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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你怎么也来这一套啊?”凌霄嘟囔道。
“让你来你就来嘛,怎么,你怕我吃了你啊?”余晴美娇媚地瞪了凌霄一眼。
她还吃少了么?一整根都吞下去了,凌霄心里坏坏地想着。
余晴美进了她的办公室,打开一只抽屉,取出了一个文件袋,放到了桌面上,“霄子,猜猜里面是什么?”
凌霄心中一动,心中预感到了什么,他说道:“该不会是行医执照发下来了吧?”
算算时间,其实也差不多了。
余晴美不乐意了,“哎呀,你就不知道配合一下我,假装猜错,然后再让我来告诉你是什么吗?”
凌霄,“……”
余晴美打开文件袋,里面果然放着一张崭新的行医执照,还有一些相关的证件。
凌霄看着执照和证件,心中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气息。
“霄子,本来还有些麻烦的,但我跟我那朋友说你是聂市长的朋友,你治好了聂市长的病,我那朋友二话没说,一个电话打给他的领导,执照马上就办下来了。”余晴美却没有发现凌霄的心情有变化,她倒是很开心的。
“余姐,我不当这个村医了。”犹豫再三,凌霄终于说出了心中想说的话。
余晴美顿时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啊?执照都办下来了,你怎么又不当村医了?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余姐,这两天我其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得到了我师父的真传,我能治好连大医院都不能治好的病,我应该把目光放远一点,我要把我师父的医术发扬光大,帮助更多的需要帮助的人。”
“可是……”余晴美心中好生失落,她其实是理解凌霄的选择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就连她那个不中用的男人都知道在外面跑运输挣钱,更何况是凌霄这样的神医呢?让她感到失落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一旦凌霄走出这个山村,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里面去,他可能就不会回来了。要知道,她的心里其实是挺喜欢这个阳光的大男孩的。
似乎是看穿了余晴美的心思,凌霄笑着说道:“余姐,你舍不得我吗?”
余晴美轻轻啐了一口,“笑坏蛋,不害臊,不许开这种玩笑。”
开玩笑这种事情见好就收,凌霄呵呵笑道:“我不是要离开这里,我不做村医,但却不代表我不给村里人看病啊。有了执照,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给村民看病,而不怕谁来找麻烦。我不要村里建卫生所,也不要村里出钱买药,更不要村里给我开工资。我看病,我不收一分钱诊金,我的药只收一点本钱。让村民得到实惠,这不就是我们当初开卫生所的初衷吗?”
“你不走啊?”余晴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我不走,我舍不得神女村。”
余晴美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道:“你现在不走,可凭你的本事,你的神医名声很快就会传出去,那个时候你就要走了。”
“就算是离开,我也要回来啊,这里是我的家,无论我走多远,我都是要回来的。”
“这才像话,这样也好,我回头就跟村民们开个广播会,把你免费行医的事情给村民们宣传一下。”
“好啊,有你帮我宣传,效果肯定就会更好,村民们都信任你这个村长呢。”凌霄开心地道。
“那你怎么谢我呀?”余晴美直盯盯地看着凌霄,眼神儿水汪汪的。
“你说,你要我怎么谢你?”凌霄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东西能给余晴美的。
“咯咯。”余晴美笑了,“我和你开玩笑的,谁要你谢我,你要是能解决我们村的医疗问题,我这个做村长的应该谢你才对。”
这时守门的张大爷离奇地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嘟囔地道:“你们两个谢过来谢过去,这么闲,帮我扫地怎么样?”
余晴美和凌霄同时回头看着张大爷,眼神都怪怪的。
他怎么离奇地出现,他不觉得吓人啊!
三天后。
“广播通知,广播通知,神女村的村民们,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村村民凌霄同志自幼学医,更得到了一个道长的指点和传授,学得一身精湛医术,他治好过聂天齐市长的顽症,也治好了我的病……”神女村里,几十个架在电线杠上的铁喇叭播送着余晴美的广播通知。神女村的大小爷们们,大小媳妇们,还有玩泥巴的下屁孩们都神叨叨地看着那些喇叭,感觉真的是奇怪极了。
一个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的学生,一下子变成了神医,这种事情要让人一下子相信,还真的是很困难的事情。
同一时间里,神女村的村部里,凌霄正眼巴巴地等着病人前来找他看病。隔着擦得透亮的玻璃窗户,他能看见广播室里拿着稿子照本宣科的余晴美,女村长的口才好得很,把他吹得很神。
凌霄看病的地方就设在村部的一间没有使用的办公室里,桌椅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他也挺喜欢这个地方的,一来不需要他给一分钱房租,二来挨着余晴美近近的,出门几步路就能走进余晴美的办公室。闲来无事的时候,他还可以过去坐坐,与女村长聊聊天什么的,惬意得很。
余晴美念完了广播稿,欢欢喜喜地进了凌霄的临时医疗室。
凌霄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道:“看吧,没人相信我是神医,都没病人来找我看病。”
“谁说没有?”余晴美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嘴角浮出了一丝挑逗的笑意,“我就是你的病人,你给我治病吧。”
凌霄苦笑道:“余姐你就不要闹了好不好?”
“谁和你闹啊?我是认真的。”余晴美说道:“我前面有些胀痛,你给我检查一下是不是乳腺增生了?”
凌霄,“……”
“病不避医,让你检查你就检查,你害什么臊啊。”余晴美笑着说。
凌霄却不敢伸手去检查她的前面,他也分不清楚余晴美是真的想检查乳腺增生呢,还是在逗惹他,开他的玩笑。
“检查不检查?不检查我找别的医生检查去。”余晴美一本正经的样子。
“真的要检查啊?”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啊?”余晴美没好气地白了凌霄一眼。
凌霄深吸了一口气,伸过了手去,余晴美却忽然躲开了,咯咯笑道:“笨蛋,当然是假的啦。”
凌霄的额头上顿时汗涔涔的,看着女村长那嚣张的神情,他恨不得将她扑倒,狠狠蹂躏一番。她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吧?
其实,在山村里,男女之间开点带荤的玩笑是很正常的事情。
气氛正暧昧的时候,几个女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余晴美出门迎接,凌霄也慌忙端正坐姿,一本正经地看着一本余晴美不知从哪给他找来的医疗杂志。
“在这里,在这里。”余晴美站在门口向她们招手。
几个女人径直向凌霄的医疗室走来。
几个女人,年龄大都在二十七八间,最大的一个也不过三十出头。都是神女村的大小媳妇,男人出去打工了,把她们留在家里,凌霄认得她们,有马家的马慧,有杨家的杨芸,还有张家的张小花和周家的周媚。其中,周媚还抱着一个不会走路的孩子。
这几个女人,都是留守的村妇,都是别人的妻子。
她们这个年龄正是人生之中最美好的年龄,但却没个男人在身边,也挺不容易的。
几个女人进了凌霄的医疗室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村长,是不是真的是,凌霄这娃儿是医生?”
“凌霄,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医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凌霄,你看病真的不要钱吗?”
“村长,我男人打电话让我问一下,我家的宅基地什么时候批下来啊?”
七嘴八舌,问东问西,村里的女人们个个都一张厉害的嘴儿。
“你们安静一点好不好,一个一个来。你们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办事的?办事的话就到我的办公室去,这里是凌霄的医疗室。”余晴美被几个女人吵得头昏脑涨,她发话了。
几个女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余晴美在神女村毕竟的权利最大的女人,有着很高的威望。
“你们问凌霄是不是医生,你们看墙上。”余晴美指着墙上挂着的行医执照,还有相关的证件说道:“你们看见没有,那看是政府颁发,有大钢印的,假不了。”
“我们可没怀疑的意思啊,村长,只是很惊讶嘛。”杨芸抢着说道:“我先来吧,凌霄,你给我看个病吧。”
“嗯,你哪里不舒服?”凌霄一本正经地道。
神医要有神医的气质和架势,他和余晴美在一起的时候说说笑笑打情骂俏,浑的花的都来,但当着这些只算是认识却不熟悉的女人,他是很正经的。
“我胃不舒服,胀气,吃东西没食欲。”杨芸说。
凌霄探出右手,抓住了杨芸的手腕。一股内力顿时钻进了杨芸的身体,直达她的胃部。刹那间,他仿佛生出了一双眼睛,看见了她胃里的情况。
“呀,好奇怪,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我胃里动来动去,好舒服喂!”杨芸很惊讶地道。
凌霄松开了杨芸的手,“你昨晚是不是吃了没煮熟的红薯还有凉拌猪头肉?”
“是啊,咦……这你都知道?”杨芸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好神奇喂!”
凌霄心中得意,面上却还是很严肃的样子,“是这样的,你吃了没煮熟的红薯,再加上你买的凉拌猪头肉也不干净,这两样食物在胃里没有消化,你才会感到不舒服。我这里给你一颗药,你吃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