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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仆请了客人进门,名唤桂圆的姑娘——就是刚才将人给堵在门外的那个——给他们上了茶水,就老老实实退到一旁,好奇地打量着大伙。
可是等了好一会却不见家主人出来待客,老仆心中忐忑,正想唤桂圆进去看看,却见穿堂的门帘一掀,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抱着颗大红色绣花布包裹着的球跑了出来,奶声奶气说道:“老……说了,身体抱恙,不便出来见客,一应事务交给福伯安排了。”
说完,小胖子偷偷看了禾苗一眼,嘟嘟嘴,又蹬蹬蹬的跑回去了。
禾苗认出来这就是刚才在门口偷偷瞪自己的那一个孩子,只是这会好像大家都能看到他,就见坐在她身旁的王柠笑着开口:“可是府上小公子?长得可精神了!第一次见面,也没带着表礼,王某这里正好有适合小孩子玩的物件,烦劳老伯替小公子收着。”
他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对玉雕,也不是多精贵的东西,却是两只憨态可掬的小猴,那玉石色泽倒也好看,红红白白,期间还掺杂了星点棕黄褐色,显得那猴儿更是灵动。
福伯犹豫了一会,谢过王柠,收下了。而后他又跟王柠商量起房舍安排,问清他们不过是借宿一晚,福伯暗暗松一口气。
不说两人如何交谈,却听到留在外边院子里的大黄又叫了起来。
禾苗正想出门安抚,只听见一阵悦耳的笑声,紧跟着一团黑影猛地撞过来,从她脚边蹿了过去!
禾苗受惊,一脚差点没踏稳,她赶紧伸手扶住门框,定了定神,正想回头看看是什么东西,大黄却是汪汪叫着扑了上来!
“大黄!”禾苗呵斥爱犬,一边轻拍它的脑袋安抚,又顺手捋了捋毛,让大黄蹲坐下来,一边转过头朝后边张望,就看到一个小毛团样的黑影缩在穿堂的门帘后,一双青金色的眼睛幽幽看着他们。
禾苗心头一跳,再待细看,那黑影却没了。
大黄委屈的呜咽一声,拿脑袋撞了撞她的手。
哎,想来农家院里养三两只宠物的也不在少数,只不知刚才那是什么动物,竟撩拨得大黄都失态了。
不是她偏宠自家狗狗,实在是大黄一直都很安分守己,从不惹是生非,在乡里谁不赞一声?怕是这家的宠物招惹了大黄罢。
福伯也叮嘱了一句:“家后院养了好些小动物,都是主人的爱宠,还望诸位看好自己的宠物,可千万不要冲撞了。”停顿一下,似乎还想叮嘱两句,只是他犹豫了一会,却是没再开口了。
禾苗乖巧的应是,这边王柠也跟着福伯出去安排住宿的事,堂屋里只剩下了禾苗和那名叫桂圆的侍女。
禾苗冲那侍女招招手。
桂圆愣了愣,慢吞吞挪上前,问:“姑娘唤我何事?”
禾苗笑了笑,问她几岁了,家里都有什么人,可定亲不曾。
答曰:二十一,孤儿,被主人捡到养大,定亲两次未婚夫都没了,之后就嫁不出去了。
禾苗:……卧槽!
这是揭人伤疤啊!
于是赶紧换话题,问你家主人多大了,做什么营生,家里都有什么人。
桂圆歪了歪头,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摇摇头,道:“福伯不让说。”
禾苗:……
算她白问。
很快,屋舍都安排清扫干净了,王柠来请禾苗暂时安歇,说是饭食一会就好,不如先洗漱整理一番。
禾苗笑着谢过,又问他们是如何安排的,得知一半人住进了屋舍,另外一半人看着车驾马匹物品,待夜半再换岗。她理解地点点头,由衷道谢:
“辛苦王和诸位了。这度夜资费还请从程仪中出,望切莫推辞才好。”她已将程仪交给了王柠,虽说护卫们肯定得令要全程关照她,只是能不花任大人的钱她还是想着就不花,省下来给这些护卫自己花销也好,就算是她微薄的一点心意。毕竟一路上说不得还要处处麻烦人的。
王柠忙道:“不辛苦。这也是咱们惯做的事。至于费用,倒也不多,统共不过五两纹银。倒是王某有一事欲跟姑娘商量。”
“王有话请讲。”
王柠犹豫了一会,直言道:“出门在外,咱们男子倒没那么多讲究,倒是姑娘,身边没个作伴的,处处显得不便。”
禾苗眨眨眼,有些不解。她有大黄和大灰它们啊!
王柠无奈点破,“姑娘身边是否考虑买一个丫鬟?”虽说不是千金小姐,可也是任家的准儿媳,身边总不能没有人侍候吧?任大人估计是没想到,毕竟此番出来大人身边也没带女眷,连个丫头仆妇都没有,有所疏忽了。任小公子自幼长于乡野,更不可能想到这些。方才借宿的时候看到应门的丫头,他才想起来这遭。也是他一个大老爷们粗心。
再看看人家,别看这座庄户不显,却也有着丫鬟仆妇和老仆帮忙做事的。才刚他跟着老仆去安排屋舍的时候,就看到了厨房里两个忙碌的婆子,正在给他们准备晚餐。
人虽不多,却也是这么个意思。
禾苗完全领悟不到真谛,直愣愣道:“我都能自己做啊,何必使唤人。”
王柠略心塞。知道一时半会也不能叫田姑娘转变观念,只得暂时放下此事。
禾苗洗漱好了,正拿着梳子打算给大灰它们梳理一下毛毛,却看到几只萌宠或蹲或站在院子里,视线完全一致的瞪着内院的围墙。
就连一向爱闹腾的灰花也是乖乖的,站得笔直笔直的,昂着脖子,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
如果忽略它微微颤抖的四肢和嘴里挂着半根没嚼完的胡萝卜的话。
禾苗顺着它们的视线看去,蓦地停住了脚步。
墙头蹲着一只野兽,尖耳,毛茸茸的身子,明明是月色明亮,可是这家伙却像是全身隐在了黑暗中,压根就看不清外貌,只余一道模糊的轮廓。
禾苗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她……感受到了一股威压!
很强悍的压力!
任安突然睁开眼睛,翻身下床,爬到窗台上坐着。
他瞪着挂在半空中的月船,口中念念有词,伸手在虚空中化了一个圆。
那圆模模糊糊的显现出一些暗影,就像一个镜面一样,由昏暗发黄逐渐变得清晰明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