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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如释重负的磕磕碰碰下楼,小跑至店老板面前汇报,呛人的烟雾下,露出一个肥到流油的老肥婆,便是客栈老板了。
“老板,那个客官已经被我劝过了,不会再发出奇怪的声音,您还是不要再让我去赶他离开了吧,他全身黑袍遮体,挺吓人的。”
“哼,你告诉他,住也可以,银两加倍!”老肥婆如老母猪般哼了一声,吸了一口土烟,吐在店小二脸上,引得店小二阵阵咳嗽。
就在咳嗽的瞬间,店小二突然感到衣服内袋一沉,接着手中突然有硬物之感,细细一看,竟是两粒碎银子。
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传来传音:“房钱给她,你的衣服内袋被我灌满了碎银子,过些时日,换个地方自己创业吧,切记不要一次性拿出,你虽是凡人,但很不错。”
店小二心中惊叹,但转瞬沉住气,腿脚依然发软但似乎有了底气,神情在烟雾的掩盖下并没有异常,将手中的那两粒碎银子放在老肥婆的身旁,不卑不亢的开口:“老板,那位客官已经将房钱给我了,让我交给您,代他对您说声不好意思。”
老肥婆看见银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甚至不在意店小二的语气,对店小二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哼,有银子不早说,真是个蠢货。”
……
那半截骷髅半截皮肉的黑袍人自然是扬帆。
日出又日落,当夜幕渡过,朝阳未起之时,便是一天之中最寒冷之时,扬帆的周身慢慢结起冰霜。
这丝冰霜由内至外,逐步配合真元将扬帆皮肉侵蚀。
今日夜里,扬帆只剩小腿外,全身皮肉完全消失,大面积的骨架,隐隐有破碎之意,他咬着牙,强忍着,心里对谭清霜渐渐产生恨意。
“谭清霜,为何你要走进我扬帆的心,却又如此的卑鄙,你想陷害我还不够,还要用着冰霜之毒慢慢将我侵蚀吗?”
“哈”扬帆内心自嘲:“我为何如此作贱,明明她的精血已经不在我的心房,我厌她恨她,却对她的感觉越来越深,就像与她更加亲密一般……”
扒皮抽筋一直以来被视为酷刑,扬帆此刻的皮肉腐蚀只在其上,
他在这间客栈已经几周的时间,他甚至不能元婴脱体,因为真元乃跟随元婴所动,而扬帆所吸食转化的寒霜真元已经完全与他的元婴捆绑如跗骨之蛆,伴随‘濒临水’的作用,扬帆的魂力已经越来越弱,气息已经下降到极致。
这当然还没有完,日落日起,正午时分,又是一天之中最炎热之机,扬帆周身结起的冰霜逐渐升华,而寒霜真元导向之力慢慢回缩。
这时候,便是扬帆一天之中最痛苦之时,痛他不怕,这一刻尚不稳定的寒霜真元作用的频率急速下降,而修仙者原本的超强自动修复机制启动,开始强烈的对抗起那腐蚀之力。
沌矢大陆的修仙者便是传统意义上仙域中所形容的金灵根剑修,那秦钾乃是结丹期修仙者,一身天罡之气,正阳为烈。
一生一灭,相互冲撞,如成千上万倍伤口结巴要脱落之时的奇痒难耐,扬帆强行用真元压制着自己的呻吟,因为没有传承,甚至不太会禁制之法,连隔音阵都无法祭出,他并不想对凡人造成太大的困扰。
为什么不去寻个山洞府邸?
恐怕现在外面早已对他发出道道追杀令,何处又是隐匿之所,大隐隐于市,仙门万万想不到,一个被通缉的邪修,会藏匿在此。
……
几周之前,扬帆洞府匿藏,神识监视四方,恰巧有几名修仙者途径,
几人谈论,邪修弑孤帆之名隐隐传出,秦山派更是突然列出邪修弑孤帆做恶之迹,隐晦的将小堰村被屠,灵溪镇血雨,傍仙村尽毁与之联系。
更是小道传言,亡者峡谷早已开谷,只是这一次修仙者尽被屠杀,而这屠杀修仙者的便是这邪修弑孤帆!
这需要多大的魄力,听闻那弑孤帆本是傍仙村的小小贱种凡畜,从小被同村人鄙夷,众人都不愿与他相处,人品极差,偷鸡摸狗坏事做尽。
追溯到十几年前,傍仙村众孩童中一名叫常框的,乃是品德兼优的修仙苗子,却在前往仙门的途中被人所猎杀,甚至其炼气期的父亲也一同阵亡在途中。
回顾这些时间,有迹可循处,均被深深刻下‘孤帆’二字。
想不到,无耻邪修竟隐匿如此之深,早在童年时修为已可猎杀炼气期修仙者,现在十几年过去,更是不容小窥。
…
“剑伞,气冲破雨!”
“剑刃,气万破丈!
剑青周身环绕剑气,满脸自信的笑了笑,对前方之人抱拳:“前辈,我虽在仙门,却一直对剑气研究颇深,一直向往成为正统魔修。”
“好一个正统魔修。”那人笑了笑捋了捋胡须:“魔门的推荐名额我尚有一,今后便拜在我名下吧,你的修为尚弱,暂定三星魔修。”
剑青二话不说,双腿跪下,磕上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敢问前辈姓氏,今后剑青便随前辈所姓。”
那人摇了摇头扶起剑青,笑容和蔼:“剑青啊,咱们魔门不搞这一套,你便是你,改姓洗脑不是魔门之追求,仙门的条条框框在魔门这里并不存在,这次你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他日晋升四星魔修指日可待。”
“徒儿一定好好努力”剑青抱拳,重重一拜。
……
又是几日过去,店小二在门外拜访过几次,假装送食,就在今日,他准备离去,临走之前在扬帆房门口磕下三个头。
“上仙,我沈福贵出身贫寒,却自命不甘,自觉看的比他人更为清醒,可却糊口艰难,我父母走的早,也从不曾对谁祭拜,上仙的模样我不知,但上仙的声音已经深深映入我的脑海,他日发达,定不会忘记上仙今日赏识。”
说罢,沈福贵(店小二)又起身深深一拜:“我知道对上仙来说,哪里需要凡人的所谓发达回报,但我倔强的认为,我命不甘甚于天!”
说罢,他挺直了腰杆,明明穿着破旧,却再也没有一丝店小二之感,更像是无需再伪装的本来模样,偷偷从后门离开,那里有他准备好的马车。
这些日子,他差不多明白,上仙乃是在养伤,已经快好了,也该到了他离开的时候,有了银两,他便可远走高飞,再也不被老肥婆以命挟持。
直到马车远离,扬帆房内沉沉的发出沙哑之声:“好一句我命不甘甚于天,我扬帆便是从你眼神中看出我自己曾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