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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小部落的人将他围了一圈,周季害怕不敢上前,只是问道:“死的还活的啊?”
最好是活的,周季在心里祈祷,要不然就太吓人了,她今晚都要睡不着了。
“还活着呢,还在喘气。”红果说,“你把他放下,看他能不能活。”
河果真把他平放到地上了,周季就纳闷了,吃了一肚子水的人,不把他的水按出来,也能活吗?
或许面前的人是活不了的吧,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周季在一边已经做了一刻钟的思想准备,她要是救不活,也不能算她杀的人,只是,如果在她救治的时候死了,不说算不算到她头上,她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
最后是豁出去了,“散开,你们都散开一点。”周季迈步向前时的表情,像是迎着八级台风那么扭曲,“我试试看。”她对着躺在地下的人小声说道:“兄弟,你要是死了,也不是我害的啊。”
“河你把他的嘴捏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河照着周季的指令来操作。
接着周季让河单膝跪地,把那人背朝上,肚子搁在河的腿上,按压这人的背部。
看到果然有水流出来,周季还有些惊讶。
这步动作,持续时间不能长,等他肚子小下去后,周季有让河将他放平。
躺着的人还没醒,周季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舒。
这是周季第二次做心肺复舒,第一次她是对着假人做的,多亏公司闲的蛋疼,让她们这些文员去学急救的办法,现在她才会知道这些。
只是知道归知道,动作对不对还不一定。
她只记得当时教的人说,手一定不能弯,胸骨下陷至少五厘米。
心肺复舒就包括的人工呼吸,但是周季做不到,面前的是将死之人,周季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
好在这人自己挺过来了,就听他微弱的咳嗽一声,嘴角还留下不少水,应该是肚子里的水没有完全清干净。
他渐渐清醒过来,周季也不去管他了。
这人醒过来还有些恍惚,看着面前的周季,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周季没有回答,钻到了河身后。
“你怎么会在河里?”红果问,知道他是逐日部落的人,红果便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被问到这个问题,那个人的表情看上去更傻了,周季小声的问河:“这是逐日部落的人,还留他吗?”
河同样小声回答:“等他回了红果的话再说。”
这人没有缓过来,众人也只能等着,“你们回去吧,这里我看着。”河说,“宿草,你们快回去。”
宿草巴不得回去呢,一听河发话了,立马走了。
岸边就剩下河、红果、周季和看热闹的青枝。
河没想着让季回去,是觉得她不会添麻烦,倒是不是指望周季拿个主意。有红果在这儿,注意自然由她来拿。
河把那人拖到凉棚下面,的的确确是拖,周季在后面跟着的时候,都担心她好不同意救回来的那口气,会被河拖死。
幸好没有。
“这人好像叫角。”青枝终于想起面前人的名字了,“西面的。”
“哎你是不是叫角啊。”青枝拍着男人的脸问道。
男子的脸被河水泡的有些发白,湿漉漉的胡子贴在脸上,看起来非常凄惨。
这样一比较,就有差别了,小部落的人现在跟别的部落比起来,果然要看着顺眼很多,男人都是板寸头,不留胡子,女人的头发全部梳顺挽起。
面前的男人裹的一张兽皮,在河拖他的时候,被蹭掉了,这个男的现在是全裸着被四个人在看。
周季是会有意避开不可描述,可青枝倒没有这讲究,全身上下都看了一边,“这人好白啊。”
“废话,被水泡久了,能不白吗?”
“河,你找个东西给他盖上。”周季背对着那男人说道。
男人渐渐换过来,能做些轻微的动作了,第一反应,就是捂着下身。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表情罕见,周季反倒觉得稀奇。
周季到这世界来的第一天,就看见河裸奔,所以决定这里的人,并不介意在人前裸露。
那这男人还真的反常。
河这家伙也缺德,周季让他找东西盖上,他就到附近摘了一片大叶子回来,往他哪儿一方,就感觉是完成任务了。
“河、青枝,我是到了对面吗?”那人的嗓子还是沙哑的。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为什么会漂在河里。”河问道。
那人说:“我是被人扔下来的。”
“你们部落内斗啊?”周季这样问,那人也不知道内斗是什么意思,只是视线在周季身上划过,又对河说:“东面的来打我们,把我们好多人都打伤了。”
周季心道:“还真的是内斗。”
“怎么会打起来?”河问的很平静。
“巫师死了,族长要把东面的人和西面的人对调。我们不答应换地方,他们就打过来了。”
河跟大地是属于北面的,跟东西两面的人很少打交道。
“巫师死了?”周季惊讶了。她倒不是惊讶巫师的死亡,而是他的死亡时间,巫师不是早该死了吗?在进雪天之前,她跟河就听到巫师不好了,怎么拖到现在?
“族长叫我们先住到东面,等雪天再换过来。”那人提起这件事还很愤恨,“我不答应,拎着西面的人,跟东面打,后来我去找了族长,想让他叫东面的人不要过去。”
那人说道这里颇为动情的摇头,“族长听着东面人的,把我抓起阿狸,扔进河里了。”
“哦。”青枝蹲在那人旁边哦着,“你也没本事嘛!”
“你说什么!”那人强撑着身体要站起来,他原是想起来跟青枝理论的,但河以为他要打青枝,当下给人一掌拍到地上。
那人拍在地上索性不起来了,他说,“我的屋子现在给一个东面人住了进去。”
“你不是在那些人进攻之后,你在被扔进河的嘛?怎么现在听着你的意思是,你的屋子东面的人早就去住了啊。”
那人点头,“就是天天住啊。早就住到我的石屋了。”那人捂着眼睛,似乎要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