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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自从容儿离开了云织很久,云织都再没听到她回来的声音,而轿子四周却越来越安静,但当她正犹豫是否询问轿夫何种情况时,轿子突然落下了,四周再无一点声音。
云织以前毕竟是从战场上历练过,对杀气并不迟钝,此时的她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种感觉和翠竹舍身救她那天的感觉一样,有些令人窒息。
微风从林子的一边吹向另一边,将轿帘和她的发丝吹得有些恣意的飘动。云织犹豫片刻摸上了手腕上的镯子,掀开了轿帘……
轿夫已经不见,但云织的面前却已经围了八个黑衣蒙面人,各个人手中均有一把明晃晃的剑,像是噬人生命的魔鬼睁开的眼睛。
云织看着这般景象还有何不明白,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头看向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诸位好汉是何来头,为何半路拦我去路。”
那领头人轻笑一声:
“我等无名小辈不足小姐知晓,今日奉命前来,只为送小姐一程,小姐若识时务,便让你身后之人离开,自行了断,我等还可为你留个全尸。”
说着,领头的黑衣人看向远处的一棵大树。云织迅速转头,便见身后一棵矮树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至少对于云织而言,像是凭空出现的。
“你……”
云织看着眼前的人,一瞬反应过来,原来,这便是云倾城派在她身边的那人,怪不得她总觉得根本没见过他的模样,他竟是带着面具的。
夜枭没有理会云织的惊讶,他渐渐从树梢滑落,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面部戴着金色银线勾勒的厚重面具,如鬼魅一般消无声息落地,便从一直拿在手中的剑鞘中抽出自己的长剑,挡在云织身前。
“果然好身法。”
领头人神情戒备,看着夜枭赞了一句,手中的长刀却握的更紧,他们一路都没有动手便是忌惮此人,但一路都没见他出现阻拦那轿夫换道,便有些猜测他的身份,但此时却可以断定,若想这女人的性命只能先解决此人。
夜枭微微回头,一双冷凉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声音毫无起伏,只说了四个字:
“我当,你逃。”
拔剑攻了上去。
厮杀没有什么预兆的开始了,云织只见八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剑向二人袭来,剑与剑触碰发出的摩擦声,使人不寒而栗。黑衣蒙面人都知道云织是这个面具人的弱点,一旦攻击云织,面具人只能分出精力替她抵挡刺向她的剑光。
云织此时不禁感谢自己曾经在战场上的经历,否则以此刻自己虚弱的身体状态,定然会拖累面具人,自己的大喊大叫还会扰乱他的心神,使他更难支撑,毕竟她没有武功,与面具人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拖累,想到此处她再不犹豫,咬牙看了夜枭一眼,提起裙摆转身向路口跑去。
蒙面人不断地进攻,使得夜枭已经有些顾此失彼,黑衣人领头人看到云织想要逃跑,更加加大进攻力度,看到这个机会,在夜枭转身抵挡身后之人时,连发三只暗镖,袭向夜枭的腿下,夜枭后退闪躲,密不透风的剑网瞬时一个空气,领头人趁此机会,一剑刺向夜枭左肩,趁其闪躲,旋身略过,追向云织。
夜枭左肩到底被划了一剑,其余几人更是趁此将他团团包围,厮杀还在继续,六个黑衣人围攻着面具人,又有另外两个人也向云织冲去,他的余光看到眼见领头人快要追上云织,迫不得已彻底放开防守,任凭周身被袭,全力击杀。
云织转头看到近在眼前的蒙面人,心中大骇,但她已然没有了力气,步子已经踉踉跄跄,此时更是慌得软腿,只能尖叫着“救命”希望那面具人赶来救她。
领头人在云织身后听她呼喊,冷笑一声,手腕一转,发出一支暗镖。“叮”的一声钉住了云织的鞋跟,云织惊呼一声,扑倒在地,领头人轻笑一声,提剑落到地,闲适的擦了擦剑,向她走去。
“云织小姐,在下已经说过,莫要不识好歹,你这般辛苦,却是累煞了我等了。”
云织趴在地上,干呕着吐出一口血水,着转过头来,面色苍白,却眼神极为倔强冷笑一声:
“我不逃跑,阁下还是不会放过我,搭上阁下的几个手下,我何乐不为?”
说着不屑看向他身后那又赶来的两个刺客:
“现在不就只剩下这两狗了么,剩下的几个我相信都会给我作伴的。”
“你……”
两人听到了她的话,皆面露怒色,就要拔剑,蒙面人却哈哈笑了起来摆手拦住两人:
“好好,好的很,云织小姐这般不同凡响,本座怎可失礼,定要亲自动手才好。”
他将剑指向云织,笑得极为阴毒:
“既是要我几位兄弟给你陪葬,那我便成全你,将你五马分尸,为我六个兄弟各个陪葬。”
说着狰狞笑着,摩擦着剑向云织走去。
云织看着对面面容渐渐扭曲的人,双肘支地一点点向后挪去,蒙面人却似是看穿了她的恐惧,刻意放慢脚步,在她退一步时才进一步,一点点的将云织逼到了墙角,却终于使她无路可退,向她举起了长剑。
云织看着高高在头顶举起的剑,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那一瞬她的脑子十分杂乱,却又意外的清晰,前世今生,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光速闪过。背叛她的,她的,算计她的,侮辱她的……仅有的那些……爱她的。
她脑子嗡嗡作响,脑子中不断轮转所有的场景,忘记了所有的恨和爱,只记得那一张张面孔,穿插了她人生的所有,最后停留在一片雪白中,耳边传来谁的呼喊,她似是下意识的转眸望去了,便似乎看到拿着雪球的翠竹,露出晃眼的快乐的白牙,带着窃喜,丢向她……她只觉得眼前一亮,一片白光闪过,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二)
华东歌看着身边的大夫隔着在云织身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敢松开。他真的害怕了,在听到她被俘虏的那瞬便害怕了,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在发现满身血污的她被放在门口的那瞬,他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他又些愧疚,若不是……他又紧了紧手中冰凉的手,轻叹一口气。
“痛……”
之人低低的嘤咛一声,华东歌立刻绷紧身子,握她的手更加紧了,半哄着的语气道:
“云织……云织,不要动,乖,不要动。”
“不……痛……”
云织又嘤咛了一声,已经带了哭腔,她全身动不了,唯一能动的手还被人握住,难受的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哀鸣,华东歌心中大痛,却也不敢松开她的手让她伤害自己,不断亲吻她的手背低声劝慰:
“我知道,我知道,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但丝毫缓解不了云织的痛苦,他恼怒地低喝那低头扎针的大夫:
“不要让她那么痛苦!”已改动
那大夫头都美抬,只手下却丝毫不留情,听着云织更加痛苦的哀鸣凉凉道:
“她这破烂身子,只能用痛来刺激了,不想她痛,那就让她死吧,反正也活不了几天。”
这般说着,却还是为云织封了痛穴,稍微小心的将所有银针都一一拔下来。
华东歌看着他怔了一会,默默埋在云织的手里竟然低低的哭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呜呜,都是我的错。”
唐一毒注意,加个一人犯了个白眼,的掏掏耳朵:
“够了啊,你这招四岁都用烂了。”
华东歌却理都没理她继续哭:
“她死我就死,她痛我就痛,我一定要陪着她,我再也不回南夏了,我要陪她在大吴死……”
唐一毒脸色黑了下来,他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哭了,而往往哭的最多的时候却都是他自己把心爱的东西玩坏的情况下,眼前这个是他找了好多年的玩具,这要没了……他摸了摸下巴,猜想他家公子说不定会哭一整年……
“公子,其实也不是不能救她。”
唐一毒摸着下巴道,华东歌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泪珠,但那眼睛已经十分亮了:
“我就知道你能救她。”
唐一毒又忍不住犯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你在耍我。”
华东歌又露出可怜的神情,唐一毒立刻摆手:
“够了够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但我说好,这丫头的价格可不便宜。”
华东歌立刻伸出三个手指,唐一毒微微勾唇与他对击。
华东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唐一毒拍拍手,将所有东西收进药箱,背起来不再停留,但到门口却突然停住说了一句:
“这丫头活着倒霉,死了倒痛快,怕是救了也白救。”
华东歌看着他的背影身子一僵,随后眸光渐渐沉下,更紧了紧手中冰凉的手……
(三)
三皇子府
云倾城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夜枭,轻轻摩擦手中的扳指:
“夜枭,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回主子,已经包扎过来,都只是皮肉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夜枭默然回答,声音有些低,含了一丝惭愧。云倾城知晓他的心情,却并不打算劝慰,只淡淡问他:
“此次刺杀事件,你怎么看?”
夜枭看了一眼云倾城与往无甚变化的神情,微微皱了皱眉,但也立时回话道:
“回主子,据属下观察,这些杀手在有意隐藏身份,虽用的是两江的身法路数,实则却是管用北派兵器,属下觉并非平常江湖杀手组织,很可能是京都私人豢养的死士,以其兵器逐一盘查定能寻到线索。倒是那名救走云织小姐的黑衣女子,甚为神秘。”
云倾城嗯了一声,继而转了话头问他:
“哦?如何神秘?”
让夜枭沉吟片刻,随后如实回答:
“那名女子的轻功甚好,但武器功夫稍逊一筹,当时她以极快的身法为云织小姐挡了一刀,随后便将人带走,属下为拦截其余刺客并未来得及阻拦与她,也并未与她交手,所以也未看到她的正面。”
“那女子的身法可曾见过?”
“这……好似有些熟悉,但……那身法路数却又不是任何一个派别,属下……”
夜枭边努力回忆边道,却还是想不出到底可能是何方派系,云倾城却淡淡摆手道:
“罢了,云织即是已经无事,此事到此为止吧,这几日身体恢复之后,继续到云织身边保护她就是。”
夜枭未曾想云倾城是这般说,怔愣一瞬,任务失败的夜,除了要受重罚,且不能再继续执行此任务,而是要在营地苦训半年后通过测验才能再次接任务,云倾城非但没有罚他让他重新去保护南荣云织?除非一种情况……
夜枭陡然一惊,立时俯首重重扣头:
“属下惶恐!求王爷另罚。”
云倾城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动轮椅到了窗边:
“夜枭,你跟我已有几年了?”
夜枭抬起头来,声音微哽:
“自贵妃娘娘将属下捡回,属下跟在王爷身边已然十八载有余。”
云倾城唇边有了一丝温暖笑意,点了点头:
“十八年,有你相伴,本王才能活到如今,无论恩忠你都已然仁至义尽,今次是最后一次,你在云织身边再呆半年,便去自行寻你所求吧。
夜枭跪在那里看着云倾城,过了很久,俯首重重地跪下磕了一个头,沉声道:
“属下……遵命!”
而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背后是被夜枭打开的窗户,云倾城任由它吹乱了他的发,也并不如往常一般弹指关上,而是就这般静静坐着良久,听着它开开开合合的声音,最后吹熄了摇曳的烛火。
良久,黑暗中,云倾城扶着额头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夜枭的疑惑和猜测他不是没看出来,但他不想回答的原因不过是他自己也疑惑罢了,对南荣云织那丫头的态度和情绪,他有些疑惑了,一种不在掌控之内的感觉,极为……不好。有改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