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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水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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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坪镇,一个平凡的小镇,居住的都是一些平常的小老百姓,有清风寨在,镇民们丰衣足食,日子过得也不寒碜,只是今夜的穆坪镇气氛有些诡异,不少武林人士齐聚一堂,目光凶悍,面带杀气,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来者何人?”守寨哨兵率先发现了一行人。

    “在下紫云山庄南宫雨,这几位分别是我的师弟北堂电、司徒风和师妹云彩儿,我们清风寨姚寨主之邀前来,还阁下前去通报!”一路奔波总算是在日落时分之前赶到了清风寨。

    “贵客降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一会儿,寨门被打开了,一个满面胡须,却又慈眉善目的彪形大汉走了出来!

    “想必这位就是姚元光姚寨主吧!”南宫雨以礼相待。

    “客气……客气……大家里面请……”

    “家师正在闭关,师娘便命我们几个前来相助!”

    “紫云夫人真是客气,四大弟子已到其三,紫云山庄已经够给姚某面子了……”姚寨主将四人带到了大厅,清风寨虽为江湖第一大盐帮,但是帮内的装潢却是非常简朴,木桌木椅,青浦瓷器。

    “久闻姚寨主乐善好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南宫少侠客气了,这只是江湖上的朋友给姚某面子而已……”

    “姚寨主,在下听说清风寨平日里都是热闹非凡,不知为什么今日却是宅门紧闭?”

    姚寨主有些欲言又止,相似有些难言之隐。“你们请跟我来……”姚寨主将四人带到了偏厅,并且退其左右,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四方盒子,“你们请看!”姚寨主打开了盒子,一颗晶莹剔透的蓝色夜明珠褶褶生辉。

    “这就是姚寨主您在心中所说的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

    “没错,正是此物!”

    “价值连城?”彩儿有些疑问,“这不就是一颗普通的夜明珠吗?像这样的珠子我们紫云山庄就有好几颗呢。”

    南宫雨刚要责问彩儿的无理,姚寨主却长叹一口气,“这要是一个简单的夜明珠,我姚某又岂敢劳烦紫云山庄的各位少侠?”

    “敢问姚寨主,此珠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姚寨主合上盒子,背起了手,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冷冷的月光,“不知道各位少侠可曾听说过鬼月教?”

    “鬼月教?”众人面面相觑,南宫雨似乎知道些什么,“我曾经听师傅提起过,鬼月教乃是塞北魔教,多次入侵我中原武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是二十年前家师带领武林正义之士,将鬼月教一举歼灭,连根拔起,从此江湖再无鬼月教身影!”

    “的确如此,只是二十年前鬼月教教主在和五大门派决战之前,自知必死无疑,特意遣散了座下的四大护法——玉麒麟、不死龙、白鹤仙、紫金蝙蝠,至今也没有人知道四大护法的下落,与此同时一起消失的还有鬼月教的四大镇教之宝——水、火龙珠、刹魂刀、噬血魔功心法!”

    “那又跟这颗夜明珠有什么关系呢?”

    姚寨主拿起了盒子,“这颗夜明珠就是鬼月教四大镇教之宝之一——水龙珠!”

    “不可能……”司徒风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北堂电投来不怀好意的眼神。

    “是啊,怎么可能,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何况就算是水龙珠也不过就是一颗普通的夜明珠而已,能有什么用啊?”趁着彩儿说话的间隙,司徒风恢复了冷静。“云大小姐这就有所不知了……据说水、火龙珠里面都蕴藏着无上的武功秘籍,当年的鬼月教能够大变武林无敌手就是因为有这四宝,二十年来,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煞费苦心也要得到这四件宝贝,即便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徒劳无功。”

    “这么说外面的那些人都是为了这水龙珠才来到这儿的?”

    “我想应该是这样没错,真是没想消息走漏的这么迅速……”

    “哦?此话怎讲?”

    “这个锦盒是随着飞箭直接射入老夫的房间,当时只有老夫一人在场,而且老夫并未和寨中任何说起过,只是没想到……”

    “既然消息不是从姚寨主这儿漏出去的,那就只能是从委托人那边泄露的了,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有人故意让要陷清风寨于危难之中,不知道姚寨主可曾有什么仇人?”

    “呵呵……行走江湖的要是没有一两个仇人,还说的过去吗?”

    “那委托人呢?”司徒风似乎有些感兴趣了,“还有,你又如何证明这颗夜明珠就是传说中的水龙珠?”

    “是啊,四师兄说的没错,你要怎么证明呢?”彩儿也跟着说。

    “随着飞箭射进来的还有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以及‘鬼月水龙珠,七天后来取’的字条,其他的一无所有……至于怎么证明……说来惭愧,老夫也没有办法证明,或许清风寨注定要遭此一劫吧!”

    “姚寨主放心,既然我们兄弟几个来来了就一定会帮清风寨的躲过这一劫,定不会让那些奸人阴谋得逞!”

    “那就有劳各位少侠了!”姚寨主给四人安排好了客房,锦盒也重新放进了暗格里。此时外面月光正好,云卷云舒,月明星稀。

    “我说这要老头是不是傻啊,把那什么破珠子扔了不就得了吗,干嘛还给自己留个大祸害?”彩儿又犯孩子气了。

    “银票已收,又岂有退货之理!这不是坏了清风寨的名声吗?”南宫雨笑了笑。

    “老四,你在想什么呢?”北堂电已经注意司徒风很久了,自从见到了水龙珠,司徒风的表情就要异常的凝重。

    “没什么!”司徒风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姚寨主手上的水龙珠一定是假的,如果真有人来抢的话,你们别太认真!”说完便准备离开。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莫非……”司徒风停住了脚步,“你知道真的水龙珠在哪?”

    “是吗,四师兄你真的知道水龙珠在哪吗?”

    “不知道!”司徒风冷冷地回了一句就出门了。

    “四师兄,你去哪?”彩儿追上去时,司徒风已经没了踪影。

    “好了,大家都早点休息,接下来的这些天,大家有的累了!”南宫雨说完,北堂电也离开了,“小师妹,你也早点休息吧!”

    “二师兄,你说真的会有人来抢八颗破夜明珠吗?”

    “放心吧,小师妹,就算有人来抢,二师兄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南宫雨面带微笑,盯着彩儿的眼睛。

    “倒时候你还是专心应战吧,四师兄会保护我的!”彩儿说完也出去了,留下南宫雨在空空一人。

    屋空心更空,多少相思,多少心语,却唯独寻不见你的踪影,南宫雨无话可说,趁着月色正好,南宫雨开始舞萧弄曲,风吹水涟漪,云开雾散去,五音伴六律,七弦弹心曲,多少情感藏在心间,为何得不到你的回音。低声吹奏一曲,随风而去,随心而奏,一曲一调,一律一情。

    十年前……

    “哥哥……我冷,我好冷……”已是五月仲夏天气,司徒风蜷缩在风少平的怀里,依旧不停地叫冷,甚至是冷得发颤。

    “小风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风少平紧紧地搂着弟弟,想到了家族被灭门时父亲的交代……

    当年风家庄园眼看就要保不住了,风树钧来到夫人的房间,风少平也在,从暗格里取出了火龙珠,塞到了风夫人手里,“夫人,你赶快拿着火龙珠带着少平从密道离开!”

    “那你呢?”夫人牵着风少平。

    “我留下来和敌人同归于尽!”风树钧正要出去,风夫人却突然倒下了。

    “爹……爹……”风树钧随即扑了过来。

    “夫人……”触碰到风夫人身体之后,风树钧整个人愕然了,“怎么这个时候……”风树钧赶紧准备用火龙珠给风夫人治疗。

    “没时间……来不及了……”却被风夫人阻止了,“与其救我,不如将水龙珠从我身体里转移到我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但是这样你会死的……”

    “那样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出世,一个人死总好过我们一家人死,现在水龙珠寒毒发作,已经没有时间用火龙珠替我压制寒毒了,如果我死了,水龙珠就会冲破封印,重出江湖,到时候江湖上又会惊起一片腥风血雨……”风树钧还在犹豫,“就算你不想重建鬼月教,你应该清楚,水火龙珠要是同时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会是什么结果……”风树钧依旧举棋不定,“动手吧,树钧……没时间犹豫了……”风树钧神色焦急,左右为难,手已无力握住长剑,“动手吧,树钧……”

    风夫人苦苦哀求,外面的打斗声已经越来越近了,风树钧无从选择,不得不消耗大量内力将水龙珠转移,并且重新封印在还没有出生的儿子体内。

    “夫人,等着我,我很快就来陪你!”风树钧将火龙珠和弟弟交到了风少平手中,可是就在踏进密道的那一刹那,火龙珠却意外掉了出来,敌人已经到了门外,密道的暗门已经关上,来不及再次打开,风树钧只能将掉了的火龙珠重新放回暗格,只是火龙珠最后还是落入了敌人手中……

    看着弟弟冷得发颤的身体,他知道父亲施加在弟弟身上的封印已经快到极限了,如果再找不到火龙珠,弟弟随时都有可能被活活冻死,但是火龙珠被藏在紫云山庄,而且紫云山庄戒备森严,想要闯入谈何容易,可最后风少平还是闯了进去,只是并没有偷到火龙珠,反而身受重伤,回到茅草屋时弟弟已经被冻的昏死了过去,逼于无奈之下,风少平只能铤而走险,用自己全部的功力去修复父亲留在弟弟身体里的封印,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等司徒风醒过来时,风少平已经奄奄一息,回天乏术了,临终前将一切都告诉了司徒风,即便风少平告诉司徒风不要报仇,但是最后司徒风还是混进了紫云山庄……

    司徒风躺在床上,回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委托人是谁?他捏造假的水龙珠究竟意欲何为?还有,这件事跟十八年前的灭门惨案,以及十年前哥哥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越来越多的疑团在大脑里来回打转,司徒风心中复仇的火焰越来旺。沉浸在复仇之中的司徒风久久不能睡去,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惨叫声,刚要起身一查究竟,便是一只火箭飞了进来……

    “有人偷袭……”报信的哨兵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已经断气了,司徒风还有大家立刻出去一探究竟,只见一群不明身份,穿着奇形怪状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握着火把。

    “姚元光,交出东西,我饶你不死!”领头的一身黑衣,戴着一顶黑冠帽,蒙着面,声音浑厚,手握长剑。

    “哼,有我在你们休想抢走水龙珠!”彩儿初生牛犊不畏虎。

    “哪里来的野丫头,好大的口气,水龙珠本就是我鬼月教所有,我来取回我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你敢叫我野丫头,我告诉你,我可是紫云山庄的大小姐,信不信我叫我爹……”彩儿话还没有说完,黑衣领头人“唰”的一声投来了暗器。

    “小心!”暗器成功被南宫雨接了下来,“小师妹,不要妄动,这群人不简单!”暗器很奇怪,尖刃的尾部像是月亮。

    “鬼月令!”姚寨主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