山还没有意识到杨遇是在喊自己,糙先生手伸出车窗拍拍丁山肩膀说:“山儿,你要能把唐瑶儿带走让她不烦我,我真就得感激你了;如果还能拜我为师,我就更高兴了。”
“拉倒吧,等你不再骗我再说吧。”丁山没好气的说。他和黄先生在杨遇太守步行步行送行的状况下,依然端坐在马车上。“大家在晋兴都是客人,你虽然是大秦国师,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丁山心想。而自己那师傅,一个商人,也端坐在马车上,更是太不知所谓,都不知道那所谓的大生意是怎么做的。
丁山朝车窗里一看,才看出端倪,原来黄先生在马车上死死的按住绑住的的那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