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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厉上下打量着自己身上的宽大衣裤,十二万分的不满意。独孤羡看在眼里,并未在意。他只唤了声“秋钰”,一个漂亮丫鬟跟凭空掉下来一般,在他身边站定,低眉顺眼的甜声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独孤羡捋了捋丑胡,道:“把另一个给我带上来吧。”那小丫头行了个礼,又凭空没了。
秦厉看着这一切,忍不住问道:“那个,打断一下。我想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哪位?”
独孤羡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我是谁你先别管,到时候我自然给你知道。我要是你呀,肯定先闭上嘴,静观其变。”
秦厉被他噎住,只动了动嘴唇,没再回话。虽然他晓得眼前的男人对自己并无伤害之意,但就目前情况来看,这怪人也绝对不友好。他猜不清对方是敌是友,脑子又一片空白,他想得起自己的身份,但是想不起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却觉得那些记忆没有彻底消失,就好像被搁置在什么地方,被暂时的保存起来了,不一定在什么样的机缘下,还会重新涌出来。但是令他觉得苦恼的是,现在记忆有缺失的部分,这男人说什么他也都得听着,这让他感觉很是被动。正心事重重,忽见那男人眼睛一活,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刚刚那凭空消失的丫头这把没再玩那大变活人的戏法,她规规整整的从正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
这姑娘年纪不大,看起来顶多双十的样子,身材曼妙。梳着个简单朴素的马尾,衣着虽也是古代模样,却干净利落,没有和这些怪人一般,穿着碍手碍脚的长衣。皮肤若按照中国传统女子的审美来说稍显黑了,但五官却极为立体漂亮,一身冷铁色的短打利裤,衬得面目更显英气。
这女子一进屋,便和秦厉目光相接,两个俱是一愣,随即又都是两眼放狼光,彼此再也没有挪开眼睛。
独孤羡在一旁瞧见这二人的模样,高兴的直拍大腿:“好,好,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说罢挥挥手,屏退丫鬟,兴高采烈的走到那女子面前,刚要说话,却听身后秦厉冷笑一声,沉声道:
“梁疯子?!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
那女子也不回话,只是用一双秀丽眸子盯着那个座位上的男人,眼神里闪耀着嗜血的兴奋。
“托你的福,死不了。”
女子从牙根咬出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攥紧了拳头,刹那间攻上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厉亦做出爆发的姿态,如猛虎出笼,离弦利剑一般冲了上去。没有一句废话,二人利落的过招,斗狠。毫不留情的锁喉击腹,又绕过对方的杀招,重新发动攻势,彼此双双咬碎银牙,都下的是狠戾无双的死手。
独孤羡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连声惊叹:“好身手,啧啧,打得好,解得妙!果然打是亲骂是爱。”
缠斗中的秦梁二人在各自给了对方一拳之后,同时转头齐声怒道:“闭嘴!”
独孤羡无所谓的耸耸肩,干脆坐到椅子上,自斟自饮着上好的玉露茶,幽幽道:“想不到你二人竟然也是认识了。这就叫什么你们晓得不,哎,这就叫前世有缘!”
梁风听到他这样说,更恨得咬牙切齿:“谁跟他前世有缘,谁爱跟他有缘有缘去,我跟他只有仇!”
二人胶着片刻,秦厉一个转身,铁拳用足十成力气,朝着梁风的胸口砸去。梁风没有料到这个后招,慢了半晌,眼瞅着那拳头要招呼到自己胸上,梁风急忙一个侧身,肋下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她一声闷喝,退了几步,捂着肋下直不起腰来,眼里怒火仍炽,不见丝毫软弱,低声骂道:“卑鄙!”
秦厉的衣裳被撕破了几处,衣裤太宽大,十分影响他发挥,所以在刚才这样一番生死一线的近身搏斗中,被那梁风占了不少上风去。
梁风扶着桌,倔强的站直身子,独孤羡连忙在一旁叫道:“怎么,还要打啊?我瞅来瞅去的,这第一回合已经结束了,你们两个娃娃多少休息一下嘛。”
秦厉的额角已经被莹亮的汗水浸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嘴角渗出几缕细细的血丝:“不必休息,对付这样的败类,绝不可留一丝生机。”
梁风听得此言,嘴角讽刺一扬,道:“多少人嘴上冠冕堂皇,背地里却要做那鸡鸣狗盗的事儿。”
秦厉不怒反笑:“梁小姐,梁疯子,你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吗?几年不见,你这个一根肠子的国际扒手也会倒打一耙了?你这没皮没脸手脚不干净的小贱人为了扒点臭铜烂铁,在哪个肥猪床上献媚的时候,小爷我可是在前线为国捐躯呢!老子在战场上端着ump45突突的时候,你还在家找妈吃奶呢吧!都说现在越年轻的姑娘越没底线,我就当你无知者无畏了。”
“呦,看不出来,想不到我们的秦大少爷还看不起女人。扒手怎么了?我扒的是富,济的是贫。再不济我也是往家里扒拉,再说了,老娘我十五岁开始赚钱,靠本事吃饭。你个吃里扒外通敌卖国的窃国贼算个什么东西!”
“十五岁,第一桶金,你真搞笑啊梁小姐。怎么赚的?黄金矿工挖的,哦,我知道了,或者是偷的。”
“停停停停停!”独孤羡做了个终止的手势,扶了扶有点晕的脑袋:一个活着的时候当小偷,一个活着的时候当杀手,怪不得司鬼君不帮自己捞人,这一个个的都够下地狱浸油锅里炸上一千个来回了。小玉也是个不省心的,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选中了这么一对冤家。这哪是度人,这不明明就是添堵吗
独孤羡把手往脸上一抹,先前那张蜡黄的山羊胡丑脸立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净的书生脸。
秦梁二人心里都是暗暗称奇,却并未表现出来。
“你还会玩变脸?”梁风冷冷的看着独孤羡,也不再和秦厉继续对峙,径直找了张椅子坐下,傲慢的翘起长腿,道:“老头儿”她先前一直叫他老头儿,如今见他变换了模样,也有些迟疑了:“话说,打从我从来了就一直没稀罕问,我说你这什么鬼地方啊,你在那玩什么把戏呢?你穿着这身唱戏的衣服,把我和这个禽兽找到一块儿是想做什么?你这人,别给我故弄玄虚,就说点实在的。”
秦厉也自顾自坐下,不慌不忙的接道:“梁疯子,亏你还是个上了全球通缉榜的小偷”
“禽兽!注意你的用词!”梁风气得俏脸通红,声音高了几个分贝。
秦厉无言的看了她一眼,笑意在英俊的脸上荡漾开来:“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梁董事长,行了吧?”梁风听他如此称呼,脸色稍霁。
“梁董事长,我觉得搞不清状况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你。”
秦厉的眼中聚集起浓雾一样的阴霾,神情中尽是讽刺之意。
“我就说一件事,你大概就想明白了。”秦厉摸了摸下巴,道:“刚刚几拳被你撂过来,你别说,小疯子,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他的目光落到梁风身上,有些幸灾乐祸:“小疯子,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