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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凤起阁
南荣老夫人回到王府,便要求穆程英召来所有内眷,穆程英看到娇滴滴站在老夫人身后的云织,心中犹疑,但只刚开口说了一句:
“可是太后对云织不满意。”
南荣老夫人便陡然发了火,厉目看向她:
“什么对云织不满,太后对云织满意的很,是你们这群东西,对云织不满,对我这老婆子不满,想要害死我们娘俩!”
穆程英心头一震,惊愕道:
“母亲,您在说什么?儿媳与云织虽不是亲生母女,但心中真心怜惜与她,怎会害她?更遑论对母亲您……您……”
说着便有些眼红地颤了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您不要吓儿媳啊。”
老夫人看着她委屈模样也觉方才话说重了些,顺了顺气神色和缓了些,但也没消除对她的怀疑,冷淡道:
“你先召集人来,一会儿你自会知晓。”
穆程英却不敢再问:
“母亲”
看了一眼云织,依言出门安排人手将府中主子管事宣召到祠堂,云织在老夫人身后微微抬头,发红的眸子灼灼看着穆程英地背影,在阴影中勾起了唇。
甸芳园
锦儿正要歇下,穆程英派来的人便过来通知她要去前院,锦儿十分不悦,不愿过去,埋怨道:
“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练舞都累了一天了,实在不想动了,你回去告诉祖母一声好了。”
丫头十分为难,好言好语劝她:
“奴婢知道您累了,但小姐,各院的都去了,您最好也去一趟吧。”
锦儿怒道:
“那又怎么样,都去了我就要去吗?我和她们能一样吗?祖母最疼我了,她不会怪罪我的,你尽管去说便是。”
小丫头无法,只得领命去了,锦儿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才让人放下床帘子躺下去,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小姐,小姐,四小姐带人求见,说有急事找您。”
锦儿腾的坐起来,怒喝:
“到底有什么事!要是……”
她话还没说完,门便‘砰’的一声被推开,却是发冠不整的绡儿直接冲进来了,气喘吁吁地看着她:
“三姐,出事了……”
半个时辰后,众人纷纷来到,绡儿和锦儿相携着也赶了过来,穆程英看到她们微微皱眉:
“你不是不来了么?”
锦儿眼睛闪烁,支支吾吾,穆程英便看向绡儿:
“到底怎么了?”
绡儿吓的一抖,却是不敢吭声。华香儿赶在后头赶紧进门,立刻上前拉过绡儿,低声在穆程英耳边说了几句话,对方目光骤变,看向锦儿:
“你简直胆大包天!”
锦儿撇撇嘴:
“也不一定就是因为我的事,是华姨娘大惊小怪,想要推脱自己任务失败的责任罢了。”
华香儿瞪大杏眼道:
“三小姐这话怎么说的,若不是您做了手脚要那丫头有了防备,我这事还不一定失败呢。”
锦儿面露气愤就要争辩,穆程英面露不耐厉声打断她们:
“够了,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一个个都惯会给我找麻烦,一会儿谁都不许吱声,我倒要看看,这丫头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锦儿看母亲神色,与绡儿对视一眼,怯怯点了点头。这时,却听到一个带着笑意却微黯哑的女声传来,打断几人的对话:
“呦,几位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这是一个明眉大眼的高挑妇人,她身着一身银白软缎绣暗纹的毛领披风,脚上踩着一双云头团球白鞋,头发乌黑,却只攒着一朵白色玉茉莉,在这秋初萧条之季,这一身孝衣却并不萧条,反是多了一丝清雅,正如那开的正好的茉莉花,清雅却不失娇媚。穆程英看着来人,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三弟妹?你不在梅园戴孝,来这里做什么?”
最近还真是热闹起来了,不但不问世事的老夫人要重振家风,这隐居梅园守寡的何青青也露面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何青青轻笑一声,随意看着远处慢慢走近的一批人,紧了紧披风慢悠悠道:
“弟妹我也不想来,是母亲派人将我也请来的,我不来不行。大嫂不妨给我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要这般大的阵仗?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穆程英转脸看向上首那居高临下坐在她曾一直坐的位置上的老夫人,神情清淡:
“我也很想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可惜,我也不知道,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是。”
何青青笑了:
“大嫂还是这般谨慎,自你嘴里是什么话也问不出的。”
穆程英看向她,对方依旧保持笑意,与她对视,那眸光却变得幽深,穆程英没有放过她眼底深处的那抹怨恨,慢慢收回目光
“三弟妹也还是这般多疑,自你眼中我却是说什么都是假的。”
何青青笑不下去了,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穆程英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渐深。
华香儿上前一步低声问她:
“姐姐,这人多次对您不敬,您为何还不除掉她?”
穆程英随意理了理袖子,睥睨她:
“因为除不掉。”
华香儿露出惊讶,穆程英却不再与她多言,眼睛扫过后面那两个神色不安的小辈,冷冷道:
“一会儿看住她们两个,今日这件事也许不是那么简单。”
华香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几人便相携着入了内堂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人来的差不多了,穆程英将绡儿与锦儿安置在后面,自己神色自如走向正台看向老夫人:
“母亲,人已经到齐了,您可以告知我们,到底发生了何事?”
南荣老夫人扫过在场众人,命苏妈拿出锦盒在众人面前打开:
“你们可都认识这个东西?”
何青青装作疑惑上千细细瞧了瞧:
“这镯子……可是太后她老人家那只有名的红玉玛瑙福禄镯子?儿媳记得她老人家六十大寿的时候还戴过,她老人家还与您玩笑咱们王府人丁稀少,要将这镯子送给您呢。”
老夫人轻哼一声:
“那红玉玛瑙镯子太后确实依言赐给了云织了,但这不是那镯子,而是一只伪造的麝香琥珀镯子,是个赃物!”
“居然有这种事!那这岂不是对太后的不敬……”
何青青捂住嘴巴禁言,却让在场众人意识到问题,众女眷也都纷纷惊呼,后退一步,似是十分惧怕那盒子里的东西,并与之撇清关系。
老夫人自榻上站起来,语气森冷:
“何止是不敬,今日入宫面见太后,云织便是戴着这东西被太后当场摔下凤台,险些问罪,平日里你们如何争斗我都不管,但罔顾振国王府安危声誉的,我是一个都不能留,今便要揪出这不识好歹之人,以正家风。”
说着看向穆程英沉声道:
“程英,云织的衣物首饰都是经由你手取的,奴才下人也都是由你挑的,你可还记得,这东西是何时到了云织的手的,之后又是何人保管的!”
穆程英低头上前一步,微微垂首:
“儿媳……自然记得,这物件是儿媳派人去去接云织的时候,和其他各种赏赐挑了一些一块带给了云织的,那些下人也都是赏给云织让她自由调配的,具体都谁接触了,只有云织知晓了。”
说着看向云织的方向,却是说归根东西给了云织,出了问题还是她自己的责任。云织心中冷笑果然是当家主母,即推脱了责任也显出了公正,面上依旧是委屈含泪的模样,啜泣着怯声道:
“夫人赏给了我一个陈嬷嬷,因为她是夫人手底下的人,伺候过三妹妹和二弟,资历最好,云织便让她调配这院子里的大小人事,这库房看管之事便是她安置的。”
“这么说便是那陈嬷嬷最有嫌疑了?那奴才可是大嫂亲自安排的……”
何青青沉吟,刻意看向穆程英,穆程英眯了眯眼,眼神透着寒意,这丫头什么意思,想将火星子引她身上?这点把戏就想陷害她,简直笑话,眼睛扫了一眼华香儿,对方立刻会意,慌忙站出来打断何青青:
“三夫人说什么呢?大小姐院子里管着大小事务的不是还有四个大丫头么,有两个不是自小跟您出去,想来是没什么见识,便起了贪财之心,偷换了镯子也是有的。”
云织面色一沉,看向华香儿:
“姨娘怀疑也不无道理,但那两个丫头虽然没什么见识也是陪我多年的忠奴,就算是贪财也不会害我,害了我她们一样活不下去。”
华香儿嗤笑:
“这人心隔肚皮,什么事可是说不准,而且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共患难易,同富贵难吗……”
“华姨娘这话什么意思,咱们大小姐患什么难,你这不会说就不要瞎说!说的好似咱们王府亏待了云织一般。”
何青青不好气的打断华香儿,语气带着警告,华香儿看到老夫人不好的脸色,讪讪笑了一下:
“三夫人说的是,香儿不是那个意思,但老夫人明眼慧耳,定是明白明白香儿只是就事论事,免得她老人家让人糊弄了而已。”
说着谄笑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轻哼一声,却是受了这句话了,眯了眯眼看向穆程英
“你们说的都有些道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捉住元凶的,否则便无法对太后交代,程英,你是当家主母,你说说,这件事如何处理较为妥当?”
穆程英走到正堂,凤眸扫过在场众人,缓缓开口:
“清查内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