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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不叫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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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一)

    振国王府牡春园

    穆程英恹恹的坐在软榻上,旁边一个小丫头用美人锤在她腿上轻轻的敲着时,南荣锦儿突然闯进来,气呼呼的坐在穆程英的身边,一言不发。

    穆程英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又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锦儿咬着牙恨恨道:

    “除了外来的那两个贱人,还能又谁。南荣云织仗着倾城哥哥总为她撑腰,天天给我气受,那个清塘园的贱人现在也敢狗仗人势,对我视而不见,简直可恶。”

    方才她对献给太后的舞曲突然有了些新灵感,想要告诉绡儿改改曲子的事,便去了绡儿的院子,谁知在路上撞到了修灵,对方虽形色有些匆忙,但也是看到她的,本也不屑理她,但以往她过来殷切请安也会多少搭理她一下,但这次确实看着她好一会儿,而后竟然面色难看的什么也没说地走了,就像见鬼一样的躲着她。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而后再去见绡儿却也是不在,这才生了一肚子气,到了这里。

    穆程英听她这般说完,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锦儿,无论自己告诫她多少遍,她都不听,她这般心智怎斗得过南荣云织那般的人,不由揉了揉额角:

    “既是不喜欢便躲着就是,这空档不要给我招惹是非。”

    南荣锦儿嘟着嘴很是不满,但到底还是应了。随后看着母亲乏力的样子,有些忧心:

    “母亲,你不舒服吗?”

    “无事,只是近来有些疲乏罢了。”

    穆程英有丝有气无力的说道,却是显得精神不济。

    南荣锦儿看着她这般模样,也知道什么没事只是是安慰她罢了,母亲自有孕以来便十分的难过,父王本来就忙,鲜少会见却还是有一半的时间去那个修氏哪儿,只因那贱人近日端会装模作样,总是再父亲回来的时候喊痛喊痒的,母亲这般端庄身份,自是不能学她,便再忍受身体上的不适上还要忍受心理上的痛苦。

    那修氏着实可恶,又忍不住恨恨道:

    “修氏那贱人自南荣云织在宴上说了认了她儿子做嫡弟后,便成日缠着父王吹枕头风,害的母亲您都见不到父王,简直好不要脸。”

    穆程英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但也确实是对这件事有些耿怀的,她可以忽略任何人给修氏关注,但却不能忽视南荣不战的,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要立为嫡系,那也必须是老夫人或者南荣云织开口,而决不能是南荣不战,否则,她定然更加不能忍受,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修氏。

    穆程英恍惚了一下,随后听到锦儿越说越气愤,终是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没有开口。

    南荣锦儿看母亲没有反应,骂了半天也有些丧气的住了口,心里十分沮丧又伤心,眼见太后寿诞将至,云织与云倾城的婚期也越来越近,南荣云织非但没有离开王府,而且还越来越嚣张,就连母亲都像是放弃了对付她的念头,她却是一日比一日的焦躁不安。所以她三番四次来母亲这里挑拨与她,但穆程英却依旧无动于衷。

    南荣锦儿看着又闭上眼睛似是乏了了穆程英,心中的沮丧达到了极致,她知道的,其实母亲并不是不想对付云织,只是她并不会因为她去对付她,因为她根本就不赞成她嫁给云倾城,在这府里,就连最了解她心思的哥哥都明着劝自己放手,没有一个人愿意真的帮她去。可是她怎么能放手,那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少年的倾城哥哥呀,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了……

    锦儿徒自悲伤地胡思乱想,穆程英似乎终还是睡着了,她看着母亲越发消瘦的脸庞,终还是垂头丧气,缩手缩脚的离开了牡春园。

    (二)

    振国王府留霞园

    近两日,云织身体已经好多了,但比起刚回王府,还是差了好多,除了浸泡药浴,每日的苦药汤子也少不了的。红杏刚刚从大厨房处端来了苦涩的药汁,云织远远的闻到,便是一阵蹙眉,已然是喝得太久,光是闻到那味道便一阵阵恶心。

    红杏看着她的神情,怎会不知她难过的近,但又唯恐小姐不吃,每次都是守在她面前,亲眼看着她吃下去才能放心,但这两日,小姐却是越来越难哄了,根本就拒绝吃药。

    拿起一旁的勺子,试试这药温度,蹲下来舀了一勺,哄着地语气给她递过去:

    “小姐,没有几幅了,喝了这碗,您就快好了。”

    云织捂着帕子一阵恶心,蹙着眉使劲向后躲去:

    “我早便好了,你前几日边说是没几副了,却还是喝完了莫离的又找王大夫开了骗我,你以为我喝不出来么?不喝不喝,又难喝又管不了什么用。”

    红杏脸上的哄笑僵了一僵,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药确实没有莫先生的管用,但自家小姐这身子却根本到了极为危险的边界,她不敢让停药。只是云织却一点也不配合。偏生说自己没事了的强撑。

    今日又是这般:

    “小姐,这次奴婢真的没骗你,喝了这一副就只剩下两幅了,喝完这疗期再不喝了。”

    云织看着她露出不相信:

    “你说真的?”

    红杏坚定的点点头,云织又审量半天,终是咬咬牙接过了她手中的勺子和药碗。

    却没想到才刚入口,便察觉出初不对,抬起头看了红杏一眼:

    “红杏,你又换药方了?”

    “没有啊。”

    但看着云织那幸灾乐祸的神情,立时接过那药碗,闻了闻后面色变得铁青,站起身来向门口喊了一声:

    “粉衣,你进来。”

    守在门口的粉衣进了屋子,而后红杏端过药碗给她:

    “把这个喝下去。”

    粉衣看着那方才她才端进来的小姐的药碗,一脸茫然:

    “这是小姐的药,奴婢怎么能喝?”

    红杏白了她一眼,随后却是极为生气的将那药碗蹲在那桌子上:

    “你给我看清楚,这是小姐的药么!”

    粉衣被她那凌厉的语气吓得一抖,终于有些意识红杏这是要罚她,而问题就出在她送来的那碗药上,立时吓得半死,跪了下来:

    “奴婢愚笨,不知道呢药有问题,求红杏姐姐与小姐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着连连磕头,已然吓得有了哭腔。

    云织看着小丫头吓得不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摆摆手阻止红杏继续发威:

    “好了好了,你便别吓唬她了,那又不是毒药,一些补血养气的东西,想来是再药房拿错了罢了。”

    粉衣愣了一瞬,随后抬起已经通红的大眼,迷茫的看着红杏,又看了看云织,才知道红杏是吓唬她呢。

    红杏却是气恼地转过身看向云织:

    “您当然是高兴了,但今日这服药却白白浪费了。您可知道王大夫这药多难找,好些东西都只有安定王爷才有,不说一副就上百辆银子,再给您开一副也是不易,这般重要的东西这丫头也敢大意,就和该重罚!”

    云织见红杏气的脸都红了,知道她归根还是为自己担心,看了一眼那那跪在地上还惶惶然的粉衣,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安慰她:

    “好了,再珍贵的要吃在我身上也是浪费的,你便不要埋怨别人了。粉衣拿错了药要罚,但你还是去看看是拿错了哪位的药着急,我那药可比不得这个,要是被人喝了怕还惹出事端。”

    红杏知道她是想只开自己,一般这内府熬得这么些补药,大都是按例给各院送去罢了,真喝的主子哪有几个,何况喝药之前还有试药的,哪会儿被人便喝了。

    但也还是应了,但还是听了云织的话,将那药收拾了,径自去那药房了。

    云织看着她走后,才看向还跪着抽抽搭搭的粉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莫要哭了,去外院找王嬷嬷领了板子去,不然你红杏姐姐回来该要重罚你了,她刀子嘴豆腐心,也别让她没台阶下。”

    粉衣抬起头来瘪了瘪嘴,有些丧气的点了点头,却是十分委屈:

    “奴婢明明是守着药没离开,却不知道怎么就拿错了,是奴婢没用。”

    云织失笑:

    “好了,下次记住就是。”

    粉衣点了点头,这才抹了抹眼泪爬起来径自到外院找王嬷嬷去了。

    云织看着她小小的背影走远,随后却是眯了眯眼,粉衣这丫头心眼虽然是大,却也十分仔细,尤其对她的事十分伤心,怎会迷糊到拿错了药?

    (三)

    过了小半个时辰,红杏才回来,见云织正伏在桌上写些什么,但她一进来便抬了抬眼,眯着眼睛问她:

    “怎去的这般长时间?”

    红杏将食盒放下,解下披风:

    “还真险些出事,跟咱们药放错了的是修姨娘的,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将药拿走了,幸亏今日她午睡的时间长了些,那药才没被喝了,否则……”

    红杏没有说下去,却摇了摇头有些后怕,看向云织道:

    “小姐,我总觉这事太过蹊跷了,粉衣如何是我带出来的,这点子谨慎其实还是有的,不至于糊涂到拿错了药。”

    云织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手中的笔微微冷笑:

    “不是糊涂拿错,那便是有心人之举,这般消停了好长时间,有些人耐不住也是应该的。”

    若是修娘喝下了那药出事,到时候摘不清的怕还是非她莫属,这院子里的人真是越发不好相与了呢,连这栽赃的手段都变得精致低调起来了,倒还险些让她失了警惕心,但这般低胜算的手段却不像是穆氏屑与做的,又不像是锦儿那嚣张丫头会用的,倒是不知道又是哪个想要一箭双雕,倒让她好奇了。不过不会叫的狗比会咆哮的狼有时更难缠,倒是要提高警惕了。

    红杏点了点头,显然也是想到了:

    “奴婢没有叫人声张,怕乱传出什么话,着人私下去查了。”

    云织点了点头:

    “这一次到底还是针对修娘的,还是着重看着她些,这几还是亲自去几趟吧。”

    红杏点头:

    “奴婢晓得,今晚上便带着大夫去修姨娘那里,莺儿是个伶俐的,有些事嘱咐她也无妨。”

    云织点了点头,同意红杏的做法,拿起桌上的信纸吹了一吹等待它晾干:

    “说起来这件事倒提醒了我,早先我提出认修氏的孩子为嫡弟的事确实莽撞了,怕这才是给她召来祸患的缘由,你方出血消息便说这事黄了,兴许能安稳一阵子人心,缀锦楼近日出了些事,我怕是分不出心来,别给我在这时候闹出什么乱子。”

    红杏应了:

    “奴婢晓得,这就去安排。”

    而后看着她手中的信纸:

    “小姐这是给谁写信,要奴婢给送去么?”

    云织看着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头顶上的房梁微笑

    “用不上你,这有人。”

    说着将信举起来说了句:

    “夜枭。”

    眼前便是一道黑影晃过,她手中的信便不见而,红杏惊恐地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呐呐道:

    “这便是,便是小姐说的那人……这……这是人是鬼。”

    云织眨眨眼,调皮笑了:

    “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红杏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暗叹小姐身边招的这么些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吓人了。</p>