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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解逅吃惊:“你是裴氏事务所的人?”
“是呀。”
解老头也是一怔:“就是滨海市流传的很玄乎的裴氏事务所?”
“嘿嘿,很玄很灵很有真本事。”
解老头大喜,冲上来握着她的手:“商小姐,能让我见见那位裴先生吗?”
“老大不在。”
解老头一下失望了:“裴先生不在,那算了。”
商姿嘟下嘴:“还有我呀。还有其他人呀。”
解老头老眼一亮:“其他人?谁能解决这只夺魂铃?”
商姿可不敢打保票。事务所留守的人跟这些邪门歪道都没过多接触。倒是吴胜男跟亡魂可以试沟通,可惜她被软禁中。
商姿这么一犹豫,解逅比较有眼力见,赶上前陪着笑说:“商小姐,这样吧。我们向事务所委托调查那名不知名老头,还有这只铃,请帮我们保管怎么样?”
“这?”商姿看向解家长辈,问:“这只铃可以转手?”
“可以可以。拿去吧。”解老头也觉得孙儿这招比较好使。
夺魂铃啊,那是真的会夺魂?
“这,我还是跟我同事商量一下吧?”商姿可不敢轻易接单。她一向负责内务的。
“可以可以。”
商姿打电话给那炫,一五一十说明原委,那一头的那炫听了,沉吟片刻:“有这么玄乎吗?行,那就接吧。我才不信一只铃就能要人命呢。”
“好吧。”
“对了,价钱不打折啊。”
“知道了。”
商姿嘿嘿笑了,转叙那炫的话。
解老头忙让人开支票,并说:“只要把这只夺魂铃能处理好,我解家就感激不尽了。这是预付款。请商小姐过目。”
对他的客气,商姿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这样吧?我先把这只铃拿回去销毁了。”商姿收了支票,也拿起夺魂铃。
“好好,能销毁再好不过了。”
商姿无意中往楼上看了一眼。那个解家唯一动过夺魂铃的黄毛小姐正站在二楼栏杆处,眼神幽怨的看着她。
她的眼神还令商姿起鸡皮疙瘩。有种冷森森的寒意。
解老头也看到了,忙:“阿琪,回屋去。”
那位解小姐扭头进屋了。
解逅把商姿送出来,很热切道:“商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商姿想了想:“那位小姐如果有什么不对劲,请马上联系我们。”
“好。”解逅一口答应。
商姿将夺魂铃放在副驾位。开车回郊区事务所。
开到一半,敏锐的感觉车后有人跟踪。
为了保险起见,她绕了好几个大弯子。发现跟踪她的是解逅。也没多说,直接甩掉了事。
解逅觉得自己跟踪术不错,没想到最后还是跟丢了。
他回了解家,刚跟爷爷说了跟丢的事,就看到伯父带了一位身穿道士服的中年神棍回来。
解老头坚持认为黄头发的解琪中邪了。
小辈们统一不信邪,认为不过是碰了下那只平淡无奇的铃铛吗?至于大惊小怪吗?
解琪也不肯就范,嚷着要出门,就是不让妖道施法。
这样闹了一阵,道士祭起法坛开始驱邪。
独门独院好不热闹,解家人集体看好戏。只有解琪觉得浑身不对劲,可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于是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道士上下跳跃作法,口里念念有词,动作很多。
最后看到解琪昏睡,便烧了一张黄纸兑成水,说是给她喝下去,很快就没事了。
送走道士后,解逅去看解琪,鼻息是有的,就像是睡过去了。
怎么喊都喊不醒。
到天黑,过去五六个小时,解琪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解家这才惊觉不对。围着又是摇又是喊的,解琪一点动静没有。
解老头顿足:“坏了!魂没了。”
“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呀。不是请了道长作法吗?”
“可能是个装神弄鬼的假道长。”
“打电话给裴氏事务所。”解老头求助最后一根稻草。
解逅马上拨返商姿的电话。
商姿很淡定:“哦,一直昏睡不醒?是不是那个道长有问题呀?别是一伙的吧?”
解逅否认:“这个道长一向在市里有名气,不太可能跟妖人是一伙的。商小姐,能麻烦你们过来看一下吗?小琪的状态很不好。”
“好呀,等着。”
商姿挂了电话看出那炫:“真的出事了。那个碰铃的妹子昏睡不醒。”
那炫摸着下巴:“难道真是丢魂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薄教授笑:“在事务所,神奇的事不是每天上演吗?”
“这也是。可是我们也没有谁会收魂呀?”
商姿指指楼上:“胜男会点。”
那炫为难了:“你看,我们把人给软禁了。这会有求于她,是不是自打脸啊?”
“事关重大就不要考虑脸面问题了。”
“那,好吧,我就豁出老脸求求她了。”那炫整整衣。
吴胜男听明来意,直接拒绝:“不去!”
“胜男,这可关系人命关天。”
“与我何干?我自己都是阶下囚,还有心思操心别人?”吴胜男讥讽。
那炫只好低三下四:“只要这事办成了,你可以恢复自由。爱去哪去哪。成吗?”
吴胜男心动了小刹,最后还是摇头:“这个条件我不能接受。”
“那你提,只要能办到,我们尽量满足。”
吴胜男想了想,好像没什么要求。
她现在对裴乃勋也没那么要死要活的喜欢,对向当当也没那么刻骨仇恨了。说实在的,在这里混吃等死,也不错。总好过外面去勾心斗角颠沛流离。
“怎么样?你提要求啊。”那炫催她。
“我没要求。”吴胜男摇头。
那炫急了:“胜男,你这就不厚道了,这可是有关你自由的事。你不慎重考虑下?”
“我宁肯待在这里被软禁。”
那炫一怔,往日吊儿朗当的神色肃然起来,说:“所以,你宁可看到有人真的被丢魂,也不伸手一把?”
“是。”吴胜男狠心道。
“行。”那炫不再劝说。
他下楼跟商姿和薄教授说了。商姿气的拍桌:“她怎么这样呀?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双赢吧?帮解家这个忙,换得自由身不好吗?”
薄教授比较老成:“她可能在赌气吧?”
那炫摇头:“不像她的风格。”
“要不,我再去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